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华山派众人缓缓汇聚,苏衍忽然笑了:“看来你这个华山掌门,做的还不错嘛!”
“过奖……过奖……”
鲜于通干笑道,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只好是这般应和。
这可不是过奖,看来在这方世界,鲜于通还是有点能力,至少那些华山会听他的,会听他这些心腹的话。
还以为这帮家伙,杀疯了,陷入魔怔,不愿停手。
只可惜,能力有点,品性不足,也不是久居人下之徒。
不能够要!
苏衍目光扫向周遭,只见这些华山弟子眼中,有这憎恨,还有着不少紧张,忌惮。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刀柄,看得出来,有动手的心思,但不敢。
“你一直挟持着我派掌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高老者道,直瞪着他。
“到这个地步,你们还维护他?”苏衍冷笑,他低头看向手上的鲜于通,“说说,当初你师兄白垣怎么死的?”
这话出口,鲜于通又是一惊,心想:“他怎么……怎么连这事也知道?”
背脊有冷汗流出,他抬头看着苏衍森冷目光,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青天白日,暖风熏人,他却不由自主感受到阴森诡异之感。
这少年,到底是人是鬼?
原来……当初华山派杰出弟子,可不只是鲜于通,他师兄白垣,也算作一个。
当初,为了得到华山支脉掌门的位置,鲜于通勾搭上当时掌教之女,为此不惜抛弃胡青羊,自然是下了极其强烈之决心。
可白垣可知道他的一件隐秘之事,鲜于通fēng_liú成性,就算有了掌门女儿,也抵不住诱惑,外面还和个胡家小姐不清不楚。
白垣生性正义,因此想让鲜于通向掌门坦白,禀明实情。
鲜于通不愿,发下狠心来,将其灭口。
这桩隐秘之事,在他心中掩埋许多年,从未向旁人吐露,这人怎么清楚?
他做下这等事情时候,那小子还在玩泥巴,不可能踏进江湖,不可能知道他们华山派隐秘。
不会……不会这人当真是鬼吧?
不是鬼,怎么能有如此高明的剑法,怎么能将他昔年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是说,白师兄阴魂托梦?
想到这,鲜于通不禁轻轻抖了一下,只觉心乱如麻,各种念头纷飞四起。
自从谋害白垣以后,午夜梦回之间,总觉得这人是一直缠着他。
莫不是……白师兄真的叫他来,惩戒自己。
鲜于通面色变幻,没有说话。
其他诸多人,只感觉一阵诧异。
虽然鲜于通极力隐藏自身心绪,但而今生死关头,本就惊惶,又被道破昔年辛密,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控制住!
所以……他们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白垣是谁,也不知鲜于通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说什么?我白垣师侄怎的了?
他不是明教所害?”
那矮老者人不住道。
“你师侄是鲜于通杀的。”苏衍道:“不关明教什么事,这是栽赃。”
“胡言乱语!”
矮老者忍不住怒斥,“白垣师侄是明教所杀,是大宋江湖公认,怎会有假!
快快放了我派掌门,不然定不饶你!”
“不饶?”
苏衍不置可否,只是轻笑。
他看向鲜于通,轻轻地……轻轻拿过他手中折扇。按下了其上机括,登时……在鲜于通惊恐的目光下,毒粉从其中迸发出来……
喷在了鲜于通脸上。
苏衍也顺势放手。
这位华山分支掌门登时惨叫哀嚎,在地上打滚,身躯之上,尽是灰尘。
“你做了什么?”
矮老者道,所有人看着鲜于通惨状,均是诧异,也觉得心有戚戚,看向苏衍的目光也是复杂。
堂堂华山分支一脉掌门,居然被他弄成这副样子,何仇何怨啊!
这人手段太狠!
苏衍摊摊手,“这也能怪我?
扇子里的毒气,是他自己的。”
当年……鲜于通在认识胡青羊之前,还与一个苗家女子相恋。
这女子养了极其厉害的金蚕蛊毒,当初下在了鲜于通身上。
因为这负心人始乱终弃。
那苗疆女子,虽然在他身上下了毒,但也祈盼这人回心转意,因此……下的毒不算太深。
鲜于通中毒之后,立马逃走,这位未来的华山支脉掌门,也当真工于心计,逃走之时,还盗走了这苗疆女子的两对金蚕,依法饲养,并弄出毒粉,藏在扇柄之中,只要内力一激,便可释放出去,暗算害人。
高矮二老登时沉默,他们看鲜于通凄惨样子,赫然发觉,这样子……这样子和白垣师侄当初,好像……差不了多少。
他们皱眉,陷入沉思。
白垣师侄当年也是死于毒伤,只是当时华山查遍全派上下,也没发觉什么,更不知真凶所在。
只是鲜于通继任掌门之后,才忽然说,他师兄是被明教所害。
其实大家当年也是半信半疑,但也没其他法子,当时明教恶名愈盛,各种各样的高手也是极多。是他们动手,也说得过去。
虽然这样讲,但高矮二老心中还是有层疑虑,只随着时间推移,隐藏心底。
如今看到这景象,才忆起当年旧事……
那些华山弟子蠢蠢欲动,他们才不管苏衍说什么,只看见自家掌门全身都是毒气,非常可恐。
他们本就有怒气,只是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