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段时间……”
难不成槐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找那些女子吸血去了?
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说是在连清身边却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的事实。
槐突然生气了起来,本就不太明媚的脸更是阴了好几个度,不悦的眸子的含着阴冷的杀气,仿佛连清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除了你,你见过我喝过任何人的血?”
他好像是生气,但又更像是委屈的控诉。
连清回忆了一下,的确,在东宫里的那些日子,槐只常见她一个人,除她以外没听说过她和住在远处的那些女子们有多少交集。
似乎唯一一次还是宋宽在霍碧君来那日发病时去了一趟别院,剜了一个女子的手腕,放了一碗血。
可那血,最后也是灌进了宋宽的口中。
连清以前大多时间心思都扑到了宋宽身上,没怎么注意过槐,现在看看,他在这件事上,倒是“很专一”。
为冤枉了槐,连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起来,“抱歉,是我把你想的太坏,那你这阵子岂不是都没吸血?”
没有她血液的中和,那他应该会非常痛苦,槐的忍耐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无事。”
他却表现的很淡然,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突然这么大度让连清很是惊奇,总感觉出了东宫之后槐变了一些。
“要不你还是吸一些吧,反正血嘛,养养就又回来了。”
连清想尽量向槐表现出人类善良的一面,事实上谁没事儿愿意自己被吸血不是。
槐似乎是有些惊讶连清竟然会主动让他吸血,微怔一瞬,很快敛去那一抹惊讶的表情,恢复往常的冷漠。
“留着你那点精力。”
连清敢发誓,槐这句话里夹着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的怨念,看起来,槐对她的婚事并不是很满意。
这一定是吃醋了吧。
连清其实不是很能想的通槐对她心动的点,从头至尾,两个人的关系都算不上太好,互相合作却又互相防备,谁都没对谁付出真心,怎的他就会吃醋了呢。
酸酸的味道弥漫,槐似乎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光看表情的话,的确看不出任何所以然来。
但不巧,连清的心思太过细腻,在情绪上,只要有一点的蛛丝马迹,她都能抽丝剥茧找到个中因素,的确算一个了不得了技能。
连清选择了装傻。
“那好,就算你说,你只想杀到某个人类的氏族,但整个妖族呢,妖王大人呢,他们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吗?”
“会。”
槐既笃定又快速的回答让连清有些措手不及,她自然是不信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就是妖王。”
!!!
平淡的一句话却夹着惊天的闷雷,“哐当”一下直袭连清的天灵盖,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劈了个外焦里嫩。
连清猛的站起身,动作太快太急,膝盖磕到石桌,疼的她往地上倒去。
没有美好的英雄救美,槐动都没动一下,眼睁睁看着连清捂着膝盖摔到冰凉的地面上,看起来煞是无情。
但奇怪的是,连清却一点都不疼,摔的很重却不疼,也就只有槐能帮她做到这点。
膝盖也只疼了那么一下,之所以连清还捂着膝盖趴在地上,还是因为她未能从这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不是说妖王为女王吗?”
妖族至尊是雌蛇这事儿也是人人皆知不是吗?
“那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妖界对人界的事情了如指掌,反过来,人族对妖族的变化却一无所知。
上任妖王已经在百年前退位,而现在妖族的妖王,正是坐在连清面前的槐。
“可你不是半妖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半妖又如何?”
人类要是有足够的能力,统领妖族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槐是上上任妖王唯一的孩子,他有足够的资格。
妖族和人族有一个本质上的不同,妖族对他们的妖王绝对服从,只要是妖王的命令,他们只会赴汤蹈火,不会有任何质疑,更不会有二心。
而人类,如若不是有妖族的压制,不得不团结,恐怕早已分为几个国度,战乱不休了吧。
如果槐真的是妖王,而他的确没有覆灭人族的**,那么连清帮他就是最好的选择,但怕就怕,他在骗她。
“我要如何相信你没有骗我?”
连清开始得寸进尺了起来,她没有分寸,槐却一直拿捏着,“我不需要你相信我。”
他和不和连清说这些,整体来说,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反倒是连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相信他,换谁,恐怕都无法舒心。
何况她面对的还是槐这个“心胸狭隘”之人。
连清的质疑似乎彻底消耗了他的兴致,槐不愿再和她交谈,闪身消失。
空荡荡的凉亭里,只剩连清一个人若有所思。
槐给连清的惊喜,实在太多,知道他是皇族连清已经够震惊了,着实没想到,他一个半妖竟然能成为妖王。
这其中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是她想象不到的。
连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槐的事情,越是大婚将至,她也开始被迫“忙”了起来。
皇室的婚礼,繁琐复杂,虽然不需要连清亲自为自己缝制嫁衣,也不需要她自己挑首饰,但却需要一次次的将嫁衣披在身上测试合身程度,将笨重的头饰戴在头上试验是否能和连清的脸与嫁衣搭配。
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