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十年二十年后法国千里山河一片黑。
啧啧。
参照垮掉的南非,再加上一些其他手段,比如动用某个长臂管辖法律对法国企业巨头进行打压拆解,到时候,西蒙不相信高卢黑鸡还能撑得起一个发达国家的架子。
西蒙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但,只要记起仇来,以维斯特洛体系现在的势力底蕴,能承受得起的对象,还真不多。
不过,突然又想起身边的索菲亚就是法国人,西蒙听着女人刚刚话语里的嗔意,笑道:“差点忘记你来自法国了,苏菲,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呐,求我一下,我就放过他们。”
“我现在的国籍在瑞士呢,”索菲亚继续顺着膝上的猫咪,目光却和西蒙对视:“而且,你是我的男人,还是我孩子的父亲,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西蒙望着女人依旧风韵的脸庞和如水的眸子,动情地凑过去,吻在女人唇上。
猫咪不满地喵了一声跳开。
不远处办公区的a女郎视线瞟过来,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只是脸颊泛起一些红晕。
莫斯科。
时间同样是下午。
克里姆林宫的一间办公室内,叶利钦听完下属关于刚刚发生的舆论事件的简报,打发走对方,看向留在房间中的二女儿塔季扬娜:“这么说,维斯特洛没有来莫斯科?”
“是的,父亲,他上午就去了米兰,应该不会再折道返回了。”
叶利钦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人事档案,再次翻开,看了眼照片上的某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又落向档案内容,一边问道:“刚刚这件事你怎么看?”
“法国政府肯定做了什么惹怒维斯特洛的事情,父亲,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可以让人查一下。”塔季扬娜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这其实也再次证明了,维斯特洛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对象,我判断法国政府这次只能咽下这口气,或许还要付出一些代价,至少花一笔钱安抚卢旺达方面不让他们再闹事是肯定的。”
叶利钦把手中的档案翻了一页,又稍微扬了扬,再次问道:“那,这个人呢?”
“我最近几天也看过他的档案,还收集了一些其他关于对方的资料。这确实是一个能力非常出众的人,索布恰克是一个只会空谈的学者,过去五年,圣彼得堡的大部分市政工作都是他在处理,而且还帮助索布恰克化解了好几次危机,因此得到了一个绰号,叫斯莫尔尼宫的灰衣主教。”塔季扬娜说到这里,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我觉得,他非常符合维斯特洛所说的父亲挑选接班人两个必要的条件,一个是足够忠诚,一个是能力出众。”
叶利钦抬头看向自己女儿:“塔尼娅,他对索布恰克忠诚,因为索布恰克是他曾经的老师,还有提拔恩情,你觉得他会对我忠诚吗?要知道,我和索布恰克可以算作政敌。”
塔季扬娜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纷乱时局折磨的越发多疑,耐心道:“父亲,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并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愚昧式忠诚,只要未来几年父亲尽力扶植他,以他的性格,也会给我们相应的回报。”
叶利钦又是片刻沉吟,再次看向自己女儿,目光中带着温和,语气却是慎重:“塔尼娅,你要明白,我已经老了,这条路更多只是为你们安排,容不得一丝差错。”
塔季扬娜点头道:“我当然知道,父亲,但是,对比现在克宫内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家伙,我发现,或许只有他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但……”
“父亲,您自己说的,西蒙·维斯特洛已经脱离了一个国家的范畴,所以,他可能是维斯特洛的傀儡,但肯定不是美国政府的傀儡。而且,我认为上次会面维斯特洛的那番话也是对的,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他说只要这个人登上俄罗斯总统的位置,成为这个国家的元首,就不可能是任何一个人的傀儡。”
“既然这样,”叶利钦最后考虑片刻,说道:“让他来担任博罗金正在重组的总统事务局副局长吧。”
总统事务局,相当于克宫的管家团队。
这个位置不算莫斯科核心,但距离总统很近,而且还拥有部分实权,可以做事,便于就近关注与考察。筆趣庫
塔季扬娜听到叶利钦说出这个职位认命,就明白自己父亲显然也已经经过了详细斟酌,点头道:“父亲,我这就去通知博罗金。”
叶利钦点点头,看着女儿离开,再次看向手中已经反复翻阅了很多遍的档案。
思绪却并不在上面。
而是某个年轻大亨所说的最关键一环。
忠诚有了。
能力有了。
最后,该怎么推对方上位?
要知道,叶利钦对自己的状况心知肚明,这次他自己能够赢得选举已经非常勉强,将来想要再推一个接班人上去,难上加难。到时候,肯定还要依赖对方的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