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搜寻其他孩子的下落。萧遥星在一旁压迫力十足,官兵们丝毫不敢懈怠地将人贩子们押下,又分出一队人去棚
萧岁岁在萧遥星的安抚下渐溅平静,哭后一直打嗝:“皇兄,你,你真的担心岁岁会出事吗?”
她一直以为萧遥星和那些人一样“讨厌”她。
“自然是真的。”
萧遥星冰冷的指尖在萧岁岁的脸上轻抚,对萧岁岁的珍视卑微到了尘埃:“公主就是遥星的命。如果真的有人要死,那遥星希望是自己。”
死这个字听起来令人害怕,萧岁岁心急地捂住萧遥星的嘴:“不行不行,岁岁不会死,皇兄也不能死,皇兄以后还要变得很厉害的!”
萧遥星笑意温柔:“好。”
他起身回望,迎上了迟一步赶来的陆凝霜。
陆凝霜神色仓惶,发髻因四处奔波而凌乱松散,看起来远比萧岁岁还要落魄许多。
刚要开口,深深的自责就在心头压得陆凝霜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在此时说出什么安抚萧岁岁的话了。
萧岁岁却先笑着开了口:“嗯!岁岁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找到岁岁的!”
陆凝霜的确有“罪”在先,但萧岁岁不在的这短短两个时辰,陆凝霜在京中奔波的鞋底都要踩烂了。
恳求陆上卿出手帮忙,是陆凝霜在这一世第一次低头求人,好在陆上卿对萧岁岁的事也是十分上心,没有为了对陆凝霜落井下石而不顾萧岁岁的安危。
萧遥星鄙夷的斜了陆凝霜一眼,又径直绕过了想见萧岁岁的陆凝霜,把萧岁岁抱上了侍卫重重把守的马车:“外面危险,公主就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会便回来。”
萧岁岁坐不住地从马车里探出头,“皇兄,你要去做什么呀?”
萧遥星寥寥寻了借口来:“问话。”
为首的官兵头目正在为今日的事善后,萧遥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着实是差点把他魂都吓丢了:“三、三殿下!您有什么安排?”
“公主丢了几样东西,方才,我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
萧遥星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妇人。
妇人听言,将藏在衣袖里的首饰都竭力抖了出来,一刻也不敢多藏,恳求能被轻饶:“三殿下,草民不该动贪念,东西都在这儿了!”
萧遥星蹙眉,萧岁岁今日戴出宫的首饰,竟然都到了妇人的手上。
“她拿了一样东西,就给本殿剁她一只手指。”
这便是用脏手弄脏他皇妹的代价。
萧遥星本就是阴郁至极的性子,一开口,连天色都很配合的变得乌云笼罩,电闪雷鸣,像有一场大雨将要来临。
官兵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唾沫:“三殿下,这……不大好吧?就算这妇人冒犯了公主,属下也得秉公办事,不好动用这等私刑啊。”
想不到他竟出奇的公正,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萧遥星冷笑两声,清冷的声音简直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本殿怎么不知道这些人里还有女人?”
官兵马上懂了萧遥星的意思,用同情的目光望了妇人两眼,点头:“属下明白了。”
回到马车中的萧遥星,脸上又挂着温柔关切的笑意。
“要下雨了。”
萧遥星掀开窗边布帘,望了一眼昏暗的天色,轻轻地捂住了萧岁岁的耳朵:“一会儿会打雷的,公主还小,这样对耳朵好。”
作为曾被天雷劫劈的外焦里嫩的小锦鲤,萧岁岁吓得点头如捣蒜,老老实实地躲进了萧遥星的怀里,让人捂着自己的耳朵。
萧遥星的手很冷。
萧岁岁这般想着,也去看落在路旁的雨滴,就是不见有雷。
倒是有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在杀猪似的!
陆凝霜自知有亏,独自撑了把伞跟在马车后步行。
行到闹市,一匹身型矫健的龙子拦住了马车的去处,周身漆黑如墨,乌黑的瞳仁森严可怖。
龙子乃是萧青枫的御驾,最先认出的官兵率先下跪叩拜,一旁不知情的百姓们看出端倪,也一起跪了下来。
萧青枫翻身跃下马背,丝毫不在意万民的朝拜,掀起车帘,看到神色如常,仍如平日一般惹得他哭笑不得的小团子时,瞪到发红的双眼才流露些许温情,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
闹市的另一端,萧如玉骑着麟驹,老远就跳下马快步跑来:“见过父皇。”
“你怎么又出宫了?”萧青枫十分严厉,“朕不是才刚刚罚过你,难不成,是太子觉得朕的处罚太轻?你们也真是太会胡闹了!”
萧岁岁听到这话担心的不得了,探头一看,萧如玉后背的衣料上果然是渗着未干透的一层血。
萧如玉心急如被火燎,背上的疼痛可是折磨人:“儿臣是想将功补过……”
眼看着萧青枫就要在百姓面前责罚萧如玉与萧遥星以儆效尤,那些被拐孩子的父母忽然挤进人群,迭声向萧如玉道谢。
“能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储君,实乃是我朝之幸啊!”
“多亏有太子殿下与三殿下,我等才能与亲人团聚!太子殿下与三殿下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萧如玉原本想的也只有救回萧岁岁而已,哪想因为萧岁岁还捎带手捣毁了一个人贩窝点。
萧青枫只好暂且容忍一二。
萧如玉反而对这所谓的大功劳看得很淡,他的目光紧落在萧岁岁身上,片刻也不敢挪开,生怕萧岁岁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萧如玉半晌才有所缓和:“今日的事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