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清

元坤道:“这个是很符合你的性子。”

“听这句话,君上似乎感觉对我颇为了解?”他们相见不过短短的几日,虽然把酒言欢,谈古论今,心中已把对方当成知己,但是却还是心有芥蒂不可能无话不谈,所说的也不过是山水之间古今趣事罢了。

“你虽然现在跟孤尚没有一句实话,但是言行举止却是与这南雍的闺秀着实是南辕北辙,不过这样的性子活得倒是逍遥快活,能以乐为乐难见其一却也是难能可贵。”

梁吟笑道:“君上一番高见确实是让人茅塞顿开,无非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想想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稍纵即逝,如果不顺势而为的话,当回首过往之时看着如此多的憾事只能摇头叹息罢了。”即使如她这样拥有百年甚至是千年的寿命,仍旧不敢辜负每一天,一直努力让自己活的快活。

“你怎么就知道吴星河不会来找孤这‘徐少主’帮忙?毕竟他两次前往北翟已经算是徐家的老主顾了……”自从确认母蛊在她身上之后,他便对她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她身上那股香味已经让他心房中的子蛊蠢蠢欲动,虽然她体内的母蛊尚未彻底的成熟,但是想必也是应该能感受到子蛊的存在。

她设的局从来就没有“意外”两个字,对这一点她从来都是自信无比:“不过着人给他漏个消息,说我是君上的手下,吴世子那么聪明自然是不会自投罗网的。他们两人一个天性寡情,一个自认痴情,既然且柔想要比翼双飞,那我自然是要成全的,只是这‘比翼双飞’终究只是一对亡命天下的苦命鸳鸯罢了~”

一个是锦衣玉食出手阔绰的侯门世子,一个是玉树流光样样皆精的青楼名妓,这两个人都是富足日子过惯了的,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如今身无分文,甚至是赶车的马夫都只是把他们送出汴州城而已,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相比可想而知。

她并不是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多管闲事也并不意味着她一定就是个有成人之美的好人,毕竟她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连丝毫的怜悯都不会施舍,毕竟她也是可以发死人财的寒蛩。

“竟然借了孤的名头,那孤是不是可以在你这里讨一些利息?毕竟损失了吴星河这徐家也是少了一笔不错的生意。”他趁机跟她讨利息。

“哎,君上这话可说的不对,我借的是徐鸿逸‘徐少主’的名头,而且就算是君上现在也是借了人家的名头,所以这笔买卖可不是君上说了算数的。”对于人情往来这方面她向来算的清楚,一般人可别想套路她,让她平白的让人算计。

元坤笑道:“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不过徐家是为孤卖命的,算来算去你还是欠了孤的。”

梁吟心不甘情不愿的认输:“对着君上我这点小心思当然是逃不过您的法眼的,若真的要算清楚……”她从脖子上拿出他送给他的那块玉佩,攥在手里摸索着,“我与君上可真是算不清楚了,单单看这几玉壶上好的佳酿,去了一趟销魂殿不知拐跑了一个人,还白拿了君上那么多的奇珍异宝。”说起来她都汗颜,真的要是细细算起来的,她那十年的修为突然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孤从来就为打算和你算清楚。”就是要这样纠纠缠缠才好,欠的多了,最后只能拿自己来偿了。

她只觉得心口微微有些刺痛,但也是转瞬即逝,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难道是之前肩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利索?还是她心房当中的心蛊?梁吟回去之后对着镜子拿着手里的昆仑暖玉放在胸口,果然是触手生温,寒蛩的心房相较于人类偏左,他们的心房则是偏右的,看着镜子里越发加深的蝴蝶印记,她在接近元坤的时候越能感受到心房那种刺痛的感觉。

“君上海量,自然是不会和我们这种小人物斤斤计较的。”这个时候除了拍马屁,她想不出还有更好的话题能起。

元坤饮了一杯酒,眼中的眸光很是温柔:“今日见你还是有几分口才的,讲起故事来就算是比之说书先生也是不虚多让,若是以后还能有这样把酒言欢的时候不妨挑几个有趣的话本子给孤讲讲。”

原来这北翟帝君竟然还有和她一样的癖好~~

“君上也喜欢话本子?”

他道:“虽然我北翟民风刚刚开化,但是就算是比之这南雍自喻正统的臣民也不会甘拜下风,哪怕南雍常称我北翟为蛮夷戎狄,孤虽然平时看兵书较多,但是偶尔也会看一下这南雍传入我朝的话本,永宁城也是洛阳纸贵,风靡一时。”

北翟,即南雍多鄙称为狄族,但是北翟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见过之后选“翟”之一字定为国号,元氏本姓拓拔,改汉姓兴汉制之后,纷纷易姓易俗。如今北翟兵强马壮,国库充足,勤于练兵,从元坤和元境的名字当中便能看出其欲挥师南下一统天下的野心。

梁吟拿起一块看着精致的不得了的点心塞到嘴里,“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多送君上些孤本。观君上这绿柳山庄着实是精致得很,虽然小巧玲珑但是一步一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大人工开凿的湖泊,向来夏日之时摆在树下一个躺椅或者驾一架秋千,闻着阵阵荷香当真是惬意无比。”她已经看出来了元坤毕竟是一国之君,到何处都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看得出来你是最会享受的,南雍别的不认但是这江南园林确实其中的一绝。”锦宫虽然是金碧辉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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