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头一次踏足前院书房,如何能知晓内里的物什摆设?

想倒茶,茶壶是空的。扫见桌案上还剩了半碗的汤,摸一下外壁,早不烫了。

她舀起一勺,放到林国公嘴边。“请老爷先将就将就吧。奴婢马上去烧水。”

林国公的神志正经受着一点一点,虫蚁般的啃噬。喝了这口汤,那啃噬更是变本加厉。

体内的气血横冲直撞,叫嚣着奔向下身某一处,令他又开始无意识地闷哼起来。

察觉到了男人身体上的异样,芍药不知所措,脑中也一片空白。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局。若再不离开,恐怕就抽不得身了!

她本能地去拽袖子,可林国公根本不松手。她越是拽,袖子就被拉得越紧。

芍药的反抗似乎引来了男人的不满,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芍药一个哆嗦坐上去。如果上一秒还有疑惑,那现在腿下的硬物也叫她什么都懂了。

她死命挣扎起来,泪水夺眶而下。“老爷,奴婢求您了!求您不要啊!”

林国公的世界正混沌着,握着她腰肢的大掌滚烫。听什么都像是女人在轻喘,看什么都像是女人在调笑。

他眸光浑浊,望着怀里的少女,怔忡了一刹,然后是莫大的狂喜。

“羽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我身边了!”

“老爷您看错了!奴婢不是羽儿啊!奴婢......”

芍药还未出口的话被林国公以唇尽数封住。她抬起手去推,却听刺啦一声。胸前的布料被男人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下面湖蓝色的肚兜。

吃了三日的软筋散,芍药力气本就不济,更不可能是被激红了眼的男人的对手。

两人叠坐在椅子上。泪水糊了芍药一脸。男人却不管不顾,大力揉捏着她青涩玲珑的身子。

她的萧哥哥,她憧憬的梦,她的心,碎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是躺在里间榻上的。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毛月亮肯借给她一丝亮光。

芍药刚想起身下地,伸手去掀被子时,才发觉全身跟骨头散了架子似的。疼!

听见动静,外间的人推门进来。芍药连忙躺好。

以为会是书房里哪个不知名的丫鬟,不想入耳的却是林国公的声音。

怜惜中,又有几不可闻的喜悦。“你醒了?”

芍药不应,只假装还睡着,心里实在乱极。她该如何面对这个夺了自己的身子,还掌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

林国公知道她听得见,遂兀自说了下去。

“芍药,你既已是我的人,我便会好生待你。四小姐那边,管家已经去打过招呼了。今夜你先在这里睡下。等明早院子一收拾出来,你就搬进去住。”

黑暗里,芍药哭了。哭得很是伤心,肝肠寸断,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等不来一句话,林国公心里也烦闷。

“怎么?委屈你了?”

芍药憋着哭腔,强挤出来四个字。“奴婢......不敢......”

虽然心知她不情愿,林国公还是好脾气地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以后也别奴婢奴婢的叫了。可有姓氏?”

“有......姓叶。”

不叫奴婢,芍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称。

“嗯。今后你便是国公府里的叶姨娘了,就在东园住着吧。姨娘应有的份例,你只多不少。”

林国公不是个急色的男人。即便芍药只是名二等丫鬟,强要了她,难免也令他心生愧疚。

对于林国公没有收她做通房丫头,甚至越过了贱妾,直接抬为姨娘,芍药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心,酸得要命,但嘴上还得谢恩。“妾......多谢老爷抬爱。”

见她不多话,温存过后的林国公还是怜香惜玉的,也给她时间想明白。

“休息吧。”

说完,又拍拍她的手,走去了外间。

躺在床上,芍药望着昏黑的帐顶,心如刀绞。

林婉香承诺过她的。只要林娅熙一除,她会想法子送她出府,从此与萧哥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

他们都是孤儿。一生最渴望的莫过于开个小夫妻店,生儿育女,家庭和美。

无奈,大梦一场,几度秋凉?

萧哥哥还未娶,她却已成了残花败柳,配不上了......

任是林国公再好,也给不了她一份纯粹质朴的安宁。何况,他还比自己大了二十岁不止。

芍药只觉周身每一处毛细孔都在滴血。

她是被林娅熙派着来送点心的。但月洞门外,林婉香那一眼中的戏谑,还有青衣闪躲的怜悯,无一不在提前昭告着她如今讽刺的下场!

若说林婉香不知情,她会信?

林娅熙和林婉香已是明着不对盘。通了气的害她?那是无稽之谈。

如果要从二人当中选一个来恨的话,那芍药更倾向于是林婉香。

原因很简单。林娅熙是君子复仇,但林婉香是背后小人。一个有立场报复她,而另一个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林婉香要绝情至此!芍药好恨!

林婉香是怕她投入林娅熙的阵营是吧?她要釜底抽薪,断了自己的后路是吧?她要物尽其用,榨干棋子的价值是吧?

林婉香真真是好算计。牺牲她的幸福来取悦林国公,继而打压林娅熙?

那她偏就反了,要她机关算尽,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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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芍药将一切的不公都归结于林婉香的阴谋。

另一厢,赵姨娘随林


状态提示:第394章:几度秋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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