她悄悄道，“你对象看着有点吓人，我有点怕。”
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
季攸宁一愣，笑着说道：“他就是不爱说话，其实心肠不坏。”大概吧......
笑说，“那好，我想把菜端进去。”
胖大婶很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你快进去，菜要凉了。”
季攸宁端了菜进去，看见卫黎宸盯着墙一脸沉思。
“橙子梨，你在看什么？”
卫黎宸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没什么？”
然后看向了她手里端的菜。
季攸宁把盘子放在桌上，圆盘子是搪瓷的，上面绘着大红色的富贵牡丹。
装着凉拌菠菜和土豆丝的圆碟也是搪瓷富贵牡丹，应该是一套。
季攸宁把菜放到桌上，拿着搪瓷盘子往外走。
“橙子梨，我去端米饭，等下我们吃饭。”
她走到门口，顺手把垂在门上的绳子拉了一下。
昏暗的房子瞬间一下了就亮了。
卫黎宸盯着黄橙橙的老式灯泡，眉头微不查的蹙了下。
回头再看女孩，小姑娘真的什么都懂。
季攸宁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下，便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米饭进来了，还有碗筷进来了。
“橙子梨，过来吃饭。”
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季攸宁出去转了一圈，在柴火堆里看到了个木桩子。
便抱了进来，当临时凳子用。
盛好米饭，卫黎宸一手提着椅子过来了。
桌子是靠墙的，季攸宁坐在左侧，卫黎宸坐在她右手边。
木桩子比椅子矮，女孩坐在上面，就好像一个小孩子。
男人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很想伸手过去揉一揉。
“吃吧。”女孩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很好吃呢。”
卫黎宸拿起筷子。
双眼盯着手里的木筷子看，筷子是用过的。
吃饭的那一头掉色非常严重，男人紧皱眉头。
看了女孩一眼，欲言又止。
季攸宁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转过头来道：“怎么了？”
“看看。”卫黎宸把筷子递过去。
女孩哭笑不得，“橙子梨，我们不要瞎讲究了好吗？”
“要不这样，我教你一个好办法，就是你什么不用想，眼睛不要四处看，有吃的就吃，有床就睡。”
“这是自欺欺人。”男人冷漠脸。
“...可我们条件有限啊。”
卫黎宸抿着唇看她，“我们换。”
“我用的筷子也掉漆了。”季攸宁拿给他看。
“没事，你的掉的不严重。”
“......”
明明一样好吗。
“那你等一下，我用纸巾擦擦。”
季攸宁说着就要起身，被男人按住了手臂，“不用，我不嫌弃。”
这个“不嫌弃”让女孩想到了两人之前共用毛巾的事。
脸颊微红，毛巾就算了，共用筷子更亲密好吗？
她微微咬着下唇有些犹豫，水灵灵的猫眼瞅着他。
“怎么，不愿意换？”
不是换不换的问题好吗？
季攸宁扁了扁唇，“换吧。”
两人交换了筷子，卫黎宸拿着换过来的筷子心满意足的吃菜。
下意识，某个含着金钥匙，在荣华富贵中长的大佬。
有皱起了眉头，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