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块。
郑光荣怀揣着三万块的巨款在潘家园的外围摊位上逛了一圈,忍不住连骂了好几声街。
首先他自然知道捡漏掏宝必须得去大店、必须得去市场里的精品店,可架不住他的身份太特殊,自从国师榜大赛上露脸之后,基本上那些精品古玩店的老板都认识他。
这些老板十有八九也都认识毛老板,这一旦让毛老板得知消息,他恐怕插着翅膀也难从燕京城飞出去。
可小摊位上东西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尽管外围的市场上有几百号的摊位,可这一路看下来却没有一件宝贝能入郑光荣的法眼,到处都是假货、赝品、稍微有些年代的宝贝价格也极少能超过五千块的。
这一路上他黄金瞳都看花眼了,愣是没找到一个漏儿,心说这潘家园古玩城也太难捡漏了吧!就算是黄金瞳在世也无济于事呀!
照着这个进度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赚到养老钱啊!
“老板!要好东西吗!刚从地里头挖出来的!”
郑光荣正在发愁之际,突然就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小老头,小老头裹着军大衣长得贼头贼脑,一看外形长相就不像是什么好鸟。
小老头也是混迹这条街上的老油条,一般人他不主动搭讪,必须是有购买能力的人他才会瞅准机会上来攀谈。
老头盯着郑光荣也有一段时间了,从郑光荣的言行举止间判断出这个人具备一定的购买能力。
“我老板?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呀!”郑光荣欲哭无泪,自我嘲讽道,同时也仔细撇了一眼小老头,也没看出这人的手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老头神秘一笑:“呵呵,老板你就别装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不仅反应能力要快,眼力还得要好!眼力不行在这一行早就没法混下去了啊!”
“老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叫周波,每个月会来潘家园一趟放货,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在手上囤货的,万一不小心被条子逮着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这一行?你是摸金的?”
“厉害啊小老板!一眼就看出我的行当啊,咱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干摸金的,这不是马上要中秋节了么?手上的宝贝放一放,回去跟媳妇孩子聚一聚!我这刚从渭省回来的,不瞒你说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墓!是汉朝时期的一个小侯爷!里头的东西不多,但保存的品相都还不错!”
小老头拉着郑光荣在角落边上蹲下,悄默默的敞开军大衣,就看到他军大衣里头裹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青铜烛台、碑文石帖、黄铜门钉、甚至还有就跟弯曲的钉子,这玩意懂行的一眼就能认出来,正是墓室中棺材上的镇尸钉。
仅从这几样东西郑光荣就能认定这小老头确实是个行家,至少怀里的几样东西是真迹,其中青铜烛台和黄铜门钉都有着非常明显汉朝时期的风格。
这些个玩意算不上多么华贵的物件,但小老百姓也的的却却用不起,差不多也就是个汉朝小侯爷的级别档次。
“你这些东西确实是墓室里头挖出来的,但都是些不值钱玩意啊,也就那个烛台稍微好些,至多几千块的价格,这些东西都上不了台面啊!”
郑光荣有些泄气,这些玩意确实是老东西,但市面上同类型的玩意太多太多了,更何况只是个小侯爷的陪葬烛台,市场价格也就是五千块左右的行情,压根就发不了财。
“小老板好眼力!”那小老头并不气馁,朝着郑光荣竖起大拇指:“你要好东西直说啊!我手上有一件好玩意,要不是我急着回去跟媳妇孩子团聚,这玩意我得拿到拍卖会去拍卖!”
小老头神秘一笑,解开里头羊毛衫的扣子,小心翼翼的从里头掏出来一只粉彩模样的小碗:“这宝贝是我去年在燕京这儿挖的,就在门门头沟那一块的山脚,挖到一个明朝太监的墓!从里面弄出来这么一个宝贝!”
我去!
郑光荣只看了一眼,当即就两眼直放光,明朝的成化粉彩鸡缸系列!
明朝瓷器上最出名的就是那只成化鸡缸杯,那鸡缸杯可不简单,是当年明成化皇帝御用的一只酒杯,用青花细线淡描出纹饰的轮廓线后,上釉入窑经1300度左右的高温烧成胎体,再用红、绿、黄等色填满预留的青花纹饰中二次入窑低温焙烧。
这个技术可是明朝时期的巅峰瓷器烧制的技术。青花斗彩淡雅幽静,上承永宣雄健精粹,下开嘉万彩绘风尚,影响甚为深远。成窑制品传世不多,素为历代鉴古收藏家所珍,故在明末时已有“成杯一双,价值十万”之说。
再来看这只碗,看的出来它的做工质量远不能跟成化鸡缸杯相提并论,但他通过透视眼已然看出来了,这就是当年明朝时期的一件高仿作品。
尽管它是高仿的作品,但其表面的小鸡桌面的图案确实色彩鲜明,将几只小鸡刻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虽说是明朝的仿品,尽管没有正主动辄2.8亿的价格,但这只鸡缸小碗的价格绝对不便宜,市场价值至少在30w到50w之间,这个利润对郑光荣来说已然极具诱惑力了。
“这个小碗还可以,是个高仿的作品啊!值不了什么大钱,主要是它小巧玲珑,便于携带。老板你要多少钱?”郑光荣虽说是个八品宗师,但却极少在古玩市场上历练,看到好东西还是难掩脸上兴奋的情绪。
“小哥哥,你就别逗了!这东西值不值钱我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他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