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的上午。
天空阴沉一片,乌泱泱的黑云呼啸流转,似乎憋着一场磅礴大雨。
今天的潘家园古玩城人们讨论最多的就是毛家的终极赌局,但因为看不到现场直播,只能通过毛家微信的公众号查看现场的赌局数据。
尽管如此,大街小巷的人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谈论。
潘家园中间的青石板大道上,一个消瘦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靠边挪动脚步,就见此人穿着破烂、头戴一顶老旧的棒球帽,他的身上脏乱不堪,脚上的那双耐克的运动鞋,鞋头都被跑烂了。
能够看的出来,年轻人原先的生活是奢侈的,仔细看他身上的穿着,都是高级奢侈的品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的年轻人看起来极其的落魄,闷着头不敢露面,怀里还揣着一瓶只剩下一半的可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榜大赛上被沈秋打败的黄金瞳天才,郑光荣,谁又能想到,前几天风光无比郑光荣此时此刻变成了一副落魄乞丐的模样,他面黄肌瘦、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的表情,走在大街上生怕被别人认出他的身份来。
堂堂千年一见的黄金瞳透视眼,居然落魄到如此的境地,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各中滋味只有郑光荣自己才能亲身体会。
国师榜大赛结束之后,他第一时间从体育馆提桶跑路,他很清楚,没拿到国师榜大师的成绩,毛老板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以毛老板的性格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死。
郑光荣虽说是为人嚣张跋扈,但他还不是傻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虽说表面上看是逃离了毛家的区域,但只要还在燕京城,他就身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毛老板不会善罢甘休,绝不会轻易让他逃出五指山。
我得离开燕京城!我得逃出毛老板只手遮天的地方!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郑光荣耍了个小聪明,他在燕京城隐藏了三天,趁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时期才敢现身,今天是毛老板终极赌局开赌的时期,他肯定无暇顾及自己,专注在终极赌局上。
今天是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趁着这个特殊的时机,捞一笔钱!带这笔钱离开燕京城,从今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郑光荣隐约听到人们讨论终极赌局的情况,第一轮第一局沈秋又赢了,毛老板也赢了几分钟的功夫就赢了十二个亿。
事到如今,郑光荣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是他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首先无论他黄金瞳多么的厉害、透视眼多么的神奇,他都无法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赚到十二个亿,就算他开了挂也很悬!
再者就是沈秋,他早心服口服了,尽管他和沈秋都是八品宗师的级别,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却也是非常明显的,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对比沈秋的鉴宝能力,除了在鉴宝速度上他有一定的优势,其余方面全部都被沈秋全方位的碾压。
沈秋国师榜大师的称号,绝对是实至名归。
郑光荣本想直截了当离开燕京城,可他身上身无分文,甚至连一部联络的手机都没有。
如果在别的地方,也许他八品宗师的实力还能勉强活得下去,但他不想!他不想再混迹古玩圈了。
看似平淡如水的古玩圈却到处暗藏玄机,暗藏致命的陷阱,他只想快速的拿到一笔钱,一笔足以让他吃喝玩乐一辈子的钱,而燕京城显然就是他最后赚钱的唯一机会。
郑光荣首先走进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典当行,天下聚宝典当行。
这是一家小规模的铺子,只有一间门面房的面积,里面只配套了一副柜台、两只货架,在潘家园典当中算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批了。
店老板是个跷二郎腿的胖子,胖子嘴上叼着一根烟,盯着手机正在查看终极赌局的最新进展,一边看嘴上还一边骂骂咧咧。
“麻痹的!这几分钟的时间就赚了十几个亿啊!毛家这是要疯啊!这笔钱我开一辈子的典当行也赚不了的啊!要说做这一行还是得靠脑子,沈秋鉴宝再厉害也就是那么回事,瞧瞧人家毛老板,算盘打得好,财源就滚滚来啊!真特么服了那老不死的!在古玩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做了那么久,也捞了不少的油水吧!”
胖子正说着,就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揍进来,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滚滚滚!滚出去!哪儿来的叫花子啊!店里面上午还没开市呢,你就上门要钱来了!要不要点b脸啊!滚!”
“谁说我是上门来要钱的,我是来卖东西的!”郑光荣压着帽子轻声回到,不经意之间露出那瓶没舍得扔掉的可乐。
“你个叫花子忽悠谁呢!你卖东西?你全身上下有值钱的玩意吗?瞧你这模样得有几天没吃上饭了吧!滚滚滚!赶紧滚!别耽误胖爷看赌局!”
“有没有好东西,你看了再说!”郑光荣低头从脖子上摘下来一枚铜钱放在柜台上。
这是一枚青铜的秦朝时期的古铜钱,一枚造型奇特的铜钱,寻常的铜钱轮廓大多都是正圆形状的,而这枚铜钱的造像更像是一把缩小版的铁锹,因其又像是尖锐的脚掌,所以又被称呼为尖足钱。
这枚尖足钱是上个月毛老板替郑光荣从寺庙中开过光的,本身这枚秦朝时期的铜钱在市场上就极为稀有,连购买到收藏总共花了将近十二万,把它戴在脖子上祈求国师榜大赛能够摘得头魁。
当时的郑光荣不以为然,丝毫没把这枚铜钱放在眼里,可如今这是他身上仅存的一件值钱的物件,他打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