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解释道:“你的脸整过容,四年前你出了车祸受了很重的伤,是顾以恒救了你,并请医生给你整容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整容?”安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刘阿姨叹息一声,将这四年来发生的事情都跟安言说了。
“安言,乔董事长已经过世了,你要节哀……”刘阿姨难过地低下头,不得不道出了事实。
“我爸过世……怎么会,你一定在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安言瞳孔蓦地紧缩,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刘阿姨,满脸的惶恐。
“我没有骗你。”
“不,我不相信,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安言突然大吼大叫起来。
热泪涌出眼眶,一劲儿地往下落,安言整张脸都流满了泪,这幅模样看得刘阿姨心里一痛, 试图安抚她: “安言,你别这样,你先冷静一下,慢慢听我说,好吗?”
安言突然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喊道:“我的头,头好疼,好疼……”
刘阿姨被吓到了,赶忙抱住她:“安言,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头好疼,好疼……”安言嘴里重复地说着这么一句话。
刘阿姨担心她,只好将她扶到沙发椅上躺下来。
许是太累了,没过一会儿,安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阿姨看着安言沉睡的容颜,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一双秀眉也轻蹙着,看似梦里面也不得安宁。
真是可怜的孩子!刘阿姨叹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打了热水帮安言洗了脸和手,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
她必须要马上将这件事告诉秦暮尧。
其实就在上次安言被绑架失踪后,秦暮尧就来过这里找人。然后找到刘阿姨,请她帮忙,如果看到有任何有关安言的踪迹情况都一定要打电话告知他。
所以此刻,刘阿姨有了安言的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秦暮尧。
秦氏集团。
陈俊峰正在跟秦暮尧汇报工作,就听得手机响起。
秦暮尧随手将手机接了,“喂?”
“秦先生,安言现在就在我家里,你快点过来看看吧。”刘阿姨在电话那端说道。
“什么?”秦暮尧嚯地站起身,瞳孔睁大,颤抖着声问:“你说安言在你那?”
“对啊,就在我家里,不过她精神状态不太好,现在睡着了……”
“好,我马上来。”秦暮尧不待刘阿姨说完,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我要出去一趟。”挂断电话,秦暮尧就往外面走去。
陈俊峰刚才也听到了安言的名字,深知秦暮尧会表现得如此失常,也只能是跟安言有关的事情了。
两人匆匆往外走,陈俊峰负责开车,一路飙车到乔家别墅区。
车子刚停稳,秦暮尧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他下了车就直接朝刘阿姨家走去。
陈俊峰也紧跟其后。
刚到刘阿姨家门口,门突然被打开,刘阿姨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那。
“刘阿姨!”秦暮尧礼貌地叫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往里面看去。
刘阿姨看到秦暮尧,紧张的心才稍稍安下来,“秦先生,快进来,安言就在里面。”
刘阿姨领着秦暮尧两人往屋内走去,刚走了几步,秦暮尧的脚步就停住不动了。
“她太累了,我扶她在躺椅上刚躺下没多久,她就……”刘阿姨轻声说着,扭头看过来时,就发现秦暮尧站着没动。
“你怎么……”刘阿姨下意识想要问他怎么不走了,却又在看到秦暮尧的脸色时住了嘴。
此刻,秦暮尧已经看到安言静静地躺在躺椅上,她似乎睡得不太安宁,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秦暮尧紧紧盯着前方安言的身影,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激动和兴奋,他真担心,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假象,一旦他眨一下眼睛,安言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他甚至有些害怕,也不敢想如果那样的话,他该怎么办。
一股酸涩的情绪如涨潮一般迅速涌入他的心田,他只觉得眼眶酸胀不已,这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股作祟的情绪强压下去。
秦暮尧轻轻地抬起一只脚,跨了一大步,紧接着再抬起一只脚,又跨了一大步,他跨的步子幅度很大,落脚时却轻的不能再轻,深恐惊醒了犹在沉睡中的仙子。
当他真的来到安言身边时,心里已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两手甚至有些发颤。
当目光停驻在这张熟悉的美丽的面孔上时,心都要碎了。
安言瘦了很多,脸色也有点苍白,可想而知,这些日子她一定经受了许多磨难。
秦暮尧想要抬手摸一摸这张记忆里出现了千万次的脸,却发现他的双手好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
秦暮尧慢慢弯下身来,蹲在安言的身侧,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安言身上每一寸熟悉的地方。
这是他的安言,是他思念了无数个夜晚,终于回到他身边来了的女人!
两行热泪最终还是滑出眼眶,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又没入地毯里。
安言还在沉睡,眉眼间那一丝哀愁犹在,她睡得并不安宁,她在梦里面,都好像没有安全感,两只手交叠在胸前,互相攥得死死的,好像无时不刻都在害怕和提防着什么。
秦暮尧颤抖着手握住安言的小手,那双小手冰凉而瘦小,他心里顿时揪起来一般疼。
他的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