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到底是会武的,耳力胜过旁人许多,而且周遭有暗卫,芸娘也没有说太多,只给了她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离开了。
紫嫣她们却是一点都不带怕的,有娘娘在,殿下即便有一天知晓了真相,多半也只会是夜里多要几回水罢了。
想到此处,紫嫣低声对青衣和绿鸢道:“咱们还是让小厨房,多备些滋阴补阴的药膳吧。”
绿鸢和青衣闻言,眸中带着笑意,连连点头。
青衣低声道:“我去寻红苕,将此事同她说一声,免得她回来之后……”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附近有暗卫,万一穿帮就不好了。
紫嫣点了点头:“快去快去。”
芸娘和紫嫣她们退下之后,屋中就只剩下了李澈和秦婠二人。
秦婠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略略有些羞涩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许多事情,我……我都不记得了,若有冒犯太子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听得如此生分的话,李澈的心沉了沉,他握了握空空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他看着她柔声道:“你很好,并没有冒犯任何冒犯之处,尽管你或许不记得,但你是孤的太子妃,与孤之间不必如此生疏。孤唤你婠儿,你……”
说到此处,李澈顿了顿,朝她露出一个很是柔情的笑容来:“平日私下里,你都是唤孤澈哥哥的。”
秦婠:……
这只大畜生,是想仗着她失忆忽悠她?
澈哥哥……
啊呸!幸好她不是真失忆,否则岂不是一个白小菜喂到了这只大畜生的嘴边?!
秦婠娇羞的看了李澈一眼:“臣女……还是唤您殿下吧,臣女还不太适应……”
李澈却不为所动,只缓缓在床边坐下,然后抬眸看着她,凤眸里盛满了忧伤:“婠儿不记得与孤之间的过往,已足够让孤伤心,如今竟是要连称呼也一并抹去了么?”
秦婠:……
她现在有些后悔玩这个失忆梗了,真的!
秦婠还想再挣扎,李澈忽然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秦婠:……
瞧着她惊讶的目光,李澈柔声道:“你许是不记得了,你的师父芸娘是个医术高超之人,她说,想要你恢复记忆,孤就要对你做些常做之事,孤思来想去,唯有床笫之事是孤与婠儿日日都做的。或许,待你与孤行过鱼水之欢,婠儿便能想起一切,也不会待孤如此生分了。”
秦婠:……
她服了,真的!
是她天真了!
她忘了,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大畜生将她吃的死死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玩个失忆梗,就能翻身做主人?!
秦婠一把拉住他继续脱衣服的手,一双眼睛无辜且羞涩的看着他:“我、我都不记得了,眼下你便要对我行此事,我……我……”
李澈叹了口气:“婠儿,孤知晓你不记得了,冒然与孤行夫妻之礼,是有些为难,可你一连往日里的称呼都不愿唤,孤已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说来说去,就是要让她唤他一声澈哥哥呗。
秦婠暗暗咬了咬牙,低低开口道:“澈哥哥。”
李澈闻言,凤眸里有了光亮,他薄唇微微扬起,深深的看着她道:“婠儿唤孤什么?”
秦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重新出声道:“澈哥哥。”
听得这声澈哥哥,李澈的薄唇微微扬起,凤眸里满满的皆是的欢喜。
呵!
可恶的大畜生!
秦婠心头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他,一脸羞涩的问道:“澈哥哥,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问问,我与你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成婚的?你同我说说这些,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这话一出,李澈的凤眸里的欢喜,忽然就退了个一干二净。
他垂眸看着秦婠,看着她满目的好奇与期待,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了口。
“孤与你相识,是在今年的百花宴上,你对孤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百般纠缠,起先孤对你并不在意,可你让红苕引走了孤的内侍,对孤诉说满腔情意,还说,若是孤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你怕是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
“孤见你,对孤爱的深沉,又是非孤不可,便允了与你往来。分别之后,你还给孤写了一封信以表相思,信中虽是寥寥数笔,但其深厚情意却令孤动容。”
“你还为孤赤足跳了一舞,孤想着,你已对孤情根深种,若是孤不接受与你,怕是要伤了你的心,再者,孤已瞧见了你的赤足,亦瞧见了你的腰肢,若是不对你负责,怕是有违圣贤之礼。后来,皇后生辰宴上,你又不顾身份,当真众人的面,对孤表情……”
呵……呵……
他越说,秦婠的嘴角抽搐的越是厉害。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这个大畜生这般不要脸的!!
秦婠气急反笑,待他说到她在皇后生辰宴上,是如何如何像他示爱之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澈哥哥说的,婠儿实在难以想象,婠儿虽是骄纵,但还没有到如此不矜持的地步。”
李澈闻言垂眸看她:“在孤看来,婠儿所做之事,并非是不矜持,而是情之所至罢了。”
秦婠:……
md!要不是她不是真失忆,此刻定然就信了他的鬼话!
秦婠深深吸了口气,朝他笑了笑:“澈哥哥说的或许是对的吧,但我仍是难以想象。我竟然有招一日,会为了一个男子做出这般疯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