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已经决定了,大力开矿,拿去卖,赚钱!
因为他现在急需要钱,今后大明的发展也需要矿产。
至于什么铸币,还是先等等。
现在的铸币方法实在是太落后了,想想那过程,拿个小模子,把细沙装进去,压实,再把模具放进去,压个空心铜币的印子出来,然后把模具拿出来,如果不小心没拿好,沙模直接就废了,得重做,哪怕多粘了点沙子出来,都得去修补,没修补好,又得重做,光是个沙模就能把人折腾的够呛,而且浇铸的不好同样是废品,就算浇铸好了,还得清理、修整、打磨,太费事了。
如果有了后世的冲床就不一样了,哐嘡一下就是一个,一个人一天做一千个都没问题!
这就是技术发展的重要性,只要有了技术,效率提高一百倍都不是问题。
当然,这个得慢慢来,发展技术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冲床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出来的。
反正万历通宝、隆庆通宝,甚至是嘉靖通宝都是一样的用,铜币保存几百年都没问题,多用个几年应该也没问题。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贪腐问题,如果矿产直接拿去卖,利润可是翻了倍的涨,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谁能不心动?
那么,怎么解决贪腐问题呢?
这个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监督和惩治。
先监督,你不贪最好,如果贪了,那就严惩,杀到你怕,就老实了!
其实,大明王朝早就建立起监察体系了,洪武朝那会儿,真没人敢贪,贪六十两以上就是扒皮充草啊!
谁敢贪?
问题这会儿都察院都成党争的工具了,别说是贪六十两了,哪怕贪了六十万两,只要是自己人,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还会得到提拔!
怎么办呢?
这会儿京城的都察院还不能动,因为东林正收拾齐楚浙党呢,如果夺了他们都察院的大权,那他们手里的刀就没了。
看样子只能先在南直隶试试了。
这边如果试出了成功模式,以后推广起来就简单了。
想到这里,泰昌果断道:“师皋,朕决定加大开矿力度,能开多少就开多少,开出来卖,先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再说。”
这!
毕懋良忍不住劝谏道:“皇上,这样搞不好真会出大事啊!”
你们这些死脑筋。
泰昌无奈的道:“大不了铁矿少采,先留着自己用,行了吧?其他铜矿、煤矿什么的,给朕使劲开采!”
这个,好吧。
问题我点头没用啊,我就是个户部侍郎而已,朝堂之上比我大的官多了去了。
毕懋良同样无奈的道:“皇上,您跟微臣说没用啊,朝中的东林肯定不会同意的。”
嘿嘿,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泰昌自信的道:“这个不急,我们可以先在南直隶试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杜绝贪腐,如果卖矿的钱全给那些贪官污吏给贪了,那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这个好像问题不大,因为南直隶也有六部和都察院,虽说权职范围没有京城的大,南直隶这块的事情还是能做主的。
问题,这事谁来做呢?
毕懋良忍不住皱眉道:“在这边先试试倒是问题不大,但这边六部和都察院的官员没几个能用的啊!”
泰昌忍不住叹息道:“是啊,从我们暗中探查的情况来看,南直隶这边的官员恐怕大多都涉及贪腐,他们,肯定是不能用的,朕能用的好像就只有你了,如果由你掌管南直隶都察院,再将石万程和倪元珙分别提拔为南京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这事就差不多了。问题,京城的工部也需要有人掌控啊,朕原本是想让你出任工部尚书的,唉,朕能信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毕懋良闻言,不由一阵激动,他着实没想到,陪皇上来江南赚一圈便能晋升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甚至是京城的工部尚书。
要知道,这年头如果不参与党争,想晋升太难了,特别是六部尚书和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一级,那都是党争的焦点,不是东林或者齐楚浙党,你根本就别想上去。
问题,他是真不想参与党争,因为争来争去没有一点意义,大明朝不但不会因此强盛,还会因此衰亡。
这点他早就看透了,所以,他宁可当个侍郎,也不愿为了晋升去参与党争。
没想到,这机会突然之间就来了。
如果让他选,他自然想当京城工部尚书。
他想了想,随即小心的道:“皇上,微臣倒是可以举荐两个干吏,就是不知皇上想不想用。”
你举荐的朕当然用!
泰昌是看出来了,毕懋良跟东林和齐楚浙党完全不一样,此人就是那真心为国为民的贤臣。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你说,朕还能不相信你吗?”
毕懋良不由激动的拱手道:“多谢皇上的宠信,微臣举荐的人其实也信毕,而且他们也是两兄弟,他们就是太仆寺少卿毕自严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毕自肃。这两人那也是难得的能臣干吏,更重要的,他们也不想参与党争,他们都只想为大明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毕自严和毕自肃?
这么巧!
这年头兄弟同登科的真不常见,因为科举实在是太难了,数百万学子,三年就取进士三百名左右,简直就是万里挑一,一家能出个进士就了不得了,同时出两个,还是兄弟,这概率,十年能出一对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