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挑眉,不吃。
皇后娘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矫情的人,要是别人敢这么做,早就让人拖出去砍了。
可是,皇后娘娘无奈,粗鲁的怼了一勺子送入国师嘴里,国师没想到高贵的皇后娘娘居然这么做,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还含着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嗯,总算见到天塌下来还想着再造一个的国师露出这样的表情时,皇后娘娘内心成就感满满,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可是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呢?
“你要是不吃,本宫就亲自喂你。”
让皇后娘娘喂他?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呢,碍于皇后娘娘的威胁,国师嘴唇抿成一条线,机械的接过碗,到底乖乖吃完了。
国师放下碗之后,又转过身去看外面寥落的雪景,默默不语。
“你还是不愿说。”
“臣说了皇后娘娘信吗?臣不想辩驳什么。”
“你承认了?你就不挣扎一下?”
“信不信在娘娘,如果娘娘认为臣跟越国勾结,那么就算臣说不是,娘娘信吗?”
“只要你说不是,本宫就信,马上还你自由。”
“娘娘到底还是不信我。”
本宫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这么矫情,也不管眼前的这个是国师还是什么,她只想把人揍一顿。
皇后娘娘临走的时候,看了一下光秃秃的窗外,对桢竹说,“让人去梅园移几棵梅花树来。”
说完就若无其事的走了,仿佛刚才说这话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两人冷战了几天,期间还夹着皇帝陛下反复无常的到来。
今天像审查犯人一样高高在上,明天又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反正目的都一样,就是想办法套出国师跟越国是怎么勾结的。
可是国师每次都是一脸无聊的样子,摆弄着他的萧,梅树上的花苞在箫声中开了又合,他也就这点乐趣打发着寂寞无聊的时间了。
这天,皇帝陛下一脸神秘的藏了一个酒坛子进来,让人都退下,来之前还专门把凤栖宫里面的千里镜给关了,一打开塞子,酒香四溢,神经兮兮的推到国师面前。
“爱卿,想喝吗?”
国师淡淡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不想。
可是皇帝陛下还是怂恿国师,“爱卿,你这酒量不行呀,这酒量是要练出来的,想当年朕也是跟你一样,喝不了几杯,”比国师好一点,他是一杯倒,想到这里皇帝陛下还是挺自豪的,终于碰上一个比他酒量还差的人了。
“这酒量要练出来,怎么练,就是要多喝,醉几次习惯了就行了,爱卿,你喝过多少次酒呀?”
国师长长的睫毛垂下,无波无澜“两次。”
皇帝陛下笑了,“爱卿,你这不行呀,来,今天我们君臣不醉不休。”
“爱卿,你就喝了这酒吧,”像青楼里面的老鸨诱拐良家妇女,不,良家妇男。
可是国师的态度很坚决,“喝酒误事。”
宇帝内心呵呵一笑,你倒是警惕,“爱卿,你难道怕了,虽然你是玄尊,可是这酒量,实在不敢恭维,连凡夫俗子都不如,唉,果然,人无完人呀。”
“朕看你就是害怕。”
“我没有。”
“那你喝呀。”
国师幽幽的看了一眼皇帝陛下,一脸倔强,皇帝陛下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饮下,“有些人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可惜呀。”
国师木着脸,倔强的仰头灌下一杯酒,像是喝了什么毒药一样,倾倒杯子,一滴不剩,然后重重放下,头也垂下去了。
皇帝陛下不动声色,过了一会,才关心的问,“爱卿,你怎么了?不会是真的醉了?”
醉了好,酒后吐真言。
国师缓缓抬起头来,满眼通红,像是哭过一样,此时的国师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在这之前,即使眼前这个人被锁链锁着,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国师毫无反抗之力。
可是,此时那个让人忌惮的人却显现出他另一面,显得那么无害与......孤寂。
“爱卿,你跟越国在谈些什么?”
国师抿嘴不言,似乎在思考,但是此时他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于是在皇帝陛下万般的期待之下,国师却蹦出两个毫不相干的字眼。
皇帝陛下冷冷地看着他,还想转移朕的注意力,你越是回避,就证明你越心虚。
国师看眼前冷冷的人,本能的躲避,可是心里的念头愈发疯魔,他痛苦的捂着脑袋,发狂一样往外走,可是被锁链拉住了。
然后国师一回头,直接一掌就把那根碍事的柱子上的符文毁掉,没错,皇帝陛下亲眼所见,仅仅一掌,长长的锁链落下来,刚才还气贯山河的人像一个迷路的小孩一样,缓缓从嘴里吐出两字,回家。
可是想要回去又找不到目标,茫然四顾,委屈的哭了。
皇帝陛下想,他现在趁国师这样的时候把他面具掀起来会怎么样?
国师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没人拦着——拦的人早就已经被国师的强大的气场震晕过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没有被波及到。
轩辕墨华自从那天之后,天天打听,就是没有收到国师被下狱的消息,难道他所做的,都前功尽弃了。
他迟迟不回学院,就是为了看国师的笑话,可是,到底没有看成。
好强大的气势,是谁在渡劫?
他想要靠近,但是发现根本就靠不近,这气息好恐怖呀,周围的太监宫女侍卫急匆匆的远离,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