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丫头,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五色大师问。
高君蓝摇头失笑,“大师如果肯让我和小叔叔回头看看,想必原因不说自明。”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可惜老衲我不上当!”五色大师哈哈一笑,说,“第三把锁,也是最后一把!”
高君蓝抬头看:这是一个“鲁班球”锁,常见的“鲁班球”只有六块木条,可是这个显然比六的两倍还多……
“小善行,你觉得蓝丫头能解开吗?”五色大师饶有兴趣地问,“兵蛋子,要实诚!不能说谎!”
“听说她是您的记名弟子,要是解不开,您脸上好像也无光!”实诚的兵蛋子高善行决定在大师面前不打诳语,实话实说。
“切!”五色大师吹胡子瞪眼,虽然他的胡子很短,吹不起来,“不就是个小丫头?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嗯!是得好好看看,她能耐有多大,您脸上就有多光彩!”高善行闷声憋着笑,内心深处却不住叹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八十四岁、自诩佛!法!高深的大师也不例外!
“解开了!”高君蓝双手捧着一堆木条回头,粲然一笑,“原来真的用了十八块呀!”
看着被两双纤细小手递到面前的一堆木条,五色大师的心里这次真的是“五味杂陈”!酸的是这么聪明的人儿只是自己的记名弟子,苦的是以后这里怕是这丫头的常遛之地了,甘的是这丫头的脑袋真适合做…啊呸…是抓贼,又辛又咸的是这样机智伶俐的丫头,将来谁镇得住啊?
唉!算了,她有爷爷有爸爸,有仨叔叔一个姑,也轮不着他一个记名师父瞎操心!
“好像也不太难!”高善行抬手看表,“用时两分三十一秒!”
“嗯!”高君蓝点头,“我用了一分钟思考,是不是要跟自己打个赌,赌它是不是有十八块木条!”
“跟自己赌?”高善行摇头,“哪能有什么赌注?有什么意思?”
“有啊!”五色大师了然一笑,看向高君蓝,“老衲猜,你跟自己赌,若赌赢了,你就允许自己今后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再来一趟这秘色馆!”
“大师慧眼识人心!”高君蓝娇媚一笑,“我就是这么给自己下的赌注!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五色大师点头,“嗯!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打声招呼!”
“一定!”高君蓝话音刚落,就听见“吱吱”的声音,原来是没了门锁的两扇门自动打开了。
高善行看了看表,四分三十秒!看来,这门也设置了锁落延时自动开关,就是不知道若是蓝丫头刚才直接推门会怎么样?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问,五色大师笑,“你什么时候瞧见蓝丫头亲自用手推过门?”
高善行一愣,似乎还真是!在外面和高家,她有个形影不离的跟班李青黛,进来后,似乎前面的棋盘门、金柱大门,她都是只解了锁,然后退后一步,由五色大师打头开门。
“谁的地盘谁做主!”五色大师笑着说,“走吧!难道你想留在这里游泳?”
这一次,门内亮如白昼,温暖如春。
这是一个八棱角形的屋子,约一百余平方米,只是,除了中间硕大的通顶八棱形木质建筑,空无一物,周围只余一米左右的距离,供人站立或通过。
“这是……林慕茵女士独创的八棱机关屋?”高君蓝疾步上前,手却在要摸到那机关屋时猛然缩回,“不是异想天开,也不是传说,而是真的……那位天之鹰女的七窍玲珑、奇思妙想,真的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真真实实地建成了。”
“高君蓝!”一双有力的手拍在她的肩膀,将高君蓝从震惊与狂喜中拉了回来。
五色大师一声长叹,“我老衲第一次见到这机关屋的时候,比你还失态!天之鹰女!没错!林慕茵施主她确实是天之鹰女!在她的专业领域,她勇敢、无畏、自信,思一步谋百步,画一图谋百图。这一处八棱机关屋,是林施主十八岁成名之作,世人只闻其名,只见其形,内里多少机关,多少谋算……仅所用到的零件就有三千余张图纸,仅六子连芳锁的造型木块就达六百块,也就是说,林施主用了一种特殊的算法,通过机关的轮动法,让这六百木块组成的一百个连芳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解锁。解锁后,这外部设置的八把钥匙才能插进去起作用,让八门齐开。后来,楚俨楚施主拜访林施主,希望可以将八棱机关屋建造出来。之后,林施主又根据楚施主希望放置瓷器的特点,用了十年的时间完善自己的设计图纸。终于在她三十岁那年,八棱机关屋开建,同时为了保密,每三个月换一批工人,历时五年才建成。可以说先有了机关屋,才谋建了秘色八棱馆,最后才了这整个秘色瓷器学院。”
高君蓝绕着这八棱机关屋走了两圈后停下,肯定地说,“现在这个机关屋还在运转!”
五色大师点头,“这也是老衲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知道,这机关屋每月只能开启一次,且日期不定。上个月五号,轮到老衲在秘色馆当值,午夜十二点刚过,机关屋的开启声嗡嗡响起。第二天早晨八点,老衲立马通知了其他七位掌管钥匙的人。可是当我们打开机关屋却发现,价值无双的镇院之宝—秘色八棱瓶不翼而飞!其他七小件一件没丢!刚开始,我们以为是不是机关出问题了?或是它掉到了某个格里?毕竟林施主的这个机关屋,里面设置了八八六十四个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