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女孩会用俏皮言语回答了他的话。
男人眉眼温柔，看着她说道：“发型乱了。”
女孩“啊”了一声，两手拨了拨头发，抬眼问，“现在呢？好了吗？”
卫黎宸黑眸泛着微光，点点头，声音很温柔。“好了，很漂亮。”
季攸宁的心脏猛地跳了下，她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闯入了淳于青寅的声音：
“季攸宁，不得不说一句你不仅命大，还运气好，有卫家为你撑腰，有姜家为你护航。”
“说起来，那个护你怕你风吹日晒的卫爷呢？怎么这次没有陪着你来淳于家？”
“难道移情别恋了？又看上了姜以南？”
“呵，难道不是吗，先是卫爷现在又是姜总......”
“怎么，还不容许我说实话？你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怎么？心虚了，没脸见卫黎宸了？怕他知道你和姜以南勾搭在一起？”
那个男人的每一句话宛如魔音般在她耳边反复回响。
吵死了！
季攸宁刚刚还在说自己记忆减退了，宛如得了健忘症。
可这一刻，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清晰。
他在胡说八道，她根本就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看上这个看上那个，什么花心，什么移情别恋。
全都在胡说八道！
心脏的跳动剧烈加快，季攸宁呼吸停了一瞬，她猛地捂住胸口。
好难受，好吵！
为什么要想起他的声音。
好烦，好吵！
“怎么了？”卫黎宸发现她的异状猛地从椅子上起来。
椅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女孩杂乱烦闷地思绪出现了一条缝隙。
她回了些神智。
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卫黎宸怎会相信她的无事，再也顾不得其他，几步走过去扶住她虚弱的身体。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别碰我！”
女孩猛地推开他，从椅子上起来。
她走到到窗户前，推开窗子，冰凉的风大肆灌入。
脑子里嘈杂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女孩扶着窗框，大口喘着气。
没人看见，她挂在胸前的银饰里。
七色花一闪一闪发出比以往更强烈的光芒。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直到季攸宁打了个冷颤。
她才回过身，身后的男人站在他两米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有点远，他紧绷着面容，双眸黑幽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眼底还有一丝内疚。
季攸宁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礼貌性的对他一笑，“刚才不好意思。”
卫黎宸面容冷沉地盯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季攸宁道，“走，我送你出去吧。”
卫黎宸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出了水榭，径直往大门走去。
季攸宁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侧男人看她的视线。
她没说什么，送他上了车。
目送那辆黑色的车子离开。
女孩转身，脚步缓慢的往住处走。
好想睡觉，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
睡一觉，醒来后，那些烦闷的情绪和恼人厌恶的话就不会再烦她了。
季攸宁脚步虚浮地回到屋子里。
掀开被子躺进了柔软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