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萧息元蹙眉,有点不敢置信道。pδ
李公公立马闭嘴,看来,殿下自己都还没认识到呢,那他这个奴才还是不多嘴了吧。
“李呈德,以后别让我听到这种话。”
“是,是。”
见他逃也似的大步走得飞快,李公公摇了摇头,赶紧小步跟上。
相国府里。
崔和本来已经打算睡下了,可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又令她不得不从被窝里爬出来。
她刚一到门口,就看到门口的侍卫狠狠一拳将一个人打翻在地,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剑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发生什么事了?”崔和上前问道。
那侍卫一见她,立马收了凶神恶煞的模样,俯首恭敬道:“夫人。”
崔和歪头看着那被他们压住的人,那人身子极其瘦弱,一头杂乱脏污的头发披散着挡住了脸部,看不清是男是女,不过约莫岁数不大。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流浪汉,赖着不走,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几天一直有。”侍卫解释道。
只是那流浪汉的头发看似是黑色的,头顶发旋处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棕,她若有所思地看着。
“你们先放开他吧。”旁边压制的侍卫明显发了大力,那似乞丐一样的人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不成,”侍卫摇摇头,“夫人,他凶得很,万一不小心伤了您,我们要被相爷剁头的。”
“压到外面去扔远点。”他继续扬声对另两人说道。
那流浪汉被压走了之后,门口也重新恢复了一片平静。
“相爷怎么还没回来?”她忍不住问道。
“这属下也不知。”
崔和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经过一处细墙的时候,突然敏锐地听到一点异样的声音。
那声音从墙外边传来,动物似的呜呜中带着一些呵气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让她回忆起了兹旭的那只藏獒犬。
不过在经历了之前暴雨中的那一番之后,可能也算是一起共患难过,她对那只藏獒的恐惧倒是消了不少,一听到这声音,也不急着走了,便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那处细墙的地方靠近。
“你把这只狗带过来干什么?”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压低着传来。
“它自己要跟过来的。”另一人声音温沉地解释道。
“那你”
贺慈还待说什么,可猛地被一个东西打在头上给止住了声音。
他伸手截住那个打在他头上的东西,眯眼看去,却发现那居然是一只鹅黄色的鞋子。
“”
“贺慈,你们来都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然后两人一跃,轻轻松松翻过了面前的这处细墙,将丫头留在了外面,落到了崔和面前。
贺慈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笼,他手一抬,将几人都笼罩在微弱的灯光之下。
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崔和,没见着她身上有哪里伤残,他悬着的心微微放下,缓声道:“幸好你没事。”
“哼,”崔和不买账地哼了一声,“贺慈,你能耐了。”
居然瞒了她这么多事情。
崔和其实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这话更多的是感慨夹杂着一点不被告知的抱怨,她只是没想到,小时候那个胆小到动不动就往她背后躲的孩子,也有蛮勇无畏站出来站到最前面的时候。
贺慈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反正你没事就好,你要是怪我,也可以打我一顿,我不反抗。”
“谁说我没事了?”她存心想噎一噎他,低下头指着自己的脑后的位置道:“看看,这就是我光荣的伤口”
她说完,抬起头来却撞上了一双蕴蓄着怒火和戾气的黑眸。
崔和被他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道:“开个玩笑,不打紧,就是个小伤。”
贺慈深呼一口气,刚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肃,往一个方向看了眼,随即道:“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
说完,拉着旁边的兹旭翻到了外面。
崔和真是目瞪口呆,虽说这是一处没怎么修缮的细墙,但毕竟这里不是普通的府邸,相国府里即使是一处细墙也高得很,他们这一来一去翻得这般轻松,真是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
她刚从房中出来的时候,穿得并不多,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她微微缩瑟了一下,正要转身回房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两声极轻的脚步声。
“嗒,嗒。”
崔和一僵,下意识地转过身,恰恰对上了于黑暗中缓步朝她走来的朱长赐。
“”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了,神出鬼没的,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莫名有一种被抓奸的心虚感。
他只是无言地走到她面前,也没有出口质问,只是眉目平静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靠近的时候,崔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
好似从没见过他饮酒,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还这么浓,崔和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可事实上,对方除了一身的酒味以外,看着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她那只没了鞋的脚。
贺慈做什么刚刚不把她的鞋还给她?
她正想随便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见他抬起头来,默默地盯着她。
崔和被他平静无波的目光盯得越发心虚。
“”
好在这并没有僵持多久,朱长赐起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