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不求票,就真不给吧?
是不是哦,是不是哦。。。哦,哦。。。
我就不求票,乍了,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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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隔壁偷听的谢凤英和张秀云见屋里闹僵了,推门而出就要去劝解。陆南伸手一拦,笑道:“妈,张婶,别急。我先进去。”
陆南一进去,就被满屋子的烟气熏得差点栽一跟头,咳嗽了几声,见四个大人都望了过来,笑嘻嘻地坐到门边靠墙的椅子上了。
“儿子,你乍来了?”陆大富一拍脑门,突然一乐:“正好,今天你大元叔叔在,虾场用工的事,你和他说说。”
陆大元端着茶杯,心里迟疑不定。外面传的果然没错,虾场管事的还真就是这个陆南!
陆南也没客气,点点头,直截了当开口道:“陆叔叔,你的意思,是想组织村里一批日子过得不好的来咱虾场干活?”
“嗯,其实就是打个短工,挣点过年费。”陆大元倒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解释道:“我听你冯婶说,虾场生意一直火红……”
冯玉娥真是个大嘴岔子!陆南有点后悔把她招进来了。虾场的事,她多句嘴就会引来很多麻烦,看来以后少不得要点她几句,真不灵醒的话,就坚决不能再用!
在头脑里组织了一下词句,陆南道:“陆叔叔,虾场的事先别提,我问你一句,你给句实话,成不成?”
“啊?”
“就是说,你要不想说,就别说。要是说的话,就得说真话!”
陆大元被陆南绕糊涂了,“那你想问什么啊?我一个大人,还能骗你一个小孩子不成?”
“陆叔叔,你是想进步,到乡里去,对不对?”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最惊的还是陆大元。自从梁建来被双规,县里为了安慰和平乡党政班子,没有从上面调人。乡党委副书记祝余福升任乡长,这一操作,连带了一连串的人升迁,可谓“死了梁建军,幸福十几人。”党政办主任郭建强是陆大元堂舅,一个月前就递话,说空了个副主任的位子,要他多跑跑乡。
村长不属于政府编制,能进入体制,当个老百姓眼中“官”,做公家人,吃公家饭,是陆大元做梦都不敢梦到的。这一次机会来临,他更是紧张得不得了,当天晚上就带了厚礼去了郭建强家,请他指点迷津。
郭建强收了礼,指点了一番,说了几句话:“多跑,多送,出成绩。”陆大元听得抓耳挠腮,偏偏一句话也没听懂。郭建强就叹口气,用枯瘦的手指点了点他,“多来乡里汇报工作,找玉林书记和余福乡长,第一趟由我带着,以后就靠你领悟了。送礼少不了,别大张旗鼓的,也别送钱。鸡鸭鱼肉挑好的,还有土特产,烟酒什么的倒无所谓……至于成绩,你们村计划生育不出问题,提留款补齐补足,没有群访事件,没出治安方面的纰漏,这是最基本。此外,要是村里……对了,你们村不是出了个能人养虾的嘛?国家正提倡个人凭劳动致富,越富越光荣,这都是你的成绩!得准备好材料,以后找准机会就往上报,玉林书记对这个很敏感的!”陆大元一听,连连点头。郭建强又道:“不过,那是人家的本事,放在你头上的话,即使有功也不多。和平乡穷惯了,我估计玉林书记还在琢磨年终总结时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你敢和他争?顶多他顺便提你们村名字罢了!你还得琢磨琢磨,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带领村民致富、科技小发明什么的?这功劳虽说不大,却是实打实的,谁也抢不走。”
“党政办副主任,有不少人盯着呢!不说乡辖的七个村子,就是乡上七站八所,红着眼的都有好几个!你拿出点东西,到时候,我也好说话要人。书记、乡长,多少还要给点面子不是?”
这么隐秘的事,一个毛头孩子居然知道?陆大元登时心里嗵嗵直跳,想要否认,又实在张不开嘴,楞了半晌,在大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点头不语。
既然陆大元承认了,话就好了说了。陆南早知道陆大元年青力盛,有能力,而且在村里干得还挺不错,不望着进步反而是笨蛋了!
“陆叔,既然你掏心窝子,我也就不和你来虚的。”陆南扫了涂刚一眼,在心里掂量半天,终是决定相信他。
四双眼睛尤如黑珠子,闪闪发亮,加上屋外的两双耳朵齐齐发功,陆南心知肚明,这些话,在这些人面前可以说,也就不再避开谁。
“虾场招工的事,不可能!”一句话就堵死了路,陆大元听得差点要跳起来,好在还有点涵养,腰被身后的涂刚推了几把,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陆叔叔,你去乡的的事,我打包票。”陆南微笑起来,指了指父亲,“我爸和钟书记关系好,你怎么没想到找我爸?不就一个副主任吗?副股级吧,你就放心了,保管误不了。”
陆大富张口结舌,心想我什么时候和钟书记熟了?还不是你小子撺掇着我按时进贡,说是知进退的官,两好搁一好,大家都方便、开心,只管送没错!
钟玉林胖得跟猪似的,还真有猪一样的精明,行事小心,却大大方方,手段不辣,却能制衡整个和平乡,党委、政府两摊子人无不服服帖帖。要不是出了个梁建来这妖蛾子,没准县里会给和平乡发“五好家庭”证书呢。钟玉林,就是有着广阔胸怀的伟大的母亲。
话说回来,钟玉林的胸,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