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石叹息,“陛下,彭靖二人已经到了宫外。”
该出手了啊!
干掉旧党的两个头目,新政施行的阻力会少许多。
机不可失啊!陛下!
年胥干咳一声,伸手在唇上抹了一下,“此刻,要紧的是商讨如何御敌,而不是清算!”
孙石一怔,却寻不到反驳的借口。
韩壁不满的道:“陛下,赏罚分明才能激扬士气!”
“让他们来。”
年胥仿佛没听到这话。
彭靖二人进了殿内,随即请罪。
“朕相信你二人此战必然殚思竭虑。”
“陛下!”彭靖抬头,眼眶都红了。
“罪责暂且搁下,事后再说,诸卿,唐军将兵临汴京,如之奈何?”
孙石说道:“臣愿领军护卫汴京。”
韩壁自然不会缺席这等事儿,“臣愿领军出击!”
彭靖抬头,“陛下,臣举荐一人。”
他和方崇兵败,再厚的脸皮也没法继续指挥后续防御战。
“谁?”
“雷琦!”
年胥一怔,“朕记得当初你等说雷琦不堪大用……为何如今再度举荐此人?”
方崇看了彭靖一眼,有些不解。
彭靖说道:“臣后来才知晓,雷琦当初的应对并无差错。”
“那他为何败了?”年胥觉得彭靖是老糊涂了。
看看韩壁,此人都在狞笑了,就等着彭靖再说几句糊涂话,就弹劾此人。
彭靖开口。
“雷琦诸多应对,皆被黄州知州钱南阻止。”
文官压制武人,何况还是个带着异族血统的武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可这是国战啊!
一股子怒火涌上心头,年胥觉得胸口有东西在涌动。
孙石骂道:“此人该死!”
但皇帝不杀士大夫,大伙儿放心,蛰伏一阵子,我钱南依旧是一条好汉。
皇帝淡淡的道:“此言,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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