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侍卫们虽没有亲眼见识过,半点不影响他们与有荣焉,甚至已经对云悠然有了几分朦胧的崇拜。
因有这样的情怀在,他们自然不希望王妃受折腾。
“母妃说伯府是乡野那就是乡野吧。”云悠然心道,你高兴就好。
对于淑妃这个长辈的出言不逊,云悠然不惧不怒,她淡淡坐在椅子上,平平静静的应了淑妃一句。
言外之意在场的人精们肯定都很容易能品出来。
云悠然出身永宁伯府,淑妃娘娘和水侧妃的娘家水家是永昌伯府,若她的娘家永宁伯府是乡野,那永昌伯府又算什么?
反正淑妃没有明确指出单指的是她母亲一方的出身,这个世界,子女的出身主要看父亲的门楣,只要不单拎出来,她就可以混为一谈。
何况她从未觉得出身江湖会低人一等。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淑妃娘娘都不会满意,那她何必委屈自己呢?
云悠然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个软钉子,一时真把淑妃给噎住了。
身处深宫多年的淑妃,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连说句话都不知道要拐多少个弯儿的后宫嫔妃,云悠然这完全不走花花肠子路线的应对方式,还别说,反而令淑妃有些不太适应。
淑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媳妇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竟一副破罐子破摔之态。
她难道就不怕如此对待夫君的母妃,会被夫君更加不喜甚至厌弃吗?
“定王妃好厉的一张嘴!淑妃娘娘至此大半日,身为儿媳,你姗姗来迟,是为不恭;同长辈说话,语调阴阳怪气,是为不敬!
“定王妃,你以为这是定王府,淑妃娘娘就不能罚你?”
作为淑妃的心腹宝珍怎会不知淑妃娘娘来定王府是替她侄女水侧妃撑腰的。
碍于身份,有些话淑妃娘娘不能自己说,有些事不能自己做,那么,就需要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替淑妃娘娘来说来做了。
既然是来找场子的,总得找点由头才好兴师问罪。
“这位姐姐,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们王妃了。
“收到外院通传,说淑妃娘娘驾临,我们王妃非常重视,立刻让奴婢们重新为她梳妆,以期能以最隆重的姿态来拜见淑妃娘娘。
“这难道不恰恰证明了我们王妃对淑妃娘娘极度重视,不敢稍有怠慢?
“至于说话,我们王妃不是顺着淑妃的意思承认了么?姐姐可不能随便给我们王妃扣不敬这么一顶大帽子!”
见这个叫宝珍的宫娥一个劲儿的挤兑她家姑娘,春兰着实有些看不下去,毫不犹豫的挤兑了回去。
你是正一品淑妃的婢女,我是正一品亲王妃的一等婢女,你也不比我高贵!
你在这儿一个劲儿的仗着是我家姑娘长辈的婢女挤兑我家姑娘,我能不替我家姑娘挤兑你?
哪有那么多好事?
哼!
云悠然依旧神色平静地稳稳地坐在那里,任由春兰替她说着话,不过心下却在时刻准备着一旦有人向春兰发难她得随时护她。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定王妃平时都是这么纵着你们的吗?
“当着淑妃娘娘的面儿都这么嚣张,可见平日里在王府如何的作威作福……”
“论起伶牙俐齿,本妃的丫鬟远远不及你,你一个婢女,从本妃一进来就冲着本妃挑衅个没完,母妃都没发话,你却蹦哒的欢的很。
“看在母妃的份上,本妃不跟你一个奴婢计较。臣媳敢问母妃,花侧妃犯了何错,因何跪在这里?”
看着地上已经有些跪不住的花侧妃,云悠然不想再听这个宝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她打断了宝珍的滔滔不绝,直接问向了上首坐着一直冷眼旁观的淑妃。
一袭青莲色亲王妃行头着身的云悠然,真端起威仪来,还真蛮有气场。
看到这样的云悠然,王府的一众被淑妃的阵仗吓着了的大美人儿,突然间多了那么一丝底气。
同时,对她们家王妃更多了一层钦佩,直感叹她们家王妃真是够彪悍。
之前那么果断的把殿下心尖儿上的水侧妃给送去了别院,今日明知道婆婆来兴师问罪,依旧这般气定神闲,怼起婆婆的大丫鬟来毫不含糊,看样子连婆婆都不带怕的!
实在是太强了!她们可没这个胆子敢跟婆婆叫板!
若说定王府的大美人们心里涌现了钦佩之意,淑妃心下则更多了几丝对云悠然的不喜。
她只觉她侄女水若琼说的不错,云氏和花侧妃这二人看来真有所勾结,其目的大概是想联合起来排斥儿子喜欢的琼儿。
否则这个时候云氏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会为别人说话?
云氏才嫁进王府几天,她们的感情还没有好到那个份儿上吧?
再说了,后院的女人不都是冤家吗?只有共同利益,哪有什么真情实感?
“定王妃,淑妃娘娘只是让花侧妃跪一会儿,还要经过你这做儿媳的同意吗?
“还是定王府的侧妃已经金贵到淑妃娘娘都不能让她跪一下了?”
宫娥宝珍再次做了淑妃的喉舌,她再次接下话头,一叠连声反问向云悠然。
“这位姐姐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家王妃只是觉得花侧妃好歹是王府侧妃,若未犯下大错,就不应该被罚跪。
“王妃出声,只想知道王府侧妃究竟犯了何错。
“若是花侧妃没有任何错处却要跪着,那跟花侧妃位份相同甚至位份在花侧妃之下的为何都能站着,偏偏只有花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