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平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手抓着旁边伺候着她的侍女:“潇潇呢!怎么样了!”
侍女被清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但瞬即反应过来:“殿下放心!韩医正他们已经将兖国公主救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清秋听到清潇安然无恙,随即冷静下来。
旋即又拉开被子,披上一件缂丝纱衣奔向清潇的房中。
那侍女在后面追赶着:“殿下!殿下!”
“潇潇呢,醒了吗?”清秋推开门进去了,一进去一屋子的御医便围着。
韩医正恍惚一下后,朝着清秋跪了下来。
清秋很是着急,紧忙说着:“别行礼了,快说,清潇何时能醒?”
韩医正抬头,挺直腰板,肃然道:
“请殿下有个准备,那暗器上有毒,名为朱霜红,是多种毒药混合而成的。”
说着时停了下来,韩医正看着清秋的反应。
清秋心里甚不是滋味,察觉到了韩医正在避讳什么,便哽咽着开口:“继续说。”
“臣与众同仁虽救下了殿下,只是毒性过于强烈,醒来需要时日,再者……有可能会落下病根,以后后脊背有可能会疼痛难忍。”
清秋心痛的捂着胸口,偌大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转,走到了清潇床边:“是长姐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随后,清秋强忍泪水,恢复疾言厉色道:“你等好好照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众御医行礼后,清秋阔步走向了大牢中。
清秋端坐于牢中的审问处的高脚椅上,等候着官兵将那黑衣人带来。
官兵押解着那人从牢房边的黑道里走出来。
清秋刚刚看到那人后,脸色一沉,抓起一旁的刑具走了过去。
那鞭子上钉着数十根粗针,清秋重重的抽在了黑衣人身上。
那人面不改色,紧紧抿着嘴唇,强忍着伤痛,一声不吭。
粗壮的针身扎进肉里,鞭子离开身体的那一刹那,连带着一些肉皮都在针头上,血霎时流出来了。
清秋冷笑着弯下腰,眼中狠毒而有神的望着黑衣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主人是谁?木拉提?还是拓拔余?”
黑衣人微微抬眸,对上了清秋恐怖的眼神。
而后那人轻蔑一笑,转过头去,依旧不说一个字。
虽然黑衣人告诉了清潇,但黑衣人依照东方的指示,可以让别人知道。但不能很快让清秋知道。
而清潇也吩咐身边人以及整个军队,不能说与清秋。
清秋望着他这个样子,冷哼一声,嘴角上扬站直身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这流水的刑具够你受得了。”
说着时,眼神对上了牢狱中的人,领头的狱长随即明白清秋的意思,将那人拉了下去继续用刑。
清秋重重地扔下鞭子,走了出去。
“重台,西边战事可有进展了?”
“殿下!叶将军刚刚来报,已经拿下了金城,西凉国也已经迫近凉州了,预计不过半月,夜秦可以拿下。”
“北边呢?龙甲怎么说?”
“龙将军来信,幽州的兵防正在重建中。等建好后,龙将军会返回济南。”
清秋边走边听着重台说着最近的大小事宜。
“我现在写信,你交代下去送回金陵!”清秋迅速回到房中,写好后交给重台送往金陵。
清秋信中内容,便是要让梁帝调清染前来继续镇守北疆。
清秋这几日一直守在清潇床边,不停地看顾着。清秋这日觉得有些烦躁,便出门走了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牢门口。
清秋漠然地走了进去,看到那黑衣人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地方。
“怎么?还是不说?”清秋冷淡的坐在椅子上,端望着他。
黑衣人气息奄奄的被抬了过来,满手血地趴在地上,颤巍巍地抬起头,又是一个冷笑:“我想吃东西。吃饱了再说。”
“哼!”清秋大笑起来,“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细作,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吃得下东西。说说看,想吃什么?”
那人收起笑容,眼中淡淡一抹阴邪的得意,口中郑重的说出:“叫花鸡!”三字。
这三个字对于清秋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一样,只有少数人会知道东方梧喜欢叫花鸡,别人都不知道。
而这个细作竟然知道,清秋不由得有些不相信,猛的坐在地上,拉扯着那人的领口:
“没用的,我知道你是细作。想来你们这些细作想调查这个很容易吧?那时候在大梁我们吃了两次,想查清楚不难吧?”
那人又是一阵沉默,不出一言,一刻钟后徐徐说着:
“其实你心里都清楚,我身上有没有蛮子的特征一眼就知道了。再者此次打仗怀宋和楚国都没有参与,那么派我来岂不是毫无意义?所以我只能是渝国人!”
清秋不愿面对这些,听完他说的后,清秋深呼一口气。
随后诡异的笑了起来,边笑边站起来脸上满腔怒火,睨了那人一眼后憎恨地望着那人,转头而依旧那般可怕,叫来了重台:
“去收拾一下东西,幽王一到,我要出发去战场那边。”
清秋现在只想赶快将这边交给清染自己去金城那边问个清楚。
重台出去后,清秋面无表情。只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一个人从太阳正高坐到了月亮高悬,一言不发、一米不进。
只一个人抱着酒壶,在外的人听着,时不时有笑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