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五色大师说,“这八把钥匙是林慕茵施主根据唐代的“锁寒窗”钥匙亲自设计的,看其造型,似乎是一样的窗格,可林施主将其中的格子细化到了六十四个,其中区别只有用五十倍放大镜才能看出。”
“有仿造的可能吗?”高善行问。
“当年铸造这八把钥匙的是一名很有经验的老铁匠,当时给他图纸的时候,给的是套版十六把的图纸,铸造出来两把可以严丝合缝,就是个八棱形的东西,说是给孩子玩的生日礼物。收到成品后,林施主毁掉了其中八把,剩余八把她自己亲自动手又做了删减,这才成就了现在的八把钥匙。”斯人已逝,想起往事,五色大师也是感慨万千,“八把钥匙八人掌管,三十多年来,从没出过差错,没想到在老衲我即将要隐退的时候,出了大纰漏!秘色瓶要是找不回来,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好了,说什么死呀活的!”高君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放心!大师!没有我们千面侦探社破不了的案子,好歹我们也是百年信誉,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我当然对你们有信心!”五色大师用满是皱皮的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装可怜博同情嘛!必须入戏才行。
高君蓝也不揭穿她,继续换了一个钥匙孔,然后趴在地面上仔细观察……
高善行这个实诚兵蛋子有点不理解大师的忽悲忽喜,想不通他也不想了,手里专心地拿着个小东西在地面上耐心探测……
“有什么发现吗?”在高君蓝趴了八次,终于将八个钥匙孔都仔细观察了一遍后,五色大师忍不住问。
高君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与高善行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交换信息后,才说,“初步判定,瓶子不是通过钥匙这个渠道被盗走的!”
“那是通过什么渠道?”五色大师问。
“大师为什么不问蓝丫头为什么?”高善行笑。
五色大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好歹我们是记名师徒,这点信任还没有?管他什么原因,只要知道排除了这一可能就行。那是不是说明掌管钥匙的人是清白的?”
高君蓝摇头,郑重地说,“这恰恰说明八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与盗宝贼勾结,这个人利用自己的身份便利,逐渐掌握了八棱机关屋的规律,然后经过多次地重复测算,算出了一定时间内八棱瓶的位置,然后在你们开启机关屋确认无事的情况下,然后关门、抽出钥匙、一起离开,是这个程序吧?”
五色大师点头。
“可是我刚刚在一处钥匙孔里发现了这个!”高君蓝将手中一根超细超长的针露了出来,仔细看,针尖儿处贴着一根同样超细长约八毫米的针。
“我这个不是普通的针,而是吸铁针!”高君蓝解释说,“这是我在其中一个锁孔里吸出来的东西。其他锁孔里面都是漆黑一片,这个锁孔却微亮。我大胆肯定,这个锁寒窗钥匙的特点就是插入后锁芯发亮,且这种亮光能直接反射到它所能开启的格子的底部!此时,在机关屋的底部的底部,若藏着盗宝贼,那他就能根据这一微弱的光判断出八棱瓶在哪个格子里!然后就会欢欣鼓舞地开始他的美滋滋盗宝之旅!”
五色大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老花镜戴上,仔细查看了高君蓝手上的东西后,说,“所以这是这个人上个月临走时留下的东西,以便让和他勾结的盗宝贼盗宝?”
“没错!”高君蓝说,“内外勾结宝瓶终被盗,至于谁谋划谁主犯谁从犯?宝物最终落谁手?还需要再调查!”
“是从哪个锁孔发现的?”五色大师问。
“地上画了黑色小乌龟的那个!”高君蓝说。
五色大师于是弯着个腰,开始在地上找高君蓝画的黑色小乌龟。找了一圈他也没找着,于是他又找了一圈,待看到那个歪歪扭扭甚至戴个大尾巴的“十不像”时,他差点背过气去:谁家乌龟长着狐狸一样的尾巴?
和高善行小声交流的高君蓝瞥见大师的吹胡子瞪眼,笑着解释,“大师,我那是嫁接的乌龟!”
“动物叫变异!”五色大师气呼呼地说。说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沉思。
高君蓝则拿着一个小东西,在高善行的指点下,重点听了地面的几个地方。
然后她也伸出了三个手指!
两人的脸色有些凝重。
高善行指了指上面,高君蓝点头,然后高善行在高君蓝背后,两手夹着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反倒是高君蓝,觉得自己毕竟长大了,男女有别,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点不好意思在耳朵中听到来自手中小东西传来的熙熙攘攘的杂音时,彻底消失殆尽。她示意高善行放她下来,然后蹲到五色大师面前问,“大师,这件屋子上面是什么?”
“啊?哦!是地下二层!”大师心不在焉地问。
“我知道是地下二层,我是说它是用来干什么呢?怎么这个点就这么乱?”高君蓝问。
“那是很著名的地下饺子馄炖城!”五色大师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厨师们都开始剁馅包馄炖准备早餐了。你能听到那里的声音?这怎么可能?”
“不是我能,是它能!”高君蓝露出右手握着的一个微型手电筒似的小东西,说,“高科技!盗宝贼也会与时俱进的,我们更要与时俱进!”
“我看看!”看了两分钟,五色大师还给她,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