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是在替淑妃娘娘回答。”
宝珍虽嘴上说着不敢,但一脸的桀骜,完全没有将她们淑妃娘娘和定王殿下都瞧不上眼的云悠然放在眼里。
“母妃让你替了吗?”云悠然不客气反问道。
“定王妃,你的奴婢不也替你回答了吗?你的奴婢能替你发声,奴婢为何不能替淑妃娘娘发声?”
仗着有不喜欢云悠然的淑妃娘娘为她撑腰,宝珍反问起云悠然这个亲王妃来毫无顾忌,流畅的很。
“奴婢是在同你对话,而你,是在我家王妃跟淑妃娘娘对话时,一直在抢淑妃娘娘的话头,这怎么能一样呢?”
春兰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你强词夺理……”
“宝珍,退下!”
这一轮的过招自己的丫鬟算是败下阵来了,虽看上去都是奴婢替主子发声,那丫头说的对,的确性质不同。
再说下去已毫无意义,淑妃将自己的丫鬟呵退,只道以前太过小瞧云悠然这个野丫头了。
“是,娘娘!”
见淑妃娘娘是真心让她退下,宝珍心里一咯噔,回了一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再未敢发出一声。
“云氏,本妃正要问你,为何把珲儿交给花侧妃照看?”
淑妃娘娘总算舍得给云悠然眼神儿亲自跟她对话了。
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虽十分平和,却无端的让人觉着后面藏着一个大坑。
云悠然心道,正戏终于来了。
不过正好,早早说清,也能让淑妃早点免去花侧妃的罚跪。云悠然语速较快的将来龙去脉对着上首的淑妃讲述道:
“回禀母妃,水侧妃一直生着病,不管怎么治都治不好,直到送去别院静养了两月才彻底康复。
“之所以把珲儿送去花侧妃处托花侧妃照顾,就是因为水侧妃需要静养不便照看,更怕水侧妃将病气过给尚幼的珲儿。
“还请母妃让花侧妃起身,她照看珲儿本就辛苦,再这么跪着,身体肯定受不了。”
还没等上首的淑妃发话呢,水若琼泪先眼婆娑地开口了:
“王妃,妾在府里养病养的好好的,你为何硬要将妾送去别院?
“妾被王妃扔在别院两个多月不闻不问,甚至连妾的珲儿都抢走,妾被关在别院两个多月没有珲儿半分消息,你知道作为母亲,妾这两个多月里过的多煎熬吗?
“就算是妾病了,珲儿也有奶娘照看,妾只求珲儿同妾在一起就好,妾怎么可能把病气过给珲儿?
“说到底,王妃就是看妾不顺眼,就是想要把妾赶出府,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看着水若琼盈盈带泪一副被她欺负惨了的样子,云悠然内心里半丝波动也无,因这一切都是水若琼自找的。
况且,最好的大夫跟着,两大丫鬟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又没谁苛待她,只是让她静了两个月心养了两个月病罢了,哪里就有那么惨?
看看眼前替水侧妃照看了两月孩子,却落得个罚跪下场的花侧妃主仆,这才叫惨吧?
那地面又冰冷又坚硬的,淑妃到底何时才能让花侧妃起身啊?
云悠然看着雍容华贵端坐上首,同萧君昊有着七分相似的淑妃,未理会水若琼的控诉,恳切地对着淑妃争取道:
“母妃,不管是送水侧妃去别院,还是将珲儿托付给花侧妃照看,都是臣媳做的决定。
“且,花侧妃受臣媳所托照顾珲儿两月有余,尽心尽力从未懈怠,这些殿下都是知道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即便不赏,也不至于罚跪吧?
“母妃,如今虽是炎夏,但书房地上又硬又凉的,花侧妃主仆都是女子,女子本就身子骨弱,长久跪着怕是会伤身。
“若是用心照顾小公子反而受罚,那以后还有谁敢去照顾珲儿?王府上下只有这么一个小公子,被众位姐妹宠着不好吗?”
难不成一见珲儿大美人们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才算好?
见她侄女委委屈屈问了那么多,当着她的面,这野丫头竟都能无视到连话茬都不接,背后,还不知道如何嚣张呢。
此时的淑妃,对她这个肆无忌惮的儿媳是真的有了几分不满。既你主动提到王府子嗣单薄,本妃倒是真得借此好好说道说道。
“云氏,身为王府正妃,你还好意思提王府只有珲儿这么一位小公子?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
“后院这么多女人,为何一个个的至今都没有动静?早早为王府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你可明白?”
这话题怎么就偏成这个样子了?不是正在说让花侧妃主仆起身这事吗?
“母妃,臣媳觉得众位姐妹既然嫁进了定王府,想必没有谁不想为王府开枝散叶吧?
“可这事儿臣媳只怕有心也无力,这得殿下努力才行啊!不如母妃帮忙劝劝殿下,请殿下到众姐妹院里多呆呆?
“臣媳相劝怕殿下未必会听,当然,臣媳定会谨遵母妃教诲多多劝着殿下的。”
云悠然的一番话,使得王府几位大美人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说啥呢,只能说自家王妃实在是太彪了!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些!
王妃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就不能说的矜持一点委婉一点吗?
不过若是淑妃娘娘真的劝殿下,那殿下会听吗?
还有,她们这也算是在跟淑妃娘娘的娘家侄女抢夫君,淑妃娘娘真的会劝吗?
她们是真的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奈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