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一声怒喝,如电闪雷鸣一般点亮了整个密道。
吴将军循声看去,只能在火把的余光中看到昏暗的道路,并没有看见人,他的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严肃,“是老邵的声音!”
邵将军和吴将军可不一样,他本是文官,见不得朝廷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弃文从武,做了武将。弃了文职,却弃不掉这一身的文骨,他最是端得住。
吴将军从未见邵将军如此失态。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吴将军将顺子装扮成的老婆子提起来,放到边上:“加速前进!”邵将军擅自行动的确不道德,但是他也不能丢下邵将军不管。
他得去看看情况。
顺子眼睫毛一颤,那声响十有八九与沈听澜有关,他哪里愿意让吴将军带人前去?连忙抱住了吴将军的大腿,拖着他不让他行动。
“将军,您救救我,我的腿要断了,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顺子哭嚎着。
“还不快将人拖开!”吴将军瞪了周围人一眼,他粗手粗脚的,怕真的伤到了顺子。
众人会意,七手八脚的将顺子拖开,留了一个弟兄将顺子带回关内诊治,其他人则是跟着吴将军一同前进。
留下来那个士兵蹲下,用背部对着顺子,示意他爬到自己背上来:“老人家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带你回关内。”
他没等到顺子攀上背,反而是被人从后面一手刀给拍晕了。
顺子爬起来,向着吴将军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跑动的过程中,筋骨神展开,他又从老婆子变回了自己。
且说另一边。
沈听澜与沈魄躲在沈悦搭建的简略的山洞里,沈悦用泥块粗略的封了口。自己屏息,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沈听澜看着泥块糊面,这糊面多孔洞,便于呼吸。
按理来说,泥块如何能糊成墙面一样的东西?但是沈悦真的做到了,他在堆积这些泥块的时候用了内力,这成不了型的泥块因为有内力的支撑,反倒稳固无比。
“沈悦他……”沈听澜放轻声音。
话音刚落,沈魄就对着沈听澜摇了摇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便是表示不用担心沈悦了。沈听澜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她维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耳聆听外边的动静。
“你说,我们今晚的行动能成功吗?”远远的,有道模糊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是另一道声音:“能成功,一定能成功,我们等了多少年,才遇到这么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
“嘿嘿,我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出来当兵五年了,我娘给我找了一位姑娘,说等我回家就成亲。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
“好啊,我等着那天。好了不是说尿急吗?前边有点地,去吧,我给你望风。”
两人说着,声音越来越近。
沈听澜还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最后似乎是停在了……她们所躲着的土墙前边。
一阵意料摩擦的声音过后,站在她们面前的士兵道:“这土墙看起来好像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多洞?”
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我看看,墙上怎么会有洞?该不会是有别的通道吧?”
逼仄的空间里,沈听澜和沈魄对视一眼。
沈魄轻轻的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两个士兵围在土墙面前,左看右看,甚至还动手扣了一些泥块下去。好在,有沈悦的内力加持,这土墙并非那么脆弱。
两人研究一阵,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后,就对这土墙失去了兴趣。
不过……
意图解手的那个士兵,还是面对着这块土墙。他伸手去掏腰带,在腰带将要被解开的时候,从漆黑的墙壁上伸出了一只同样漆黑的手。
将那个士兵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倒坐在地上。
另一个在边上放风的士兵,转过身来看情况,被沈悦一脚踢晕。第一个士兵见状,尖叫起来。
而且是极其夸张,令人面目狰狞的尖叫。
沈悦本要将人拍晕的手,都在这突如其来又恐怖如斯的尖叫声中停顿了一瞬,也正是因为这一瞬的停顿,处理士兵的最佳时期已经过去了。
“什么人!”一道爆喝声中,邵将军带着人冲了过来。
沈听澜和沈魄“……”这救援来的也太快了。
尖叫士兵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恢复男性的低磁,没有刚刚尖叫时那么恐怖。
“将军,有刺客!”士兵说着,想起被踢晕的同伴,过去查看后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邵将军命人将沈悦围起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密道周围都被他们自己人控制住了,为何会有外人进入?
他内心也疑惑,但并没有显露在脸上。
沈悦抹掉脸上的灰,笑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憨厚老实:“我是误入的,看到有个山洞,还以是藏宝洞,就进来瞧瞧。”
尖叫士兵声音再度变得尖锐:“你骗人!你出手伤人!将军,这人一定是大秦派来的细作,大秦察觉了我们的行动!”
行动?沈悦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邵将军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尖叫士兵一眼,尖叫士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我真的只是误入,不过军爷,你们是有什么行动?我自小就想参军,但是我家里只有我一根独苗苗,爹娘都不让我去,今天遇到你们,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你们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