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认真的点头,感慨道:“妾身上次在王府内不懂事的将热茶浇到了殿下身上,殿下如今不怪罪妾身,不打妾身,更还有意赐妾身荣华富贵,太子殿下当真是比平乐王仁慈的,妾身感激不尽。”
说着,面色也逐渐激动开来,“殿下有什么话便尽管问妾身吧,妾身定知无不言。”
太子狡黠的笑笑。
“你当时冲喜嫁入平乐王府时,是怎么救醒平乐王的?”他问得直接。
叶嫤神色微动,脑中突然便想起新婚之际瞧得的平乐王胸口处那极是怪异的伤口,一时之间,心有戒备,待沉默片刻,便眉头一皱,故作忐忑的道:“回殿下的话,当时妾身初入平乐王府时,太后娘娘便吩咐人将妾身锁在平乐王的屋中了,那时,妾身便见平乐王胸前的伤口极是狰狞,皮肉溃烂,且还有一根根的蛆虫从他的伤口钻出来,妾身看得肉都麻了,惊惶之中抡起喜棍便朝他胸口打去,本是想将蛆虫打死,没想到将平乐王打醒了。”
太子眼角一挑,似信非信,“这么说来,平乐王是被打得疼醒的?”
叶嫤沉默一会儿,认真道:“应该是吧。”
太子面露疑惑,“后来呢?平乐王醒来后便一直没晕过了?然后就突然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叶嫤摇摇头,“王爷醒来后也晕过的,妾身一共打了他两次,他疼醒了两次,待第二次后,苏晏便进来了,然后开始为平乐王剜肉换药,也不知怎的,平乐王就一直好起来了。只是后面平乐王与妾身一道去汴京的途中,王爷也是突然间晕厥过几次的,许是他身子太弱太弱了吧。”
太子面色越发的有些复杂,目光深邃,一时之间,没说话。
待沉默半晌后,他才继续道:“汴京的来回途中,平乐王一直都与苏晏在一起?”
叶嫤心头更是戒备,知这太子是在有意探她的口风。
她仍是不打算说实话,继续胡诌,“去汴京的路上,王爷与苏晏的确是一道出发的,只是后来遇了刺客,王爷便与苏晏走散了,而从汴京回来的路上,王爷出发之际也是与苏晏一起走的,只是,当时王爷突然有玩乐之心,与妾身一起游山玩水去了,苏晏找不到王爷了,便先回王府等王爷了。”
“平乐王不见了,苏晏也不找?竟就这么自己回了王府等候?”太子嗓音一挑。
叶嫤点点头,“苏晏知晓王爷贪玩,且王爷也早已吩咐过苏晏,说路途之中一旦走散了,便让苏晏陷回京,要不然找来找去耽搁时间,毕竟,王爷也是想念太后的,也想尽早回来看太后,是以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互相找人之事上。”
太子犹豫片刻,“那汴京的陈将军呢?你可见过汴京的陈将军?”
叶嫤垂头道:“见过。”
“陈将军后来去哪儿了?”太子又问。
叶嫤心生冷笑,却并未在面上表露,仅道:“说来也是奇怪,妾身与王爷离开之日,陈将军便策马外出去找酒了,当时,他的马速极快,身后两个随从马术不好,还差点将苏晏撞得从马背上摔下去,王爷因为此事还与陈将军发生过口角,双方还差点打起来。”
说着,叹息一声,“那陈将军性子着实奇怪,嚣张跋扈,那天他好像也喝了点酒,骂架的气势无人能敌,将王爷也气得不轻。后来经过两方劝说,王爷与陈将军各退一步,王爷乘车继续上路,陈将军策马离开,听说的确是府中的酒喝完了,又要去外地去寻最好的酒来喝。”
太子满目起伏,面露疑虑,倒是有些不知叶嫤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陈将军着实是不好惹,即便告老还乡,但父皇并未真正剥夺他将军之名,且他久居汴京,但也在汴京囤积了不少兵卫,那些兵卫可不是吃素的,待许明渊有意差人入得汴京杀平乐王,只有那一夜侥幸在楚府动过手,后面便全数被陈将军亲自领人全部清除,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他消息中断,浑然摸不清陈将军这条大鱼的去向了。
“弟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说来,本殿这人最是不喜说谎之人,一旦发现谁人在本殿面前说谎,本殿容易对其五马分尸。”
太子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将叶嫤凝视,慢腾出声。
叶嫤浑身故作颤了颤,低声道:“妾身的命都掌控在殿下手里,方才说的话的确不敢有半句虚假,望殿下明鉴。”
太子仔细将叶嫤打量一番,随即突然勾唇而笑,“成,弟妹今日一席话,本殿倒是满意。弟妹放心,本殿不会欺负你的。”
叶嫤当即道:“多谢殿下。”
“对了,本殿听说,弟妹以前与汾阳王世子许儒亦情投意合,后遭你那嫡姐横刀夺爱,是吧?”太子继续问。
叶嫤抬头朝太子望来,“是。”
太子笑得魅惑,颇有几分蛊惑之意,“那你还想不想回许明渊身边?”
叶嫤眉头一蹙,不说话。
太子深眼凝他,“许明渊近两年一直在本殿身边做事,他心里喜欢谁,本殿一清二楚,他迎娶你那嫡姐,不过是受汾阳王逼迫罢了,实则,他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弟妹你呢。”
叶嫤心生冷笑。
只道是太子睁眼说起瞎话来也是有板有眼,只是他叶嫤何德何能,竟能得她如此屈尊降贵的糊弄。
“殿下别对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