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故作悲凉的道。
太子笑笑,“本殿方才之言是真,未对弟妹开玩笑呢。倒是弟妹你,如今想不想回许明渊身边?只要你每周见本殿两次,如实回本殿一些问题,本殿自有法子让你脱离平乐王,彻底回道许明渊身边。”
叶嫤终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太子竟是想收买她,从而让她一直在平乐王身边监视。
待得沉默片刻,她也没打算拒绝,仅忐忑的回话,“妾身多谢殿下好意了,只是,妾身已被许世子伤了,不敢再让他伤一回,更不敢再回他身边了,但若以后殿下当真能助妾身脱离平乐王,妾身便已心满意足。平乐王暴虐成性,妾身怕他,妾身做梦都在想着脱离平乐王,倘若以后殿下能成全妾身,妾身定对殿下感激涕零。”
太子心情大好,“弟妹放心。平乐王本是手段阴狠,为人不实,本殿定会救弟妹脱离苦海。”
“多谢殿下。”
太子点点头,“先回牢中去吧,你与本殿今日的谈话,便莫要让平乐王知晓了。本殿这便去请求母后开恩,让母后放你出牢。”
“多谢。”
叶嫤当即起身,朝太子弯身而拜,随即转身出屋。
待得她彻底被门外的牢役领着走远,太子才懒散将手中的茶盏把玩儿,咧嘴而笑,“好一个感激涕零,呵,倒是有趣。”
说着,手中的茶盏顿时朝地上猛砸,刹那,茶盏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太子面上的笑容也全数收敛,扯声而起,“来人。”
几十名黑衣暗卫顿时涌入屋中跪地。
“继续搜!京内京外都别放过,仔细给本殿搜!谁人若能搜出陈将军来,本殿赏其良田千亩,白银一万。”
叶嫤一路往前,面上的忐忑紧张之色一直都不曾敛下,直至被牢役们猛的推入平乐王所在的牢房,她才背对着牢役们松了面上的所有神情。
此际稍稍抬头,便见平乐王正躺在枯草,但脑袋却是朝她所在的方向扭着,那双漆黑的眼珠在她身上打量了两圈,眼中的紧烈之色才全然散尽。
叶嫤怔了一下,若是她没看错的话,他方才眼中的确是萦绕着紧张之色,难不成,这无心无情之人,竟会破天荒的关心她?
正待思量,牢外的牢役们已是走远,平乐王也突然出了声,“他没伤你?”
他这嗓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叶嫤心情倒是甚好。
她这才从枯草上爬起来坐定,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是啊,没伤。太子说,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对妾身怎样。他那人虽不怎么样,但说话倒也算数,的确是没伤害妾身。”
平乐王低哑道:“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也不过是这回不杀你罢了,许是下次就要你性命了。”
“王爷承认太子这点比你好就这么困难?好歹王爷也对妾身怜香惜玉一回啊,你这老是对我捏下巴扣喉咙的手法可否改改了?”
平乐王苍白的面容顿时沉了脸色,落在叶嫤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染上了凌厉之色。
叶嫤扫他两眼,这才勾唇而笑,“不过是玩笑罢了,王爷不必在意。”
说着,再度挪着身子靠近他一些,随即压低了嗓子,“太子今日将妾身带出去,仅是威逼利诱的让妾身回答了他几个问题罢了。妾身胡诌一番,并未泄露什么,也说王爷胸口上的伤一直不好,便是去汴京的路途上也多次晕厥。太子也问及了陈将军,妾身只道陈将军与王爷发生过口角,还差点打架,也说了陈将军不曾随王爷来京都,而是自顾自的去了与汴京邻近之地买酒了。这些话,王爷可莫要忘了,万一有人再找你对口风,王爷可别说错了。”
平乐王神色微动,“爱妃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