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则文犹豫了,因为他看这翻译官分明没有想放他回去的意思。
“您放心,我们只是为了聊表歉意,等您休息好了,我们自然会放您回去。”
翻译官笑的十分和善,带军衔的人也在一边配合的点头。
“那,那好吧。”
“快给许先生松开!”翻译官吩咐后面的士兵帮他解开绳索。
获得了自由,许则文终于松了口气。
被带离前,他对翻译官提了个请求:“刚才我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您看看能不能——”
许则文手成刀状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翻译官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点了头:“许先生尽管放心,有您一个,那些撬不开嘴的葫芦留着也是废物。”
等许则文一被带走,翻译官就跟田长官说道:“长官,此人是个小人,和他合作有点风险,他也够狠的。”
“照他说的做。”田长官却没想那么多,能得到个免费的内应,他求之不得呢。
他点着手告诉翻译官:“让那几个女子伺候好了许则文,必要时以官位诱之,务必将他牢牢的抓稳在我们的手心里!”
“是!”送走了田长官,翻译官来到了牢前。
看着里面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想到一会就要全部......还是感觉有点惋惜啊。
“你们可有要松口的?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像刚才的许则文,他可就牢牢的抓住了机会,现在吃香的喝辣的,不爽吗?”
“呸!汉奸狗!”
“身为夏国人,甘愿去舔格桑狗,狗到一家了!”
“就你也配站在我夏国的土地上?我要是你,早吊死了!”
先前一个字也不说的被俘士兵们此时纷纷朝着翻译官吐口水,对他破口大骂。
翻译官冷沉下了脸,压低了嗓音:“我不配?身为夏国人的时候,我没有得到一点温暖,要不是格桑人给了我一口饭,我早就死了!”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我经历过的一切你们这帮要死的人懂什么?”
翻译官红了眼眶,声音也尖锐起来:“夏国没拿我当人看,我又何必始终忠于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做了对于我来说最好的选择,难道有错吗?”
“叛国之罪,你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可以离开夏国,也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但是你帮着外人来残害你的同胞就是错!”
翻译官的一席话没有得来他想象中的同情与愧疚,反而更加群情激奋。
“夏国再不好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能眼睁睁看着她生灵涂炭,说明你的心就是黑的,黑透了!”
“你便是杀光了我们也不可能从我们嘴里问出一点动静,许则文那个孬种他不配当夏国人!”
“对!真正的夏国人都是爱国的忠义勇士,许则文他会不得好死的,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等着他凄惨的那一天!”
翻译官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哼笑一声:“哼,现在能掌握你们生死的是我,既然你们这么想为国奉献,那我成全你们。”
他招手,让格桑士兵把人押到外面空旷的地方,此时天刚蒙蒙亮,正是一天里黑暗与光明交接的时刻。
他吩咐格桑士兵开枪,把人弄死后扔到山沟里,他看着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侮辱他、谩骂他的人一个个倒在他的眼前,冷笑一声,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云雾顺着风往上飘,他吸了两口烟,扔在脚下,用力的碾了碾。
“走。”
等所有人离开后,山沟里的某个角落,有一只手微微动了动,可能身上的负压太重,又没了动静。
格桑人说话算话,说将许则文放回去,那就真的放了回去。
只是此时的许则文已经被格桑人的纸醉金迷迷昏了头,天天想着能重回那几天的美好生活。
吃穿住行统统有人照顾,不仅如此还有美女作陪。
翻译官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与许则文称兄道弟,极力拉拢他,知道许则文怨恨许君泽,就更是挑拨两人。
说来也巧,许则文挑选的路正好是许君泽回援的路,这一路过来看着渭清城城破的模样,他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一边偏。
格桑人的厉害程度他已经见识过了,他觉得夏国与格桑的这一战,他大伯许大元帅,可能根本就没有胜算。
而许君泽就更不行了,仗还没打就先溜了,更完犊子。
许君泽见到还活着的许则文也很是诧异:“则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则文抹着眼角的泪大大咧咧的抱住许君泽的大腿,许君泽无法,只好让他先起来回话。
“哥,我是死里逃生啊,哥你都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哥!”许君泽受不了许则文突如其来的热情。
忍不住的抬腿,踹。
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声伴随着一张狗皮膏药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许则文哭哭啼啼的,掩盖在手掌心下的脸毫无眼泪,小心的观察着。
“前方战事如何?”许君泽更关心的是这个。
“哥!我受伤了,你咋一句话也不问我,光关心前线。”
“老子是带兵回援的,方圆数十公里人烟都荒至,老子不问你问谁?”
许则文撇嘴:“城门前几天就破了,我被榴弹炸晕过去,后来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害怕的走走停停,生怕没了活着的勇气。”
许君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