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国的主人对国师很热情,底下暗潮汹涌,而国师也是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依然挑食挑的不动声色,把不吃的都挑出来的放在一边,默默塞到骨头下面,看着杯盘狼藉,吃得很香,其实吃的不多,可精细了。
目睹全程的皇后娘娘,以前不发现,还以为国师的胃口挺大的,没想到呀。
出于报复的的心理,皇后娘娘给国师夹了很多肉,她发现国师只挑肉,其他的都不挑。
所以一顿下来,以皇后娘娘的手段,国师真正入肚子的东西少的可怜。
“爱卿,今天天色不早了,宫门已经落钥了,你今晚就在宫里住,朕安排了一处宫殿,爱卿以为如何。”
久久没有听到国师的回应,就在皇帝陛下以为自己露馅了的时候,终于听到国师平平淡淡的一声,“听皇上的安排。”
司重殿在皇宫的御花园的南面,远离后宫,偏僻异常,已经荒废好久了,所以显得有点阴森,路上琉璃灯火光一闪一闪,朦朦胧胧,看不清皇后娘娘脸上的神情。
可是国师却知道,眼前的人,眼底的是浓浓的杀意,比宇帝还要盛。
霍皇后对国师的确是存了杀心,可是,进入司重殿,周围灯光重重,国师面具下的眼睛清澈,仿佛看透一切,莫名的熟悉,她承认她心软了。
暗处的千年沉水寒铁在皇后娘娘的指挥下,像毒蛇一样缠上国师的四肢,转眼间就把人禁锢,只见四条铁链都是从殿中央的一条柱子上垂落下来,上面闪着奇异的铭文,铁链上面也有其妙的力量流动。
此柱名为困神,连神都无可奈何的力量。
国师没有因此而惊慌,而是平静的看站在门口的皇后。
“娘娘这是何意。”
“越国云衣冉的事,”皇后娘娘让国师看完影像石,“她怎么会有千里镜。”
“我给的。”
“所以你和越国勾结了?”
“千里镜是臣炼制的,臣想要给谁就给谁。”
“你可真是一个好臣子呀。”
“娘娘是怀疑臣跟越国勾结了,”国师声音平静,但是底下有压制不住的伤心失望,刻意的压低声音让人心一颤一颤的。
宇帝见识过国师的手段,这一个低头,阿思连国师意图造反的事都可以不追究,现在还了得,虽然皇帝陛下也色令智昏,可是,在他眼里,江山比国师更重要。
这是一个有前科的人,背叛从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阿思,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皇后娘娘回过神来,国师只是失望的转身,一副被伤透心的样子,然后回头,留下一句,“你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对吧。”
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看得两人心里愧疚难安,等等,明明是你和越国勾结,错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觉得有愧的是我们?
“臣累了,要休息了,就不送皇上娘娘了,”说完就拖着长长的锁链,坐在床边,努力把鞋子脱下,锁链缠在脚上有惊心的凌虐美,国师一盖被子,留给他们一个高冷的背影,全程不说一句话。
莫名的乖。
真是见鬼了,皇后娘娘莫名的心疼,但是还是冷漠无情的下令让人看好国师,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看还开着的殿门,皱皱眉头,“夜里风大,把门关上,别让国师着凉了。”
皇帝陛下:......都这个地步了,阿思你还关心这个。
皇帝陛下看了一眼,摇摇头,这真是一个让人忌惮的怪物。
凤栖宫里面,一块千里镜立着,上面的镜像分明就是司重宫,殿内空无一人,国师自己翻了个身,对着头顶的纱帘发呆,然后坐起来,黯然神伤。
皇后娘娘的心刚刚软和一分,就看到国师居然大半夜的不睡觉,要撬锁链的时候,差点没有被气死。
怪不得你这么安静,原来是有恃无恐呀。
幸好国师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放下。不然,皇后娘娘一定要让国师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有撬锁链的国师:皇后娘娘,你居然用千里镜监视我,那是我炼制的。
皇后娘娘看着国师再次沉沉睡去,脸上有她不知道的温情,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阿思,看人睡觉有这么好看吗?”皇帝陛下洗完澡出来,皱眉,国师的警惕性还是挺高的,睡觉了也不把面具取下来。
那双抓摸不透的眼睛合上,像一块木头一样,国师估计长得丑,不然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也难怪追不到智敏。
皇帝陛下恨铁不成钢,在他看来,其实国师跟智敏也是天作之合的,你看两人都带着一个面具,神秘莫测,都是怪胎,怎么看怎么合。
皇后娘娘听了,笑了,“皇上,你这叫见一对拆一对。”
皇帝陛下也不想呀,可是他发现自己现在想不起云灼的样子。
真不愧是跟过国师混的,一样的神秘。要是国师也能放下身段假装废材进入凤拓学院,那也就没有云灼什么事。
皇后娘娘打开殿门,国师早就醒了,拖着长长的锁链,光着脚坐在窗边,司重殿周围都布下禁忌,国师不能离开宫殿半步,外面初雪皑皑,单调无趣。
察觉到有人来,国师很高冷的不回头,假装不知道有人来,国师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生气了。”
国师的背影明晃晃的写着我就是很生气,不想理你,皇后娘娘想把人踹出去,你通敌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