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此匪夷所思之举,臣听说太子为了沧州百姓,甚至不惜自伤己身,从这里可以看出太子心性纯良,但是他为什么会屡屡做言行不一致,甚至违背自己心性的事,臣,不信太子会做出谋逆弑君之举。”
“大元帅,这是太子自己亲自承认的,”一个大臣站出来说。
“如果太子真的有心犯上,他不该出了大荒不跟许世子联系,不该跟跟凤拓断了联系。
他要若是真的要谋逆,不该去离凤拓万里之外的寒州,他就算有通天手段,远在万里,也鞭长莫及。
他若是真的有野心,就不该放弃背靠师门。
他若是真的想要弑君弑父,为什么明明可以逃出皇宫却束手就擒,难道他千里迢迢赶回来,就为了让天下知道他轩辕灼华敢弑君弑父,然后去死?
他的大业,他的野心勃勃哪里去了。”
“别跟我说太子蠢笨,太子若是真的做下如此大错,牵扯的人太多,可是最后太子却一个人顶下所罪行,若是我不知道太子这些日子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恐怕连我自己就信了。
他担下所有,且先不论太子此举是对是错,这里足以看出太子有情有义,可是试问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真的会做下弑君弑父这样泯灭天良的事?”
“所以太子有没有罪,皇上心里最清楚,”百里若繁直直看着帝王,此举可谓僭越。
皇帝陛下笑了,“智敏最恨的人不是太子?如今怎么为太子说起话了。”
“臣分得清公私,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谋反,可是唯独太子不可能,他宁愿一退再退,宁愿假死,却没有想过谋逆。”
“皇上可知慧极必伤,”百里若繁一直逃避,如今才知道,她对太子比想象中还要了解。
父皇,紫玉莲子羹没有放糖,莲子好苦。
皇帝陛下不知道太子带着这个秘密是如何煎熬,他唯一知道的是,太子并没有因此恨他。
为什么,他毁了太子,太子却不恨他。
皇帝陛下有心放过太子,可是又想到幼子,太子这面靶子不能倒,他到底没有松口,“这只是智敏的一面之词,太子如今还昏迷着,等他醒来再说吧。”
“那请皇上先解开太子手脚上的镣铐。”
皇帝陛下示意龙一,龙一掏出钥匙,锁链落在地上,龙一缩回冻伤的手,却见太子腕上丝毫无伤,心底暗暗称奇。
……
太子殿下睁开眼睛,动了动,碰到窝在他身边的小瑾宸,习惯性给他掖紧被子,眼里漫上暖意,而后一僵,他……不是喝下毒酒了?
小忆子端着一盘热水进来,“殿下,你总算醒了,奴才伺候你起来。”
小忆子已经好久没见主子了,若是当时知道殿下一去不复返,他当时说什么也不让殿下一个人跟龙卫走。
“不用,我自己有手,”即使做了四年太子,他还是不习惯在自己的事上假手他人。
好吧,殿下还是那个殿下。
太子殿下自己简单梳洗之后,去了隔间,免得吵到小瑾宸,问了小忆子一个惊悚的问题。
“你是死是活?”
“殿下,奴才当然是活的,殿下你也还活着。”
原谅太子殿下的记忆只保留在喝醉之前,小忆子在知道自家主子不知道喝醉之后的事,为之沉默。
“殿下,当年你不是练出了酒量,喝多少都不会醉的,怎么酒量又回来了。”
太子殿下恐怕是从古至今第一个喝毒酒喝醉的人吧。
“之后发生了什么,本宫怎么回来了?”
小忆子简单说一下自家殿下独自一人杀出皇宫的壮举,“太子妃娘娘回来了,她为殿下辩白,殿下身上的案子疑点颇多,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审理了。
皇上昨日封锁消息,不给殿下留一丝退路,如今殿下的师门,许世子都在朝廷上替殿下作证。
没想到太子妃娘娘平日里看起来对殿下横眉冷对的,没想到最后救殿下的,是太子妃娘娘。”
许世子太废物了,都杀到皇极殿了,也还是没能救出殿下,幸好殿下受上苍庇佑,大难不死。
“阿若,她回来了,”太子殿下听到百里若繁为了他跟父皇刚,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心思荡漾完之后才冷静下来,“阿若不是去了西面,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殿下,你撕裂了空间,逸散出来的空间玄力被附近的空间传送阵吸收,重新启动,太子妃娘娘是通过空间传送阵回来的。”
太子殿下头疼,“本宫不是不能修炼吗?怎么撕裂的空间?”
小忆子也说不上一二,因为刚才殿下试了一下自己能不能修炼,然而还是还是跟平时一样废物。
然后殿下什么力量都没有用,却真的能在半空中撕裂一个口子,太子殿下像是被蛊惑一样,走了进去。
“殿下,”小忆子拉住他,“你要去那里?”
“我去见太子妃,”太子殿下说完就不见了,小忆子觉得以后他是看不住太子了,以前太子动不动就出宫去若水边,怎么都拦不住。
每次还要哄好久才回来,如今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太子还不折腾上天了。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看着朝堂里多出来的云岭宗弟子锋翎,岸翎,太子的师门。
他就知道,昨天过后,他很难再对太子下手。
太子昨天所有的供状都被推翻,锋翎拿出那封落款三月初五的请辞太子之位的奏折。
“若不是因为沧州突发兽瘟的消息传回来,我们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