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鸣凤作为一个大男人被银鱼扯着袖子一路疾驰离开了皇宫,随后在皇城外的郊区停了下来。

被猛地摔在了地上时,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是闲适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自行站了起来,对着那个臭着脸的姑娘道,“若是晋朝将士人人都像你的轻功这样好,那我就不用担心马匹粮草的问题了。”

银鱼皱着眉头,并没有接他的话头转而问道,“为什么要偷偷离开?”

君鸣凤低低笑了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而且也默许了吗?”

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给银鱼下过mí_yào,故意那样说其实也是一种试探,结果,她竟然信了,而且装作中了药的样子一直昏睡不醒,此时竟然还要赶来善后。

银鱼怒斥,“你胡说,我何时……”

君鸣凤慢悠悠道,“我是不是胡说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在鱼肉里做手脚,我就是那么一说,何况,以你的能力普通的毒药与你来说不过是零食。”

“你!”银鱼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面色惨白,仿佛自己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被人毫不留情地撕开一道口子,那些羞于开口的情感像一个笑话坦露于人前。

“你动了情,将原本在另一个我身上无法得到的回应悉数浇筑在我的身上,可惜,我始终是君鸣凤,就算是来自未来,也改变不了他是君鸣凤的事实。”

君鸣凤看她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又“好心”告诉她一个消息,“你知道吗?从来就没有两个君鸣凤,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只是一种权宜之计罢了。”

银鱼蓦然睁大了眼睛,手中的笛子默默握紧了些,“你,你如此大费周折,究竟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君鸣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晋朝一统整个大陆。”他看着她手上的小动作,勾起唇角笑了笑,“银鱼,其实你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罢了。”

银鱼乍然得知真相只觉得郁结五内,她原本并不是想找他算账的,诚然,正如他所说,自己原本就是默许他离开的,此次来也不过是想要寻个见他的由头,然后去向那个他做个了断,从此不再做一个他人的兵器。可如今,他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伪的游戏。

从前在师门是这样,好不容易脱离师门也是这样,像她这样的人或许是不能妄想这人世间会有一个人的温情是属于她的。

愤怒淹没了理智,她猛地退后,横笛唇下,一曲诡异的小调响彻林间,她想着,既然这世间之人都欺我、骗我、害我、利用我,我又何必非要去当一个善人。

她的笛子乃是取自数百横死之人的骨灰制成,怨气十足,此间君鸣凤尚且功底浅薄,根本无法抵御她突然的袭击,她动了杀念。

可是,当她看见君鸣凤依旧含笑立于原地,面色甚至没有一丝变化,立时就发觉了不对劲,她的禁术对他失效了。

怎么会?怎么会失效?

“是不是很好奇?”君鸣凤看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支洞箫,“认识这个吗?”

银鱼看着那支通体雪白莹润的洞箫神色痛苦,她死也不会忘记,这是她那个残忍至极的师傅几位宝贝的法器,自己曾几次险些丧命于此。

“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银鱼赤红着眸子冲上来质问,却被猛然间出现的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一身白衣翩翩,拂尘在手,总是装作无欲无求状的她的师兄,“阿芙,不可伤他。”

“容尘,你个叛徒,想不到他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若是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弟子投身朝廷不知会作何感想。”银鱼收回了被容尘死死压制的笛子,讪讪道,“也罢,我原本就不懂你们这些人,以后,我不会再掺合你们的这些事了。”

对于君鸣凤并没有挽留自己,银鱼多少明白了些什么,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个被利用的,如今回归现实世界,有了容尘,还要她有何用?

如果一个人连利用价值都没有,那走到哪里都是被抛弃的命运。

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哪里不是她的归宿?

哪里都不是她的归宿。

永嘉帝揉着两鬓,看了眼桌上的奏折,头痛不已。

一旁候着的万全见状立刻上前想要帮他按揉太阳穴以缓解疼痛,只是伸手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伤着呢,于是乐呵呵道,“哎吆!您瞧奴才这记***才去找人来伺候皇上。”

永嘉帝看他一眼,索性将手里的折子扔了出去,整个人懒懒地窝进软榻里,“你都受伤了,怎么还不消停,快下去歇着去,随便找个人进来伺候着就可以了。”

万全立刻摇头道,“那怎么行,如今这宫中不太平,奴才还是自己看着吧!”

“就你,连挡刀都不够格!”永嘉帝嘲笑他,忽然又记起了什么,“对了,你那个徒弟呢?这两天怎么没瞧见他。”

万全闻言道,“这孩子的娘去了,奴才做主让他回去奔丧了,因是妾室,丧葬事宜一切从简,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回来了,要不,奴才唤他来?”

“不必了!”永嘉帝摆摆手,忽然想到皇叔曾说这个显忠可以好好培养,便又嘱咐道,“这种时候还是让他独自待着比较好,稍后着内务府送些封赏过去,他好歹也救了朕的命。”

万全道,“皇上,这向来没有施恩内监家眷的先例,且,显忠家中嫡母尚健在,这些封赏便落不到一个妾室的身上,这样的施恩是没有意义的,照奴才说,不


状态提示:第63章 人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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