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暴室

谁念秋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

“朕知道。”谢泓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的回头看着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梁吟,不由得攥紧了手上那包裹着毒针的棉布,“朕不会再让她出事!”

暴室之中,谁能想到彼时不可一世掌南雍朝政的司贤良,这时候会沦为阶下囚,身上流水的刑具之后不仅是一块好肉都没有,而且因为泼上了盐水,此刻正痛的撕心裂肺,每次疼晕过去之后,就会重新被人再用水泼醒,如此的反复就算是铁人都扛不住,但是谢泓看了之后还觉得不够。

他受的万般苦楚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因着上了蚁刑,所以司贤良这个时候身上的伤口里还能看见蚂蚁往肉里钻,一般人看了不只是浑身一哆嗦觉得奇痒无比,受此刑者不只是要往身上泼蜂蜜那么简单,那一只只的小蚂蚁会沿着裂开的伤口,钻到血肉当中,想取都取不出来,啃噬完了蜂蜜之后,啃噬那些烂肉,真的是比凌迟之刑更加的痛苦万分。

他去的时候,司贤良正熬过一波的疼痛,稍微得了些喘息的机会,确实没有办法休息的,因为那些人只会让他的精神无比的清楚,所有的刑罚都是在精神状态无比清醒的时候施行,这样的痛楚才是真真切切的。

司贤良嗤笑一声:“说什么仁德明君,这手段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自愧不如。”

他说这话的时候,谢泓刚刚从外边进来,冷笑一声:“承蒙亚父言传身教,此等赞誉朕愧不敢当。”

司贤良明知道自己没了活路,但是他知道那女子对于谢泓意义非凡,虽然他当时一直想着从密室当中逃出去,但是也是发现谢泓对那女子的不同之处,不然也不会被他抱在怀中,心急到慌张不已,只是那女子的武功着实高强的可怕,因为能够在他身边伺候的自然身手不弱,更何况她竟然凭着自己的内力挡开了最后的那银针。

那针原本是直接射入心房之中,当场毙命的,但是凭着他的身手竟然射偏了,不过银针上煨了的“索命”是取了毒虫当中毒性最强的毒蛇、蜘蛛、蟾蜍等再用毒液浸泡了许久,才煨进了银针当中,就算当时她能逃过一劫,但是也没有办法逃过这“天下至毒”。

只见谢泓跟他身边的护卫说了什么:“去将东西拿来。”

“没想到我养虎为患,当时在长安城郊好几批刺杀你的人,后来竟然都是尸骨无存,从那时候我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只是总是惦念着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脉,没想到我这一生当中唯一没有一次心狠手辣,竟然换来这般的惨状,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谢泓没有时间同他在这里感慨人生,直接单刀直入:“亚父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朕这次出面是为了什么,解药拿来,朕或许还能给亚父一条生路。”

司贤良听了这话之后哈哈大笑:“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竟然让陛下如此的费心,看起来臣这一把是赌对了!”

这个时候赤影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红布盖着,看着是短木棍一样的东西,谢泓使了个眼色,赤影将那红布掀了起来,真的是已经干枯没了水分,跟老树的枝丫一样。

但是司贤良一眼就认清楚了那是他的“宝贝”,当然他自己净身入宫,不像这阕宫中的宫人一样,“宝贝”是统一收着的,宦官当中有这样的说法,身死的时候将自己的“宝贝”和自己一起葬了,因为是完完整整来的,走的时候才能完完整整的走,这样来生来能做一个全换人,不会缺东少西的,但是他自己的“宝贝”一直都是自己保存的,谢泓怎么知道!

细思极恐,司贤良看着眼前的谢泓,虽然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他的心机城府,他的冷血狠戾,他真的是自愧不如,难怪谢渊从不在乎皇嗣,只一心将皇位留给谢泓,这样的人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知输得一败涂地,更是输的可笑至极。

“亚父的东西,朕一直派人收藏的很好,若是亚父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朕不顾这一年多的‘父子情分’”

“哈哈哈,陛下会以为臣会同那些小黄门一般重视这些,身后事来生事臣统统都不在乎,只是在感慨先帝有一个‘好儿子’,臣可担当比起这一声亚父,陛下有如此的能耐,想我南雍何愁众星无望,只是陛下从来为帝者断情绝爱,臣之将死不若再拉上陛下这红颜知己一起上路,到了九泉之下恐怕先帝也会赞扬臣吧。”

谢泓不曾料到司贤良是如此的冥顽不灵,他一令之下,盘子连着盘子上的东西一起被丢进了火盆当中,很快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暴室之中,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朕刚刚纳进后宫的柔贵嫔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只是这样的美人恩想来朕是无福消受的,不如让她陪着亚父一起上路,父女一场总是要承欢膝下,尽一尽孝道的。”

“若不是柔儿对陛下是真心实意,情根深种,我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去任你凌辱,如今我自己都顾不得了,还会顾及这个连声爹爹都不肯叫我的女儿吗?”

“看起来亚父是大义凌然,康开福寺……”谢泓说着,让赤影把从梁吟身上取来的银针扎进了司贤良的手心当中。

“嘶……”司贤良呻吟出声。、

谢泓继续说着:“看起来亚父与柔贵嫔父女情深,既然亚父如此的冥顽不灵不识抬举,去将柔贵嫔带来给她正阳宫也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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