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伶人再次小声的叫了一声。
这时东灵君主玄秀才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身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不是平常在台上的戏服,脸很白很嫩,看着就像一个娃娃的样子。
“你?就是在台上唱戏的那位伶人?”玄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
“正是在下。”伶人点了点头。
“好,不错,确实不错。”玄秀笑了,“想不到你竟是一个男儿。”
伶人说:“在下,本来就是男儿身,只是从小被当成女儿养。”
“嗯。”玄秀拉过了他的手,“你来看,这江水像什么?”
伶人有些不解:“君主,您的意思是什么?”
“这江水绵绵无尽的,波澜不惊,不如海之波涛汹涌,亦不如溪之涓涓细流。”玄秀说。
“君主您的意思是这江水过于平淡?”伶人问。
“是啊,本王每日的生活也如此,平淡无奇,既没有波涛汹涌,也没有涓涓细流。”玄秀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本王这种情况呢?”
“在下,在下只会唱戏弹琴,其他什么都不会。”伶人摇了摇头。
“那么本王就再问你一个问题:这江河为什么不是无用的?”
“君主,这江河本是养育我们生命之水的流淌,若是缺少了它,我们便不能生存。”伶人回答。
“若是有井,何必需要这江河呢?”玄秀正说着,桥下路过一艘船,船工赶紧把风帆放了下来,以便通过这条桥,船上装了不少的货物,看样子是要运到别处去的样子。
“在下,似乎明白了,江河之所以有用,是因为人们需要用它来作为媒介,通过船来将货物和人运到更远的地方。”伶人说。
“是啊,这就是江河的作用,虽然可以有替代,但是它既然存在,它就需要发挥出它的用处。”玄秀点了点头。
“难不成,君主的意思是,您就是这江河?需要一些船来做点缀?”伶人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得罪了玄秀。
“哈哈哈,终于明白了?”玄秀笑了,转过身来看着伶人。
“嗯?”伶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玄秀。
“本王的生活平淡无奇,就差你这么一艘船来点缀了!”
从此,这位伶人梁司雪就成了东灵君主玄秀身边的大红人,基本形影不离。主要是两人投缘,也是知音的缘故。伶人总能听出玄秀话里的比喻,而玄秀也能听出伶人所唱戏的内容,很赏识这位才人,两人各取所需。
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伶人的义父刘宦官也得了提拔。
然而就在这么几十年之间,刘宦官发展的人脉越来越广,终于忍不住往一个不该发展的方向发展去了。
“如今这个刘宦官可是我父王身边的大红人,也是父王知音梁司雪的义父,我们想要随意撬动他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玄奕说。
“你父王不是给你权力,可以去整治**了吗?”桃欣悦问。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父王岂会让我去动这些人的,他们可谓是我父王的‘命根子’,动他们仿佛就与杀了我父王无异。”玄奕说,“如今只能见势行事了。”
“原来如此。”桃欣悦点点头。
“北栎似乎有想与我们和亲的意思,这嫁过来的人正是北栎的才女洛羽菲,若是洛羽菲嫁过来,她的才能定能与那伶人梁司雪有的一拼,但如今北栎的意思是父王的年数已大,与洛羽菲实则不般配,要让我娶洛羽菲。”玄奕说。
“这……”桃欣悦听完后,脸上有些不快的样子。
玄奕也发现了自己师傅的不安,赶紧用双手握住了桃欣悦的右手:“这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毕竟我喜欢的人是你,更何况北栎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我成为东灵与北栎和好的媒介罢了,真正想要洛羽菲的人是我父王,并不是我,我怎么会愿意成为那样的牺牲品呢?”玄奕说。
“嗯!”桃欣悦点了点头。
“如今只能先从表面找**了,再顺藤摸瓜,把整个脉路理清了,到时候再与父王说,我想,到时候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敢忽略这个事实了吧。”玄奕笑道。
很快,玄奕就行动了起来,和桃欣悦一起行动,其间受到了不少人的拦阻,甚至有一次被这些保护组织追杀,逃了三天三夜才得以脱身。
“脉络已经很清晰了,现在根源就是这个伶人梁司雪和他的义父刘宦官,随后就是管理粮饷的总管,紧接着是中央粮饷运输队的负责人,再到各州纛的粮饷管理,地方的粮饷运输队负责人。他们把这些粮饷,饷银基本尽数侵吞,而剩下的兵器和粮食,则是卖给了北灵残余的势力。”
“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桃欣悦摇了摇头,坐在玄奕的身边:“那你现在要不要就去告诉你的父王?让他得知这样的情况。”
“不,我估计这些还不够!”玄奕说。
“啊?这些还不够吗?要是在我们千里国,只要我跟我姐说了这种情况,不到三日就会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把该惩治的人都惩治了。”桃欣悦说。
“对,东灵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是灵国的正统传承,在国土面积和文化上,都比西灵和北灵好不少,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灵国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这冗杂的管理,导致玄武的三个儿子私下发展,从而开始敌国,导致灵国分裂成了三块。而东灵实际上就是继承了灵国这样的制度,若是再不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