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空中,哪怕几十年后,每当大屠杀纪念日,卢旺达政府都会惯常性艾特一下法国政府,然后往往就是法国方面急赤白脸地坚决否认。
然后也基本不会有然后。
如果没有西蒙的参与,一个非洲中部的撮尔小国,不可能在西方社会掀起任何波澜,随便你怎么指责。筆趣庫
现在却不一样。
《纽约时报》这样拥有国际公信力的大型报纸牵头,全球拥有数亿用户的几大门户网站联合推动,这一坨不管是什么的黄色物事等于直接胡在了法国政府脸上。这篇文章抛出,无论结果如何,对于法国的国际形象都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影响力远远超过法方没能捅出的那篇指责西蒙在乌克兰开辟殖民地的文章。
其实可以想象。
这样的舆论一旦反复发酵,定性了法国政府的负面形象。
那么,今后有人再提及法国,不是绅士,不是巴黎,而是那个在非洲制造了种族主义大屠杀的战争贩子。
有人想要去巴黎旅行,想想法国做过的那些反人类暴行,算了。
有人想要购买法国产品,想想非洲发生的种族主义大屠杀,算了。
有人想要与法国企业合作,再想想可能产生的国际影响,算了。
哪怕是法国自身。
去年刚刚上任的总统希拉克是一个强硬的右翼政治家,提出了‘希拉克主义’的执政方针,试图推动法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全方位复苏,再次扩张法国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与话语权。
按照西蒙的看法,这和记忆中某金毛的口号几乎一模一样,让法国再次伟大。
现在这么一闹,你一个制造了种族主义大屠杀的战争贩子,还伟大个屁。你们该做的是像当年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那样,向卢旺达战争中遭遇屠杀的数十万平民下跪道歉。
最最关键的一点,维斯特洛体系手中真的掌握着某些实质性证据。
两年前卢旺达内战中被俘虏的法军顾问团,维家私军虽然没有移交给卢旺达政府,但也无视规则地进行了私下审讯,甚至动用了一些刑讯手段,留下了一连串足以让法国政府深陷泥淖的视频和书面口供。
现在这就是西蒙手中最犀利的筹码。
而《纽约时报》那篇文章中提及的所谓‘新证据’,自然也就不是无的放矢。
因此可以想见希拉克和西蒙通话过程中的气急败坏。
西蒙当然不会丝毫示弱,态度强势地要求希拉克就乌克兰那边连续不断的小动作给自己一个交代,否则他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挂掉电话,西蒙走向旁边沙发,搂住靠过来的索菲亚一起看向正在播放法国政府紧急记者会的电视屏幕。
现场简直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索菲亚靠在西蒙怀里,一只手在男人腰间轻抚摩挲着,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法国军方的一些高层不甘心两年前遭遇的挫折,才会一直纠缠。”
西蒙点头:“我会让人查一下,不过,或许希拉克很快将会给我一个答案。”
“这次你可把法国当局逼急了。”
“是他们一直在逼我,简直像癞皮狗一样,要不然谁有心情理会他们。”
索菲亚靠在西蒙肩头,道:“那你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比如维斯特洛体系在法国的各种生意?”
“呵,这是我最不怕的,说到做生意,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更成功吗?他们如果针对我的生意,我就针对他们的生意,”西蒙说着,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看向正在不远处办公区整理文件的a女郎:“a,我记得联邦有一部《反海外腐败法》,两年前感觉修订过,找一份给我。”
a女郎答应着,继续手中的工作。
索菲亚等西蒙收回注意力,道:“这个法案,什么啊?”
西蒙笑道:“很有意思的一部法律。”
索菲亚见西蒙故弄玄虚,白了他一眼,那只去年杰玛给母亲买来的奶牛猫露娜恰好踱了过来,召唤一声,已经一岁多的小家伙轻盈地跳上女人膝盖,还打量一眼西蒙,很是慵懒地团成一个球开始休憩。
抚摸着怀里的猫咪,索菲亚才又道:“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要调查那些事情了,关于移民的事情?”
“嗯?”
索菲亚又白了西蒙一眼:“你真的很坏啊,我记得偶然才在一份杂志上看到的一个词汇,叫做‘反向殖民’,这是三年前法国取消出生公民权时一篇右翼报纸的讨论文章。你打算对法国进行反向殖民。”
反向殖民,顾名思义。
几百年前一干欧洲帝国主义国家殖民全世界,几百年后,那些曾经被殖民的领地居民,反过来向欧洲各个发达国家流动,最终反客为主。
其他方面西蒙不清楚,反正,后来的法国,那真是反向殖民的典范,最明显的就是法国足球队,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只非洲足球队。特别是法国还有一道禁止进行种族统计的法令,导致法国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国家到底有多少外族人。
现在,西蒙打算加快这种针对法国的反向殖民进程。
如果是其他人企图这么做,肯定是自不量力,西蒙现在却完全有这种实力,他的打算就是每年悄悄砸几亿美元进去,从改变法国移民政策、补贴非法偷渡网络等方面全方位推动。
而且,西蒙既不缺少金钱,也不缺少耐心。
就像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