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毛彪听不下去,指着杜元方和狄茂典说,“厂长,这小子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脑子有问题。你听听他的分析,一个大学生,没出过国,怎么可能有国际大公司的把柄,你们信吗?”
“反正我的分析如此。”杜元方对甘笛有信心,“说重点,这次暗示已经很明显。”
“暗示我们追回来吗?”
“不是,协议和报告都撕毁了。”杜元方随意捡起碎片,拼凑成几个单词,恰好是工艺改进方面的参数,放在桌面,“还不明白吗?”
田建反应最快,躬着身子不停捡碎片,刚才翻译时很清楚,有许多的参数是可以参考的,大家的工艺是一样的,有关键参数,他就可以照方抓药。
“怀特刚才返回来是想回收报告?”狄茂典捕捉到关键信息。
杜元方大脑回顾整个所有人反应,分析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甘总这招很高明,看似先激怒对方,实则是为了将报告留下来,米国人撰写报告匆忙,关键内容没有隐藏,说明他们对这种材质作用不明朗。”
“所以免费等到一份明确的技改方案,而且不用花费一分钱。”郑春红琢磨过味道。
毛彪一脑袋问号,董事长也是刚得知消息,他能瞬间看懂报告,然后想到撕毁这计策?是不是过度联想啊。
40年代老卧底也没这种反射神经,处理干脆利落吧。
可恶的怀特,纸片上都是脚印,英文拼图难度更高。
“你们在干吗?”甘笛一头雾水的回来,众人兴冲冲开始复原报告,郑春红指挥一片一片的确认,仿佛回到幼儿园小朋友一起玩起拼图游戏。
“甘总,我们明白了。”
一份胶水简易拼凑粘贴的实验数据黏在桌上,是自己撕碎那份报告,虽然不理解,但是有种不妙的感觉,颤抖问:“你们又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