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主,人……”刘宦官有些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难不成他不想见本王?”玄秀问。
“不是,君主,只是这次表演,他失误了,没有发挥到最好,以为无缘见君主的面,因此提前离场了。”刘宦官回答道。
“无妨无妨,这次本王最赏识的就是他了,居然,他还没有表演到更好,真是个人才啊。”玄秀笑了起来,“那本王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到正月的时候,再表演一次这个节目,我们拭目以待。”
玄秀转身回大殿去了,与宫里众侍卫和官员们共渡新年。
“你啊,你啊,这么好个机会不好好掌握,本可以让你和你培养的人才得赏识的,可是你,唉!啧啧啧。”玄秀的助手对刘宦官说。
刘宦官也是摇了摇头,也无心再去继续吃饭了,赶紧跑出了宫,去寻找那位伶人去了。
白雪皑皑,鹅毛的大雪从天上飘下来,在灯火的照应下黑乎乎的一团。街上虽然很冷,但人气却不少,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年味弄弄的,小孩在街上欢声笑语的,捂着耳朵点亮焰火。
刘宦官赶紧裹紧了自己的毛皮披风,在大街上四处寻找。灵秀城里人很多,也不容易找到,走过了好几条街,直到一处拱桥前,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桥上。
桥下停着不少船,船上空无一人,江面上黑漆漆的,相比于大街上的热闹,这里空寂了许多,安静了不少。
“小梁,小梁。”刘宦官蹒跚的走上了那座桥,冲着桥上的那个黑影喊到。
黑影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倚靠在栏杆上,不时的用手抹着眼角。
“小梁!”刘宦官走到了黑影的面前,没有认错人,桥上的这个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小梁,就是那位伶人。
“义父,我真的没用!”伶人又抹了抹眼泪。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自从那个节目之后,伶人就从宫里跑了出来,身上还是那套戏服,衣服十分的单薄,在这样的天气再待上一会儿指不定就冻晕了。伶人脸上的泪水已经结成了冰,又被抹过,脸上留下了白色的霜花。
刘宦官见状赶紧脱下了自己的毛皮披风,给伶人披上了:“你看看你,傻孩子。”
寒风吹了过来,吹在两人的身上,确实十分的冷,刘宦官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义父。”伶人再喊了一声。
“哎,孩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边走一边说。”刘宦官赶紧抱着伶人,两人在寒风中紧紧的依偎着。
“嗯。”伶人点了点头。
“孩子,今天其实你才是最能得我们灵国君主赏识的一个人。”刘宦官说:“君主本来想见你的,可惜,你……”刘宦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色的水汽冒了出来。
“啊?”伶人听到消息,有些吃惊,自己根本就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的。
“孩子,没事的。”刘宦官冲着伶人笑了。
“义父,我……我对不起你!”伶人赶紧道歉,“如果不是我,现在可能义父就已经得到加赏了,可是,可是我。”说着,伶人又想哭了。
“别哭别哭!”刘宦官赶紧安慰道:“义父不怪你,今天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毕竟你还是个孩子,能表演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义父。”伶人靠在了刘宦官的肩膀上。
“没事,没事,君主已经答应我们了,十五天后的正月,你还可以再表演一回一样的节目,君主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把完美的节目表演出来。说实话,君主今天也并没有看出来你失误在哪里。”刘宦官解释道。
“嗯,义父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伶人说。
“孩子,想当年你六岁就跟了我,那时候你就开始学戏了,如今八年过去了,你学习了八年,也是可以表演好的了。你这回失误,只不过是太紧张了,平常练习的时候,也不曾失误。”刘宦官说。
“嗯!”伶人点了点头。
“想想你小时候甚是可爱,话又说回来,如今还是一样的可爱,只不过更美了。”刘宦官说。
伶人这才破涕为笑。
“你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和女生差不多了,一颦一簇都为美,当初各位官员们都选择了一些漂亮的女生来培养,或是选了一些有才艺的男子来练习,而我选了你,不是和他们一样,而是走了一条不寻常的路。”刘宦官说,“为了把你培养成为这样的戏子,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两人瑟瑟发抖的一路聊一路回家,终于回到了宫中,已经冻得不行了,赶紧弄了个暖炉才缓了过来。
时间过得也是十分的快,眼瞅着就快到正月了,离再次上台表演得时间也不远了,此时伶人正加紧着练习。
这回,伶人尝试着调整了自己的心,稳稳的走上了大殿,开始了自己原来周而复始练习的戏曲,琵琶弹响了,一身戏服走到了正中央,随后便唱了起来。终于,这次没有失误,不过,其他人所表演得所唱的,已经不再是那日三十晚的节目了,而是一个新的节目,让人耳目一新。因此这位伶人并没有再次得到君主太多的关注。
“放弃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咯!”助手对着刘宦官说,“虽然君主说是给你们机会再上台表演,可你们也不能是一成不变的啊。”
“唉,可能我们确实无缘吧。”刘宦官苦笑道。
这场宴会与原先子那样,也是不欢而散了……
伶人一个人走到了大街上,想要独自一人散散心,他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