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接问回头看向崔臣,肖章道:“不过这批‘掌中宝’赶制的匆忙,其中很多是没有引信、火药装填的也不是很多。若全部是足量火药,这望星阁此刻已灰飞烟灭、被炸上了天。”
骇然地瞪大了眼,扭头看了看望星阁方向。
“圣上,此子果非凡人。”惊骇地望着望星阁,崔臣口中道:“只是几百人,瞬间摧毁一座楼。如此神器,若用到攻城上去。何须再动那些投石车、床弩一类的物什呀!”
听其言,以被子遮在身上的老皇帝,身体微微地颤了颤。
见让如此,跟在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急忙扶住他、低声道:“崔公公,圣上似是感染风寒了。”
“啊?”从骇然中被拉回心思,崔臣失声后,急忙盯向肖章:“肖元敬,你的奇谋妙计,接下来是怎样的?你总不会让圣上站在此处,继续饱受风寒侵袭吧?”
接其问,肖章不做回答。
一转身,对着行在方向,肖章高声喊道:“传我命令,先谴分队即刻现身,给我从东北角打开一条通道。”
听得肖章一声喊,火势正凶的行宫主殿高阶之下的排水渠中,突然冲出了一票人来。
这一队人,全部身上穿着肖章为其特制的短甲护身、铁护臂、铁护腿,又以铁盔罩住了整个脑壳,他们手中是左手短弩、右手短刀。
在火光映射下,这样一队人马冲将出来,让崔臣不禁再次失神。
“我的娘哎,这是一群地狱使者吗?”愕然地看着那队疾奔而来的铁甲士兵,崔臣喃喃地道。
听到他这话,肖章从容一笑:“制皇大爷,这是我临时招募、全部由边军老兵组建起的奇兵突击队。本来还发愁,该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既然制皇大爷您给取好了,那以后他们就叫‘地狱使者’吧!”
“‘地狱使者’,会不会太过于瘆人。”闻此言,依然紧盯着那群铁甲士兵,崔臣道:“依其装扮,不如改叫‘黑甲士’。至少不会让人感觉煞气过重、不正而邪。”
“谢制皇大爷赐名,以后此队、就叫‘黑甲士’。”
抱拳执礼,肖章垂首迎合时,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满意察觉的诡笑。
其实肖章的本意,就是想给这一队全部都是流亡江湖、久经沙场的老兵,定用铁甲神兵、黑甲死侍一类的名字。
如今作为昭烈堂前任龙头的崔臣,既然亲自给取名了,肖章乐于送一顺水推舟的美事儿。
既取悦崔臣,换其日后多多支持。
又能让这一队人,日后顺理成章地加入昭烈堂,并合理、合规的成为随扈死士来用。
大乱之中,又见奇兵突现,崔臣自是没空去多想。
在他的注视下,那一队“黑甲士”一路疾奔,已冲至望星阁东北角。
那里,还有大约上百名残兵败将,正聚集在一隅之地,想做最后的顽抗。
当“黑甲士”冲过去后,之间一番连弩激射、十几个淮北军兵士先被射倒在地。
接着进入到肉搏战后,“黑甲士”的装备,展现出了其战场优越性。
铁护臂格挡、铁护腿阻敌兵刃攻击。
即便是淮北军的大刀劈到“黑甲士”的头上,长枪刺到“黑甲士”的身上。
有了那些铁甲的保护,那是完全刀枪不入、金铁难入。
任淮北军也是大梁一支劲旅。
让他们亲眼见到这样一群刀枪不入、个顶个战力不俗的对手后,也是一瞬间被震撼得斗志全消。
当淮北军战意全失,想要互相掩护着推向一旁一间大厢房时。
带领着“黑甲士”的队正,做出了几个手势。
见得队正手势,所有的“黑甲士”立即列队齐进,粘住那些淮北兵展开了贴身绞杀战来……
就在“黑甲士”对淮北兵展开最后绞杀时,另一股从主殿西南角杀出来的人马,飞奔到了肖章等人的近前。
“启禀主事,飞鼠队完成纵火任务,向您复命。”
来到近前,其中一个身上穿着夜行衣的人,先对肖章抱拳道。
“飞鼠队”,这是肖章从青竹庄流民中,紧急招募的一群奇人异士。
这些人里,有惯偷的梁上君子,有擅学鸡鸣狗叫的卖艺人。
有精于开门撬锁的锁匠,亦有挖沟凿渠、架桥断梁的匠人。
“很好。”看着这群各有所长的人,肖章微微笑道:“你们这挖门盗洞、飞檐走壁的本事,从今天以后将不会再为人不耻。我坚信,定会成为大梁一段盛誉传奇。”
言微停,回手一指望星阁东北角,肖章道:“岑队正,速带这些兄弟过去。待‘黑甲士’将那里拿下后,以最快速度,将那片城墙给我挖出一条通道,好让我护送圣架离开此地。”
“是。”
接令既走,被肖章临时委任、桃城县有名的惯偷岑伯云立即带着一众“飞鼠”,撒开双腿、飞奔向指定地点。
眼见此状,崔臣不禁再次错愕低声道:“这又是一些什么人?为何行姿不端、却皆疾步如风?”
“这些人都是江湖异士,专干纵火拆墙之事。”神秘一笑,肖章道:“有我这‘飞鼠队’在,就没有烧不掉的宫宇、拆不掉的城墙,毁不掉工事、搅不开的战阵。”
“黑甲、飞鼠。”愕然望着“飞鼠队”背影,崔臣道:“肖元敬,你还在很是让咱家惊奇不断呀!”
“您老别惊奇了,你我护着陛下,速速过去。”收起笑容,抽出短刀和连弩来,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