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也送上去了,礼也行过了,二丫娘亲亲热热的拉起她的手:“来,乖女儿,为娘的有话与你说。”
二丫回头望了一眼屠夫,屠夫也回眸轻轻看了她一眼。
二丫娘的手还拉着她的手,注意到她的动作,笑着打趣道:“瞧着夫妻两的感情多好,这点小事还要互相看一看呢!”
屠夫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岳母说笑了!”
二丫娘笑意吟吟的将人拉到了房间里。
此时的二丫只觉得心中烦腻的很,母亲握着自己的手让她有一种甩开的冲动,母亲嘴里说的话让她觉得耳中聒噪刺耳。
忍着浑身的不适,二丫顺着母亲的动作轻轻挨在了床边,顺势便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呼——”
二丫在心中自己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果然这样就自在多了。
二丫娘也不在意,把手中的礼物放在一旁的桌上,拿眼偷偷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二丫熟悉的满意的表情。
“怎么样?他,对你还算好吧?”二丫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问起话来。
二丫回想起屠夫和那个可爱的奶娃娃,嘴角不自觉便染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实话实说道:“还行。”
望着面色突然柔和下来的闺女,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二丫娘眼中算计的目光越来越重:“那就好,娘还担心你在他家过的不如意呢。”
反常的态度和假惺惺的客套话让二丫浑身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重新袭上心头。
“你也不要怪娘,那一晚上那两个浑人睡得熟,可是娘为了你的嫁衣是一夜没有合眼啊!娘可是清楚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的。”
旧事重提,二丫想起那一晚上在树林中的遭遇,想起那具冰凉的尸体,皱着眉回答道:“天太黑,只是迷路了而已。”
二丫娘急忙说:“好好好,你说是迷路就是迷路了吧!娘也不是非要追究你去了哪里,有没有遭遇过什么,只是这件事若是被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肯定是不好的。”
“你本来年纪就大了,还不容易爹娘提说了一门还不错的亲事,若是你一时想不开闹将开来,以后便更不好说亲了,所以娘才......”
话没有说完,可是两个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这是在圆她当时的所作所为。
可是,二丫在这个家中不受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还要维持着本来就不存在母女亲情呢?二丫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想。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了,从今往后就是别家人了,是好是坏也都不会连累你们的。”二丫极力地想要与这个地方撇清关系。
本来还想着问一下这个死丫头银两的事情,自己在家中翻遍了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那一日出嫁,她把这个死丫头身上翻遍了,除了那件破破烂烂的嫁衣,连根针也没有带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地方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这个死丫头一开口便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这让二丫娘心里越发的肯定她的身上有利可图,急忙转变了话风,先稳住她再说。
二丫娘却是满脸的不赞同:“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就算是嫁人了也还是爹娘的女儿,以后你若是过的不如意,我们还有你的弟弟都会为你撑腰的。”
“自然了,以后我们家若是有什么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们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二丫在心中冷笑,难为她前面说了这么多违心的话,笑得脸都僵了吧,这一句才是重点。
当即便收了自己脸上温和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你也说了这是你们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自己想想,难道你们这一家子对我有多好么?”
二丫娘看软的不行,也陈霞脸色来,恢复了以往的本性:“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们一把水一口米的把你养这么大,把你好好的嫁出去做媳妇,转过脸来就要不认我们了?”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这么忘恩负义!”
死丫头这个称呼终于令二丫身上舒坦了不少,这可比假惺惺的端着笑要正常多了。
“什么叫我们对你不好?难道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你在家中,我们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你,一点沾水的活都不让你干,把你养的跟朵花一样的娇贵,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养女儿是这样养的?”
二丫娘尖着嗓子在她的耳边数落着她是如何如何忘恩负义的,若不是眼睛里一滴泪也流不出来,这简直是一出声泪俱下地好戏啊。
二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人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紧着自己?什么一点活也没有让自己干?这说的是自己么?自己的脑子是傻了?
望一眼角落里还留着的自己打地铺的东西,二丫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是自己傻了,是面前这个女人疯了!”
“好了,你要说的话就这些?我们出去吧!”二丫实在不想继续忍受这些耳边的荼毒了,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二丫娘急忙拉住她的手,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在二丫的手腕上,被毒蛇咬过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二丫条件反射般的瞪向始作俑者。
突如其来的凌厉目光让二丫娘吓了一跳,面前这个忍气吞声的女儿似乎变了,变得陌生,变得可怕,变得不受掌控了。
好在,二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