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中午,吉时边吃饭边上网。因为他一直关注本地的各种有关罪案类的新闻,所以app直接给他推送了一条早上的本地新闻。
水上警察从浦江中打捞上一具女性尸体,是意外还是案件,警方正在调查中。
吉时好奇,便随手给易文翰发了条微信:哥,浦江女尸的案子,是你们负责吗?
没想到易文翰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哥?”吉时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顿时提起精神,要知道,以易文翰的性格,要不是急事,他不会直接打电话给他。
“案子不是我负责,但是这案子,咱们必须跟进。”易文翰严肃地说。
“为什么?”吉时也不免紧张起来。
“死者名叫纪潇潇,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吉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出于私人关系而跟进案子啊。
“纪潇潇不但是我爸朋友的女儿,也跟咱们一样,参加过那场婚礼!”易文翰加强语气。
“不会吧?”吉时马上想到了钱益多,更久之前一个失足溺水身亡的男人,他也是那场婚礼的宾客,还跟他们俩坐同一桌呢。
“半年内两个参加婚礼的宾客都被从浦江里捞出来,”易文翰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地说,“如此凑巧。”
“那肯定不是凑巧啊!难道说,有个杀手,专门挑参加那场婚礼的宾客下手!”吉时打了个冷颤,因为他也是宾客之一啊。
“这案子是分局负责,我打算过去看看,跟他们说说婚礼的事儿,争取重新查钱益多的死,跟纪潇潇并案。还有,让他们把婚礼的所有视听资料给咱们一份,如果他们俩的溺水真的是他杀,那么凶手很可能也参加了那场婚礼。”
“我也去。”吉时表态。
“我在路上,马上到你小区。”
吉时放下手机和筷子就要回房换衣服。
孙巧岚叫住吉时:“什么急事啊,饭都不吃啦?”
吉时来个急刹车,转身问母亲:“妈,你认识纪潇潇吗?”
孙巧岚莫名其妙,“谁啊?”
“那算了。”吉时又迈开步伐。
“等一下,我好像是知道姓纪的,我小的时候,你姥姥带我去一个叔叔家,那家人好像是姓纪。我有印象,因为当时我认字了,我说这个字不是念四声嘛,你姥姥告诉我,如果是用在姓氏上,要读三声。后来电视里演那个纪晓岚,我还说呢,都读错了。”
“是姥姥家那边认识的人?”吉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曾祖舅舅伍玉霖,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伍玉霖。
孙巧岚点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回来再说吧。”吉时关上门,飞快换衣服。
吉时在小区门口等了一分钟,易文翰赶到。二人直奔浦江分局。
易文翰的大学同学雷永希现在是浦江分局刑侦大队的队长,浦江里要是捞出什么尸体,案子都归他。
易文翰直接带着吉时直奔雷永希办公室,本以为说明了婚礼的事儿,就能轻松并案,没想到雷永希是个拗脾气。
“不能并案。”
“为什么?”
“钱益多的案子我查过,他是在江边烧烤的时候失足落水,是意外。而这个纪潇潇是仇杀,怎么能混为一谈?”雷永希一个劲儿摇头。
“可是他们都参加了同一场婚礼……”吉时着急解释。
雷永希打断吉时,“吉老师,我听小易说过,你俩是婚礼上认识的,婚礼之前根本不相识。”
“对呀。”吉时说着,瞥了一眼易文翰。
“所以啊,参加一场婚礼的人也可能是陌生人,钱益多跟纪潇潇的社会关系我查了,他们就是爷爷辈彼此认识,到了父辈,两家根本就不认识,更别提他俩,那就是陌生人。”
“也许是他们在婚礼上聊过认识了啊,或者在婚礼上,他们都认识了凶手。”吉时提出可能性。
“这个嘛,我可以去看看婚礼的录像,但是,”雷永希还是那句话,“一个是意外落水,一个是死后抛尸浦江,不能因为他们都参加过同一场婚礼就并案。”
“对了,你说他杀,死后抛尸,”易文翰回过神,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问纪潇潇的案子的,“怎么回事?”
“案子还在侦办阶段,我不能向外界透露消息的。”雷永希打官腔。
“废话,我是外界吗?”易文翰仗着跟雷永希的四年兄弟情,说话不客气。
雷永希耸肩,“行,小易,看在昔日同窗,你叫我一声老大的份上,告诉你,纪潇潇的死亡时间推断是半个月前,死因是失血性休克,死后被冷冻过一段时间,然后抛尸浦江。”
“怎么断定是他杀?不是意外导致的失血?”易文翰追问。
“纪潇潇,”雷永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她全身都是生前伤,割伤,烫伤,一共39处,此外手指甲和脚指甲被拔出了3个,牙齿被拔了4颗。”
吉时惊得脊背发凉,脑子里马上浮现出民国剧里面拷打间谍的场面。
“她被拷打了?”易文翰脱口而出,他跟吉时是不谋而合。
“说拷打也行,说是折磨也行,所以我们倾向于是仇杀。凶手在纪潇潇活着的时候,对她进行了非人的折磨。只可惜,江水浸泡太久了,尸体还被冻过,没找到什么证据。”
“纪潇潇的男友呢?她父亲说她参加婚礼后就下定决心离婚了,而且我还在她家发现了观光游艇的船票。”
雷永希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