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苏衍冷声道,眸子盯着鲜于通。
“阁下到底是谁?我何时得罪过阁下?”
鲜于通问,他身子一下紧绷起来,连声音都有点干涩。
没想到,堂堂华山掌门,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生死性命顷刻操纵于他人之手。
苏衍不答,只道:“你还记得胡青羊么?”
这话出口,冷汗便从鲜于通脸上流下来,心中霎时诸多念头纷起。
他惊声再度问了句:“你究竟是谁?”
只不过,这话语中蕴含的恐惧却是极深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你是见死不救胡青牛派来的,是也不是?
是不是?”
“看来你还记得。”苏衍微微一笑,“你这人倒是狼心狗肺的很,人家救了你,你为何却平白无故害了人家妹子的性命?”
他可是记得剧情。
江湖上一代神医胡青牛,在早年间,他可不是这个性子。
当年鲜于通中了金蚕蛊毒,眼看就要毙命,是胡青牛施了妙手,才让其活过来。
甚至后来,还将自己妹妹,胡青羊嫁给了他。
可惜……后来这位貌似正人君子的鲜于通,为了华山掌门的位置,而勾搭了当时掌教的女儿,而将胡青羊弃之不顾。
当时的胡青羊,可是已然怀了身孕,得知此事,悲愤之下,竟是自尽。
而鲜于通,后来也如愿以偿到了华山掌门的位置上去,当然……只是分支掌门,不是华山主宗。
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伙,还敢说甚么德才兼备方可执掌华山。
哼,他有什么才?又有什么德,敢来做自己的竞争对手?
“是她自己受不了,不关我事。”鲜于通说道:“少侠你可要冷静,千万……千万别动手,杀了我,杀了我就得罪了·华山一脉。”
“华山一脉?”苏衍冷笑:“就你也配?”
“其实我也是华山中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这般道,反正都已经决定把岳不群踹下去,再瞒着就没意义。
这话出口,何太冲夫妇,高矮二老,还有那嵩山派弟子,宁中则,以及诸多其他弟子,都将目光放在了苏衍身上。
他们眼中带着浓浓愕然,也是极其不可思议。
这剑法通神的少年,竟是华山派弟子?
这不可能!
那种飘忽灵动的剑法,和华山一脉可没半点关系。
他们不信,岳不群是真的信。
在衡阳刘府,他曾见识过另外一种剑法,一种完全不同,出招时如同狂风呼啸的剑法,
这剑法当中,有华山派的影子。
他也不知这苏姓少年为何这次用的剑法不同,还长进了这么多,总不能是上次有所藏拙。
面对嵩山三大太保联手,都是藏拙,还让人瞧不出半分破绽来,这怎么可能。
只能归咎于少年的天纵奇才了。
“不信?”
苏衍轻笑,他右手拿着剑,挟持了鲜于通,另一只手便在半空划了好几笔。
霎时,所有看见这幕的华山弟子都是愕然。
苏衍手指在半空中划过的招式,就是华山剑法当中的白云出袖。
虽然是剑法,当并非要长剑才能施展,用手指,或者其他物件也是可以。
可……惊愕过后,他们便是诧异,他们华山派,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杰出的弟子?
他不可能是气宗的,也不可能是早期分裂出去的华山一脉,不然绝不会挟持自家掌门。
那就……只能是……华山剑宗!
对得上!
这种飘忽的剑法,这等精妙无比的奇诡招式,只有华山剑宗才能够有。
说不得,剑气二宗分裂之后,他们精研剑法,已经别出枢机,将此道发扬到了巅峰之境。
“华山弟子,华山弟子……”鲜于通眼中忽然涌出一抹希望,“同为华山弟子,你能不能……能不能……”
“不可以!”
苏衍冷然道:“来,你随我出去。”
他挟持着鲜于通,缓步走出正气堂外,在场其他人也纷纷跟过来。
入眼处,就是许多华山派弟子互相残杀。
苏衍面色变得更加冰冷,他运足了内力,道:“都给我停手,你们掌门在我手上!”
霎时间,声音传遍四方。
苏衍功力极度深厚,因此话语更是宏亮,那冰寒的声音,便在周遭山谷回荡开来。
离得近的华山弟子登时愕然,不论是使剑的,还是使刀的,一个个皆尽将目光汇聚过来,他们眸中带着震撼。
甚至……有的身躯都开始颤抖。
真要说起来,他们离得还真很远,只是看起来比较近,可苏衍话一出口么……
这些华山弟子就感觉声若雷霆,脑中都震的七荤八素,许多更是不由自主跌倒在地。
一双双目光望过去的时候,就更显得惊惶了。
他们掌门,被抓了!
被一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用剑刃抵在脖子处……
不是说,已经做好一切计划了吗?
不是连昆仑派掌门都请来助拳了吗?
怎么还会造成如此结果!
那君子剑岳不群,就真有这么厉害!
没错,他并不认为,这事是苏衍一人所为,肯定那个岳掌门也动手了,还出了大力!
许多人一下子思绪纷乱,心中更是如同乱麻一样。
但掌门在他人手上,还是不得不听从命令,退开来,不和气宗的华山弟子为难。
“你传命令下去,让他们都过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