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我们前几天才在西区打了人,再跑到那里去你会不会很危险,我怕那些人会不甘心去报复你。”
这个理由倒是找的很好,很正当。
“怕什么,那以咱的实力,还不是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送走一双啊,不用担心。”
连清其实也担忧自己是不是扰乱了任锐炎的计划,但她的确着急把镯子赎回来。
面粉厂的工资是按天结算的,她平时也是能省则省,算来算去并没有花太多的钱,早点把**赎回来她才能知道后续任务。
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没打算放弃这份工作。
“板上钉钉的事情,又不能更改了,他们干嘛还自找没趣?”
刘年顺也跟着应和。
一共三个人,两个当事人举双手赞成,就没有任锐炎再反驳的份儿了。
任锐炎转念一想,让陈芬芳和刘年顺去守这个仓库也未尝不可。
他的人都忙着运输炸药人手不够,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人去守仓,面粉厂老板雇的人也都是些外人,保不准会把消息给泄露出去。
反倒是陈芬芳和刘年顺,他们就算不知道里面放的东西是他的,但他们都算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仓库里发生点什么事,他也能及时知道。
且陈芬芳和刘年顺都是嘴很严实的人,除去做这份工作会很危险之外,他们理应是最好人选。
思及此,任锐炎也没再反驳,只是再三的用那些人可能会报复的理由叮嘱连清和刘年顺当心着点。
连清发现,任锐炎要搞一件大事。
瞅瞅这快占了半个仓库的炸药,连清很怀疑任锐炎是不是打算把整个西区都给炸了。
“陈芬芳,过来帮帮忙!”
刘年顺的眼皮上长了一根倒睫毛,刺的眼睛很不舒服,他自己搁这儿弄半天了,还是什么都没弄好。
“说你是废物你还不信。”
连清放下进出货物的假记录本,走到刘年顺跟前,凑近。
“来我看看。”
一只手掀起刘年顺已经搓到有些的光线不是很明朗,连清有些虚看不清,只能凑近在凑近。
刘年顺的睫毛很浓很密,女生看了都羡慕。
“在哪儿呢。”
也因为此,连清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那根倒睫毛。
“啧。”刘年顺十分不耐烦,“我要是知道我还教你帮忙啊,还说我废物呢。”
“闭嘴。”
连清一爪揪了揪刘年顺的嘴角,“别动。”
连清又凑近了一些,跟数睫毛似的一根一根看过去,终于在最后那个当中找到了那根倒睫毛。
“找到了!”
连清内心一喜,还没来得及上手呢,门口传来一声震天响的惊呼,“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女声,好不耳熟,用后脑勺想都知道是谁。
连清下意识就放开了刘年顺,刘年顺也被这声惊叫吓得下意识往后一退。
这动作看到夏棠眼里,就像是做贼心虚。
“你听我解释……”
刘年顺刚开口,就被夏棠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解释什么,刘年顺!陈芬芳可是有先生的人,你怎么能做撬人墙角这件事?”
说着,夏棠又恶狠狠的瞪着连清,“还有你陈芬芳,你先生为了你都受伤了,你却在这里做这种事,你对得起他吗?”
连清:“???”
“我怎么就对不起他了?”连清一愣,“不对,我做啥了?”
“怎么,还要我说明白吗?你看看你的嘴角,都红了!陈芬芳未免你也太饥渴了吧!”
连清很是无语,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这微红的嘴角怎么看都是被揪红的啊!
夏棠也是真伤心了,所以说话就有些不过脑子,连清倒是不介意,没做过的事,骂的就是不存在的人。
倒是惹得刘年顺有些恼怒。
“夏棠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这明明是揪……”
“你别找那么多借口,我不听我不听!”
刘年顺也无语了,这夏棠到底在干什么?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的一点不假,情绪激动的夏棠甩开连清试图拉住她的手,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悲伤的表情好像连清和刘年顺真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连清和刘年顺那叫一个冤枉。
“大姐,我们不就是……”
“你别说了!”
夏棠再度打断刘年顺意图解释的话,哀怨的看了一眼刘年顺,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连清,转身跑了。
连清:“……”
刘年顺:“……”
不是我们不就拔个倒睫毛吗,我们做啥了!
“还不追啊。”
“我不去。”
刘年顺是个急性子,他担心要是追到夏棠之后她还是这样子他会忍不住凶她。
“别耍小性子,刚才我背对着仓库大门,又凑得近,她会看错也在情理之中,不怪她,她也是喜欢你才这么急,别怪她。”
“我没怪她。”
刘年顺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觉得奇怪,我干嘛要那么急着给她解释。”
“在意呗。”
连清一边说着一边将刘年顺忘外面推,“我跟你讲,不要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男未婚女未嫁,家里又没有娃娃亲,你怕啥嘛,赶紧去,晚了人跑没影儿了。”
西边岔路多,乖出去就好几条路,万一走反了就更追不上了。
或许是连清的话起了作用,刘年顺的脚步从一开始的迟疑,慢慢的自己也动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