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兄送她的。
妇人用力一推萧岁岁的肩膀,得意地将那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对着光头与其他人好一阵显摆。
萧岁岁气呼呼的咕哝:“抢别人的东西会倒霉的。”
妇人翻了一下白眼:“拿了你的又能如何?我都做了这么多年都没遭报应,难道还能因为你一句话倒霉吗?”
损失了如此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的分账,光头已经很不是滋味儿,又被同伙一通嘲讽,心里的怨念越来越重。
光头不好得罪同伙,只好把怒火撒到手无措贴的孩子们身上:“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年纪较小的孩子被他吓得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岁岁这会儿已经确信了这是一窝的坏人,气冲冲地上前踩了光头一脚:“你欺负人,也会被倒霉的!”
“你、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光头怒不可遏地撸起袖子,冲着萧岁岁奔来:“你给老子过来!”
话音还没落下呢,光头和妇人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子打中了脑袋,妇人更是被打的头破血流,咿呀叫疼。
慈相男人大为镇静,难以置信的四下张望:“这丫头是有点邪门啊!这,这还有让天上掉下来石头的本事?”
萧岁岁骄傲地叉腰冷哼一声,不肯向“恶势力”低头。
天命系统早已看破,借势发出牢骚:“呵,邪门的地方还多着呢……”
自己家的崽崽自带祥瑞buff这件事,第一次让天命系统感到有些欣慰。
“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子可不信这死丫头的邪!”
光头推门出去好一通找,可算是在巷子里找到了两个打弹弓的顽皮小子,冲着两人嚎了两声,本想把俩人抓回来,奈何跑不过人家,只好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
好在确认了萧岁岁也没什么可怕的。
看到萧岁岁嚣张的和他做了一个鬼脸,光头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一心想把萧岁岁揪起来好好教训一二。
萧岁岁身手灵活,几次躲开了扑来的光头追捕,踩上了角落里堆着的箱子,把光头当作猴子一样累的满头大汗。
光头又一次向萧岁岁扑来,萧岁岁一躲,光头恰好脚底一滑,噗通就摔在了地上,磕掉了两颗门牙,满嘴都是血!
同伙们对光头好一通嘲笑,嘀嘀咕咕的议论着:“连个小丫头都制不住,你也真是越活越不成事了!”
光头不服气:“你们行你们试试!”
萧岁岁的灵活身手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丫头的好运气才是真邪门的厉害,谁也不肯讨这个没趣。
慈相男人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催促道:“天头不早了!把孩子们带上车,咱们趁着天黑之前赶紧出城!”
壮汉们异口同声的应下,不忘让妇人给孩子们都灌下迷-药,免得孩子们在出城的途中哭闹惹来是非。
这一伙人作恶多年,第一次如此倒霉,刚走出门准备抱孩子们上车,就遇见了一大伙官兵将这里重重包围。
长相最为和善老实的妇人被推了出去,唯唯诺诺的向官兵请好:“这位官爷,您有什么事么?”
官兵抄出袖中画着萧岁岁的画像,态度奇差无比:“看到这个孩子没有?”
妇人应付官兵的本事十分娴熟,她从容地摇了摇头,说起谎来丝毫不急:“没见过,不过瞧着很贵气,咱们这样的老百姓哪能见到人家呢?”
壮汉们异口同声的附和着,场面一时混乱不已,被官兵喝斥几声控住了局面:“安静!安静!这些男人是你什么人?你们要去做什么?”
“哎呦,官爷,这都是我娘家的亲戚,专程从外地来给我送东西,我如今正要送他们出城呢!您是在找那画上的姑娘吗?我实在是没见过,不好意思啊。”
妇人急忙掀开破旧马车的车帘,“您瞧,这马车就是坐人的,咱们可没藏什么见不得光的脏物啊!”
官兵未吭声,身后的随从们依次让到小巷的两旁,为人群中的萧遥星让出一条路。
萧遥星脸色阴沉,简直比地狱走出的恶鬼还要可怕。
“三殿下,没问出什么东西来!这妇道人家说没见过公主,要不属下陪您去别处再找一找?”
官兵心中犯起了嘀咕,都说这三皇子不受重视,性格难道不应该很是懦弱,这怎么看起来比萧青枫还要可怕呢……
萧遥星绕过官兵,目光落在了妇人腰间的玉佩上,竟是不由分说地扼上了妇人的脖颈:“这玉佩——你从哪得来的?”
妇人听见萧遥星的名讳,差点被吓丢一缕魂魄,说话都打着颤,早就没了刚才的镇静从容:“这、这是草民捡来的!草民不该贪财,不该手贱,您就饶了草民吧!草民哪有从公主手中抢东西的胆子,若是草民敢冒大不敬掳走公主,脑袋都可以给您啊!”
她喂迷-药时亦未漏下萧岁岁,只要抵死不认,大不了就是放过这几条大鱼而已,能出什么事?
难道萧岁岁还能自己出来作证吗?
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萧岁岁竟然真的自己推门走了出来……
眼看小命不保,光头怒喝一声说漏了嘴:“你这白痴娘们儿,让你给她灌药,你怎么忘了!”
“我,我没有啊!我明明!明明亲眼看着她睡过去的!”
妇人同样不知所措。
萧遥星将妇人掷在地上,快步向萧岁岁赶过去:“岁岁,你伤到没有?”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萧岁岁终于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