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齐齐看向秦德威,能被一个女人当众骂成“渣男”,这必定有情况啊,一般都是被渣了!
没想到秦学士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秦德威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如果真有“故事”,被骂也就认了,但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最多就是有点学术争端!
事关个人名誉,秦德威不得不对陶修玄质问说:“我又不曾负过你,你如此愤激又从何来?还请谨言慎词,不要误导他人!”
陶仙姑淡淡的说:“你明明是灵根之体,也时不时的来显灵宫骚扰我,还动辄把其男性都赶走。
我看在你灵根份上,从数年前起就指点你长生大道,你却又始终不肯认真修炼。
而且你还来这种地方鬼混,这不是辜负我的期待又是什么?”
说到这个,秦德威就很气愤:“可你指点都是什么?先要我背诵几十本经文,又要我练这练那的百日筑基,谁有那个精力去做?”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向道之心不诚啊。”陶仙姑也有点生气的说。
这没法诚心!秦德威又转移话题反问道:“别说我来这里鬼混,你一个女流之辈行走在这里,就不觉得害臊么?你难道就不顾及脸面吗?”
陶仙姑毫不在意的说:“这与你何干?”
秦德威很直接的答道:“影响我追求大道的心境!”
看热闹的众人听着二人对答,只觉得恍恍惚惚,他们怀疑这两人正在变着花样的打情骂俏,但又没证据。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秦学士玩的真花!情趣也真多!不服不行!不愧是继承了江南第一fēng_liú才子印章的人!
陶仙姑依旧不在意:“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明内情的世俗眼光,又何足挂齿哉。”
秦德威对陶仙姑的态度有点不满:“做事要讲究一个实效和目的,别做这种除了被人指指点点外毫无意义的事情!”
陶修玄很严肃的解释说:“大道法门有些情欲方面的问题,需要与实例验证。
你又不肯用心向道,我不来这里寻求他人样本,又该找谁验证?”
秦德威无语,就是一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整得跟科学实验似的!
如果不是仙姑你非要坚持牢记几十本经书、百日修炼筑基等前置条件,咱这灵根早就帮你验证了!
有个高情商的老鸨子出面打着圆场说:“秦学士别误会了!小仙姑是个善心人,帮着姑娘们看病的,
药方子都很管用!我们行院里十分敬重她!”
秦德威散漫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随便怎么说吧!修个道而已,何至于此。”
陶修玄对秦德威这种态度莫名的不爽,赌咒似的说:“我陶修玄若再对你抱有期待,就永不得大道!以后你也别来骚扰我!”
秦德威连忙回应说:“啊,仙姑别这样!我对大道还是很向往的,只是不得其法而已!”
陶修玄虽然对行走的灵根有点不舍,但还是毅然转身走人!
走了一小段路后,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发现那行走的灵根竟然在美人簇拥下背道而行。
吵架的结果,只有陶仙姑继续不爽,同时还感觉道心可能出了问题,于是更不爽了。
回到显灵宫,本想找祖父陶仲文问几句话,可是看到后殿的大门外站着很多大汉。。
对这种场面并不陌生的陶仙姑明白,估计是又有贵人来了,那些大汉明显都是护卫。
又找个小道童去问话,果然祖父暂时无暇见她,于是陶修玄又回了自己小院。
此时陶老道正在接见一位老者,这位老者看似平平无奇,穿着像是普通富家老员外,但下巴却光秃秃,没有半根胡须。
只听那无须老者很亲热的说:“你和我都是直接为皇上效力的人,以后还是要多亲近亲近啊。”
陶老道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大意,很谦卑的说:“张公言过了,贫道不敢当!”
然后又接着说:“张公乃是内廷柱石,贫道何德何能,敢与张公同列。”
被陶老道尊称为张公的人,依旧很客气,毫无架子的说:“皇上之外的其他人,哪有那么大的尊卑区分,又怎么不能同列了?”
张公越这样平易近人,陶老道反而越别扭。
这并不是陶老道犯贱,而是这位张公身份实在不一般,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佐。
至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地位,完全无需赘述。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不考虑有卵子没卵子,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是皇帝之下最尊贵的人。
这样的人物忽然找陶老道套近乎,陶老道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又哪敢安之若素的领受?
这感觉就像是堂堂内阁首辅,突然跑过去对一个秦德威之外的五品中层“称兄道弟”,那谁敢轻易打蛇随棍上?
所以陶老道连连摆手,越发的谦卑:“张公休要戏弄贫道了!贫道真的当不起张公戏耍!”
张佐仿佛对陶老道的态度很满意,“哈哈”笑了几声,又开口道:“听说老仙长家中尚有个适龄孙女啊。”
陶老道的预感不是很好,也不想与张佐继续说自己孙女,但他没胆量逐客。
只能虚与委蛇的说:“贫道愚钝,不明张公忽然提起这个,又是何意?”
张佐笑眯眯的说:“我有个义子,正值壮岁,去年丧偶,正寻找合适续弦,不知老仙长可愿成人之美?”
陶老道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你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