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懒散地瘫在太师椅上,一只脚搭在桌上,另一只脚吊在扶手外,活像个混世魔王。
看着半桌子的文书,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抱怨道:“这么多公文,这得批到哪辈子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冰桶一般,把褚南欢从头浇到了脚。
褚南欢触电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来。
可由于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了,双腿都麻了,只能僵在原地,手里还不自觉得拿着一本公文,藏在身后。
褚南欢把头低得下巴都要戳进胸口了似的,一脸懊恼的样子,真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了。
这已经连续两天被逮个正着,按照梁斐桓一贯的态度,宽杖是不是差不多该来找她谈话了?
听得梁斐桓的脚步慢慢靠近自己,褚南欢的心都快蹦出腔子来了。
“手。”
梁斐桓缓缓吐出一个字。
褚南欢突然想起手里还抓着公文,颤颤巍巍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呈上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