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舅舅舅妈都到了,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会,就要再去学堂了,梁欢跟着张建修后面,路上她忍不住好奇问:“姚家二姑娘什么时候在这里读书的
“我也不大记得了,,还有两个女学生呢,明天应当都会到,到时候你就不会无聊了。”
梁欢看着张建修温厚的笑脸,才不会无聊呢,有表哥在这里,怎么会无聊呢?
不过前世姚幼露帮了自己不少,梁欢是想好好的跟她相处。
下午的课接着上午的文章讲,期间休息时候夫子去后面喝茶,课堂上没了人管束,大家纷纷说起话来,梁欢乖巧的坐在位置上,薄红团花纹的短上襦,双螺髻下各簪一朵茶花,乖巧安静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她前面的穿青衫的男孩转过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梁欢,你可以喊我梁五。”
“我叫朱开。”
梁欢抿着笑:“朱开哥哥好。”
朱开这一开头,不得了,先前只敢偷瞧梁欢的几个小子都凑了上来,报上名字让梁欢喊哥哥。
梁欢表现的无比乖巧,一圈哥哥叫下来,粉团似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没有半点不耐烦。
旁边姚幼露看不下去了:“你们这些人欺负梁欢。”
梁欢抿着小嘴笑,姚幼露拉着梁欢的手笑吟吟的:“别理他们,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
梁欢嗯了声,看到姚幼露指甲上的樱色的蔻丹,皓白的碗上一截细细的金镯子,人也跟百合似的清丽。
前世的时候,她跟宋承吵架,姚幼露好几次来给他们解围,也是这样拉着自己,让她别跟宋承计较,宋承就那性子,然后姚幼露再去宋承面前给她说好话,劝和两人。
这时另个黑脸姓曹的少年趴在梁欢桌子上:“张建修这家伙在家中是不是不爱说话?”
梁欢想了想:“没有呢,我外公他们觉得我表哥这性子好,踏实!”
曹良骏正要说话,姚幼露笑着拉过梁欢:“梁欢,我们不理他们。”
梁欢被她拉着转过去,那曹良骏见梁欢不理自己,也就转了过去,梁欢突然有些不喜欢这样,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她跟宋承吵架,有时候她还要说些什么,姚幼露也这样拉着自己,让她少说几句,少说就少吵架,可她有时候是想跟宋承把话说开,都没来及说,就被姚幼露拉走了。
心口有些憋闷,刚巧瞄到夫子身影,梁欢赶紧撇开姚幼露的手:“夫子来了。”
何夫子吃了茶进来,开始讲学,梁欢开始犯困了,她努力坐的笔直,可没办法,夫子在她眼中变成两个眼一眨又变成了四个,哎呀,她好想睡觉啊,在家的时候这个时辰,她已经睡午觉了。
脖后忽地一凉,梁欢眯着眼回头,张建修就坐在她后面,湖笔的另一头点在梁欢脖子上,小声道:“夫子在看你!”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梁欢一个激灵往上面看,何夫子果然在看着她,梁欢立马不困了,坐的笔直摇头晃脑跟着念书。
上午还觉得新鲜,这一天下来,可就不舒服了,散学后背着书袋往家走,张建修看她无精打采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这才开始呢。”
梁欢点头:“我知道,唉……”
不行!她要振作!她要读书!
梁欢握着小拳头:“表哥!以后我一旦犯困,你就用针扎我!不要舍不得!”
张建修傻眼:“这,这哪能啊!”
梁欢满脸坚定:“不,你不要舍不得!表哥我先走了!”她要回去先睡上一觉,太困了。
梁欢摸着床倒头就睡,晚饭也没去外婆那用,就在自己院子用了,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叫小翠去找针来。
“姑娘要做针线?”
“不!我要悬梁刺股!”
小翠翻了个白眼:“姑娘您这书没念好,别把人给弄坏了。”
梁欢狠咬一口点心用力嚼着:“不行!我要做就做最好!”
小翠给她去找针,心底嘀咕,可别是三天的热度,转头就给忘记了。
白天太累,梁欢这一觉睡的特别沉,还是张建修来喊她起的床!
梁欢一个激灵坐起,再看外面,天早就亮了,太阳都爬的老高了,她捂着乱糟糟的头发,哎呀大喊。
“小翠!福丫!你们怎么不叫我起床呢!我要读书的呀!”
小翠很无奈:“姑娘,我喊了你半天啊!就差用针扎你了。”
梁欢手忙脚乱穿上衣服鞋子,也来不及好好的梳妆了,梳顺了头发挽了个髻,头饰都没戴拎着书袋就冲了出去,张建修在院子里等着她,见她慌乱的不行,忙安慰道:“不打紧,我们走快些。”
结果还是迟到了。
两个人都被夫子罚站在外面,梁欢搅着手指头,头都要垂到胸口了。
“表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睡懒觉……”
张建修也有些无奈,他这个表妹似乎是贪睡了些,但他还是安慰梁欢:“明天让你屋里的丫环早早的就喊你。”
梁欢更加羞愧,喊是喊的挺早,就是没能喊醒她。
她想了想:“表哥,要不你早上来喊我吧,你一起床就来喊我。”
张建修住的院子离她的院子就隔着一道花墙,张建修嗓门要是大些,在他的院子喊一嗓子,梁欢这头就能听到。
张建修想了想笑道:“那我每天早上喊你,你可不能睡懒觉。”
梁欢的羞愧无法用言语表述,张建修答应每天来喊她起床,她点头如鸡啄米。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