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两天的时间里,许君泽十分担心关长兴的安危。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来许则文,问老六:“这次咱撤离渭清城,带的是哪个营?”
老六奇怪的看许君泽一眼:“少帅,咱带的是三营啊,战斗力最强的一营二营都留在关司令那了。”
许君泽:......坏了。
但愿许则文那小子还有狗命能坚持到他回去吧。
事实上,许则文的狗头确实还好好的在他脖子上架着。
只是这待遇可就不能说是好了。
许君泽带着人从城中撤离之后,格桑人就从南边发动了总攻,同时海上的舰队也开始活动起来。
关长兴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要关注着海上的动静,指挥军舰进行反击。
另一边要关注南边的格桑狗派出的攻城先遣部队,仅半天不到的时间,朝着南边的城门就被格桑人拿炮轰了个洞出来。
许则文被编入战斗力最强的一营之中,赶鸭子上架被派到了最前线。
也就是城墙根底下,战壕里的机枪手的位置。
结果一颗榴弹炮袭来,他被炸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瞎了,耳朵也听不清楚,后来才发现是太黑了,到处是白烟,还有冰冷的尸体。
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该干什么。
直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刺刀顶在他的脖子上时,他才醒过了神。
他抬头看着大开的城门,头顶上的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城破了——
他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事情。
关长兴没有顶住格桑人的进攻,抛下他们跑了。
作为战俘,许则文并没有被杀掉,他被带回了格桑人的地盘关了起来。
他混迹在战俘当中,一时之间并没被格桑人注意到。
直到第二天夜里,格桑人派了翻译官敲打他们:“你们已经是格桑帝国的俘虏了,识相的就赶紧把知道的说出来,若是一直负隅顽抗,从明天开始,你——”
翻译官恰巧指到了许则文:“就要死!”
许则文惊了一跳,但这时的他还没说话。
良久,没有人说话,翻译官气恼的骂了几句就离开了,到了深夜,突然有格桑的士兵将人带出牢里。
许则文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牢门,没过多久,一声枪响。
许则文再见到刚才被带走的那个人时就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了,翻译官指着地上那团威胁道:“不开口,这就是下场!”
许则文蹲在角落里,灵魂上受到了冲击。
一整个晚上,许则文脑海中全是刚才见到的尸体,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枪响。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抓着栏杆喊道:“我说我说!来人!放我出去!快来人啊!”
翻译官来的很快,他把许则文带出牢房,牢里剩余关押的人炸了锅,纷纷伸手阻拦格桑人将许则文带出去。
“吵什么,快带走!”翻译官不耐烦,砰砰两枪,把扒着许则文的两人打死。
许则文被带到单独的牢房审讯。
他惊恐的看着四周的墙壁,等着最后的审判。
“你叫什么名字?”翻译官身边跟了个带军衔的人,他问一句,翻译官翻译一句。
“许、许则文。”
“在军中担任什么军务?”
“我我就是一普通士兵......”
“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你你、你想知道什么?”
“嗯?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带军衔的人明显生气了,语气也重了起来。
许则文吓的一哆嗦。
“你最好是说点有用的,不然你就要去陪他们!”带军衔的人一拍桌子,翻译官非常配合的指着他骂了一句。
“不不不,”许则文连连摆手,“许浩明是我爹,许君泽是我哥,许名德是我大伯,你们不能杀我!”
翻译官双眼一亮,悄悄的给带军衔的人翻译:“长官,我们逮到了一条大鱼。”
“哦?”
“许名德,许大帅您可能听说过他的名号,这次咱登陆战打的这么辛苦都是因为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侄子。”
“我听说这次带兵增援渭清城的人中,有许君泽,他人呢?”翻译官是夏国人,对明系的许家十分的了解,自然听说过许君泽的名号。
“他......”许则文眼珠一转,“他跑了!因为你们太厉害了,所以他弃城逃了!”
想到这,许则文不由的怨恨起许君泽,临走之前他爹把他放心的交给许君泽,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自己逃跑,剩下他被捕,在这受罪。
等他有命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告上一状,让他爹给他报仇!
之后的审讯就简单多了,翻译官问什么许则文就回答什么。
翻译官看着许则文这个怂样,不由得感觉鄙夷,许家一门出了这样一个败类,怕是这许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突然计上心头,跟带军衔的人咬耳朵:“长官,不如咱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个钓法?”带军衔的人对这个说法十分感兴趣。
“我们可以让他写下交代的事情,让他签字画押,以此作为威胁,当然光这点还不够,我们还得得到点实惠,然后放他回去做我们的内应。”
“这个办法不错。”
许则文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人在他面前商量,他听不懂格桑语,只能以他们的表情判断好坏。
两人最后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