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自己这些人很多,可以一拥而上,按理来说……能在他们死太多人之前,将这家伙给剁了,为掌门人报仇。
但谁又能知道,牺牲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一念及此,众多华山弟子站在那……不敢动了。
鲜于通还在地上哀嚎打滚,口中止不住叫道:“杀了我……杀了……求你杀我,我不该来谋求华山掌门的。”
他眸中尽是痛苦,甚至将手放到自己脖颈,使劲往里面掐,想要自尽,但中了金蚕蛊毒以后,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半分的力道来。
只能乞怜一般,看向周遭众人。
岳不群……令狐冲,梁发等人,乃至何太冲夫妇,都是默然。
他们的确看见,这毒气是从鲜于通折扇当中出来的。
身为堂堂华山支脉的掌门人,在折扇里面,装下这种机关,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江湖中人,是好汉子,就真刀真枪,摆明了车马来上这么一场,施阴谋邪祟伎俩,是万万让人瞧不起的。
这般……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技不如人。
何太冲夫妇也不好再度出手了,身为江湖前辈,已经联合围攻一人,没有速胜,已经丢人,现在再施偷袭,怕是要被全江湖的人耻笑。
除非……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有十足把握必杀。
至于高矮二老,只道:“我们会查清楚,武功不如你,只好甘拜下风。
这毒能解吗?
可否先饶他一命,等我们查清真相,自己动手,清理门户。”
他们两的态度和善了很多,脑中也浮现起当初那桩华山悬案的诸多疑点,只感觉鲜于通嫌疑越来越大。
嚯,这两人看他厉害,不敢动手了!
苏衍心想,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过……听完高矮二老的话,苏衍笑了,“这蛊毒又不是我的,哪有什么办法来解?”
说着,他看向鲜于通,“不过我倒是可以给鲜于掌门一个痛快。”
噗!
话音刚落,长剑便刺在了鲜于通的左胸膛,正中心脏,穿透而过。
登时,鲜于通眼中便有感激之色涌现,渐渐……他眸中神光也是涣散。
这人机关算尽,趁着华山剑气分宗,人才凋零之时,来篡夺掌门位置,没曾想,轻易就死在此地。
苏衍是不可能给他回去的机会的,万一他鸿运滔天,真有什么办法治好,岂不是平白无故多出个敌人来?
这家伙,还是永远留在这里,才能让人安心。
见到苏衍这番举动,高矮二老惊怒,但……惊怒归惊怒,他们身为华山高辈长老多年,早就不理门派中的事物,也没鲜于通的威望。
他们知道,自家的弟子门人,压根没动手的心思,强逼动手,只会适得其反。
而他们自己呢?
矮老者在先前之战中,被长剑刺入眉心,虽说救治及时,没有生命之危,但现在还晕晕乎乎的,没法施展招式,更别说和自己师弟心意相通,彼此配合了。
正反两仪刀剑之阵现在不可能施展,那就没手段制衡这小子,只能暗自吃瘪。
“既如此,我们告辞了!”
高矮二老道,他们招呼自家带来的华山弟子门人,赶紧离开。
何太冲夫妇在这讨了个没趣,华山二老都走了,自己等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只会平白让人看笑话,所以也是走。
苏衍没拦,毕竟他们掌门都陨落在自己剑下,那些人是有仇恨的,收进华山派,只会适得其反。
小火慢炖,以后再想办法,将这些家伙吸纳进来。
那反两仪刀法也不错,能够筹谋,但也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最要紧的是……
想着,苏衍目光望向岳不群,后者笑笑:“岳某在这谢过小友,你是剑宗的子弟吧,不知是哪位门下高徒?”
苏衍没说话,微微沉默片刻后,直接道:“你对得起华山派吗!”
这话说的声色俱厉,让得周遭诸多华山气宗的弟子门人都变了脸色,连宁中则面上都很不好看。
令狐冲心中更是升起一抹不妙之感。
“小友这是什么意思?”
岳不群干笑道。
“你看啊。”苏衍道,伸手一指远方,那里有诸多华山气宗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左一个右一个躺在那里。
“身为本宗掌门,如此失职,让得旁人顷刻间打上来,还没怎么发觉……
你对得起华山吗?
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对得起这么多华山派兄弟姐妹的英灵吗!”
岳不群面色一愕,旋即变得难看,但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眨眼又正常起来,眸中是愧疚之意,“是岳某失察了,当真对不住他们。
那些弟子们的家眷,我自会让人照管好。
多谢小友提醒,一番言语,震耳发聩!
日后,岳某定会加强华山守卫。”
苏衍冷笑,“别给我装糊涂,说什么日后!
既然失职,我要你现在就退下去,别当华山掌门了,让我来!”
“这……”
岳不群沉吟,眼中似是还带着一抹诧异,“小友……这华山掌门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去……
岳某是气宗子弟,若是传位……也只能……”
呵,接着装!
苏衍在心里嘲讽。
“别管什么剑宗气宗,要我看……咱们华山派就是各脉分离太久了。
什么剑宗气宗啊,门派绝学是刀法的啊。
这些真论起来也厉害,但终究不如融汇为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