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繁甩开太子殿下的手,手上还带着太子殿下的温度,她握紧拳头,想要留住那一丝余温,却透过太子想起云灼,最终松手。
什么都抓不住。
“阿若,”太子殿下一脸受伤。
“殿下,臣这次回来是为了接旻儿回寒州,另外,请殿下履行当年滴血认亲时约定,旻儿不是你亲子,我们毫无瓜葛,自当和离。”
轩辕怀迟出关晚,还不知道这个,当即站出来反对。
“皇叔公,旻儿是不是轩辕血脉,你最清楚,当初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脚,让他们的血两次相融是不是。”
“皇上,你不要污蔑老臣,老臣再怎么说也是轩辕皇室的人,有什么理由混淆血脉?再说,瑾宸如果身上流到不是轩辕的血,那为什么宗祠的血脉书上会出现他的名字。”
众人窃窃私语,“是呀,小皇孙如果不是轩辕氏的人,为什么名字会出现在轩辕书上。”
“可是天诺石又是小皇孙亲自取下的,难道……”
众人相互对视,眼中不可置信,会不会是这个可能,
国师其实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
如此就说得通了,毕竟,只有国师,才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太子这些年除了情情爱爱,什么都不干。
一出场,本来严肃的朝堂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整天就知道纠缠大元帅。
皇帝陛下的眼睛亮的像一个灯泡,“爱卿难道是朕的……”
“皇上,云灼是有父亲的人,亲的,他当年通过血脉石找到的父亲。”
百里若繁打消了皇帝陛下的念头,“小旻儿身上的确流的是轩辕氏的血,但,和太子无关,他承的是云灼的志,身上流是也是云灼的血。”
“云灼也是轩辕氏的人,他父亲是谁?”
皇帝陛下简直不敢想。
“云灼当年不曾欺骗过皇上,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年瀚国细作传的流言,”明明氏六月天,可是皇帝陛下仿佛身处冰窖里面,他一脸阴沉,整个朝廷已经被这个变故给整蒙了。
国师是当年御王的余孽,还深受皇上器重。
百里若繁跪了下去。
“请皇上息怒,当年皇上不认他这个侄子,从此以后,云灼只是云灼,跟轩辕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今旻儿身份大白,也跟轩辕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随父姓,就叫云旻。”
“智敏,你和云灼真是好算计呀,朕居然深信不疑,”皇帝陛下只觉得讽刺,“朕最为器重的国师,居然是轩辕弘御的孽障。”
“皇上,他只是云灼,都说他惊才艳艳,无所不能,可皇上,他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的孩子,除了亲人,他什么都不在乎。”
百里若繁直面帝王的怒气,丝毫不退,“云灼是凌风帅的未婚夫,入了凌风军,以后,当守护寒州,皇室的是是非非与他无关。”
“另,天诺石上,皇上说不管轩辕弘御犯下多大都错,都会原谅他。”
皇帝陛下一脸讽刺,“云灼为了朕这一句话,废了多少心思。”
“若不是轩辕弘御画地为牢,不得到皇上原谅,绝对不会踏出幽冥狱一步,云灼是不想骗皇上,他本应该是世上最逍遥自在的少年。”
“所以云灼为了轩辕弘御这个父亲,最为神秘的一影只身入朝,可笑朕还如获至宝……”皇帝陛下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妒忌。
他想起云灼提起父亲时,深不见底的眼睛总会泛起光,那时的云灼,才会流露出那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真是好一对父慈子孝,天诺石一出,朕若是不遵从,只怕天诛地灭,罢了,龙一,把轩辕弘御放出来,另外,封他为无忧王,毕竟,这是朕曾经亲口许下的。”
“臣替云灼叩谢隆恩。”
“你带着小旻儿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们母子。”
“皇上……”
“还有什么是?”
“臣这些年因为婚事,和太子纠缠不清,已经违背凌风祖训,如今我们毫无干系,臣和太子自当和离,请皇上成全。”
太子当然是不愿意,当即跪下,“父皇,儿臣不愿和阿若和离。”
“殿下,当初我们成亲,只是因为旻儿,如今旻儿和你毫无关系,我们这桩本来就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存在的理由吗?”
“阿若,半个月来,我们朝夕相处……”
“抱歉,臣被殿下欺骗,以为殿下丑陋不堪才蒙面,不忍伤了殿下的自尊心,故此勉强接受。”
“是吗?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动过情?”
“我……”
事实上,百里若繁看起来面上冷淡,可是暗地里眼睛就从来没有在太子殿下身上移开过。
所以在太子因为知道凤拓的事低落时,百里若繁能第一个察觉不对。
她甚至对太子存了那种心思。
“我喜欢的人是云灼。”
“云灼就是横在我们之间的刺,他可以为了你不认祖归宗,我也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阿若,当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太子少主,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你。”
“你别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从前毫无交集,现在毫无瓜葛,以后也是,你想要我?可是我已经有云灼了。”
“守着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他不会食言的,但是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一丝机会都不给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