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刚刚苏醒,就被大水浇了一头,他扶着额头,太阳穴上的血管跳动着。
“那个人,最后一幕的那个男人……那个长得像行为艺术家的演员,”他的嗓子中挤出沙哑的呼喊,“也是十七年前阻止……阻止那个魔头的男人。”
眼看着大厅就要沦陷在洪水中,乔昆达松开金,冲他露出鼓励的笑容。
金的表情从悲伤变得茫然犹豫,又很快坚定起来,他抚摸着小臂上的装置,感受着它的“心跳”,猛地举起胳膊。
金的动作有些笨拙,宛若一个卧床许久的病号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双腿,便迫不及待地抛开医嘱,扶着栏杆从入目皆是白色的病房逃离,逃到能看到太阳的花园去。
在获得纳尔逊的礼物后,他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尽管乔昆达不停地告诉他“把大脑放空,想你想要做到的事情”,但压抑的情绪使他变得愚钝,总是让他不得要领,每当那件银色的装置即将发挥作用时,他的情感却总会将一切搞得一团糟,但现在的他明白了,这些不甘,这些无助,这些林林总总需要被排除的情绪正是他所需要的。
随着那支瘦弱胳膊的举起,洪水凝滞了。
仿佛上帝听到了他们的祈祷,拿出伞将他们保护起来。
金抬起头,望向满脸笑意的乔昆达。
“去吧,金,”乔昆达指向那扇打开的黑门,指向撤走荧幕后被镁光灯点亮的舞台,指向金的前方,“去看看门的背后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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