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朝石玉屏走过去，一直保持笑容，丝毫没有因为被骂了而火冒三丈。
此刻的石玉屏对凌悠悠恨之入骨，看到她走过来，石玉屏开始琢磨如何咬凌悠悠一口。不能杀，便咬一口解恨。
可惜凌悠悠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距离三步远的时候，她便站住了，笑盈盈的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贱人，你究竟想怎样？”因为无奈，因为报仇无望，石玉屏突然冷静下来，她想死个明白。
“当然是来讨债的。你做过的事自己不清楚么。石玉瑶的娘和哥还有她本人，三条人命，用你娘和你的命来偿还，似乎是你们赚了，二比三呢。”
账是这么算的么？
“你胡说什么，我是派人杀你，可你不是没死么？”
凌悠悠呵呵笑起来，笑容冷森，“石玉瑶死没死，你心里不清楚？我不是石玉瑶，我是魔鬼，是代她复仇的魔鬼。你必须死。怎么死，就看你如何选择。是受尽凌辱，痛苦的死去，还是现在就自杀，一了百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魔鬼？”石玉屏的脸上满布恐惧，石玉瑶死了，站在她面前的是魔鬼，她是替石玉瑶复仇的。魔鬼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会死。她好怕，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哪怕像狗一样，她不想死。
“玉瑶，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害你。我该死。我知道万死无法赎罪。可是我还有个弟弟，若我死了，他谁来照顾。玉瑶，你看在我们是姐妹，放过我这一次，可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作恶。我吃斋念佛，为你祈福。你放过我，就一次，好不好？”
“现在知道害怕了？放过你，我做不到。石玉瑶死前遭受过怎样的痛苦，你不知道。我答应了她，要百倍的让你偿还。我说到做到。”
石玉瑶恐惧的睁大眼睛：“你现在就要杀我么？”
“杀你，我怕脏自己的手。”
“你要继续折磨我？”
“对呀，就是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咯。”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落在石玉屏耳中，一字一句都如利刃扎的她痛苦万分。
“你这个恶魔，不要嚣张，总有人出来收拾你。我要是死了，必然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凌悠悠微笑道：“有志气，我等着。”
生生世世纠缠她，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不管你是谁，你若要我万劫不复，我便让你加倍偿还。”石玉屏发狠，她现在除了骂人，除了威胁，什么也做不了。
凌悠悠不想再说下去，对拖着她的家奴道：“赶紧带走，碍眼。”
石玉屏咒骂着被带走了。走出很远还能听见她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九酆已经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眼神复杂的看着凌悠悠，“你只是为了复仇？”
“没错。”
“你想要她痛不欲生，有很多种方法，何必用这种浪费时间的办法？”
“因为我手上不想沾染上恶人的血。”
“不如我帮你。”
凌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你喜欢杀这种蝼蚁？”
九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本尊从不纡尊降贵。”
“那不就得了，让她自己死去，何必急呢。”
九酆虽然不赞成，却也没说什么。两人并肩走着，好像刚才的剑拔弩张根本不存在一样。阳光是温柔的，风吹来，很舒服。
沉默半晌后，“你究竟是谁？”九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是……”突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谁不重要，你随便叫。”
潜意识里，她只想让白衣九酆知道自己的名字。
九酆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心里不是滋味，“小姐不用一直对我保持戒备，我真的没有恶意。”
“九公子说什么呢，我们相识不久，作为女子最起码的戒备必须有。你对我存了我什么心，我需要慢慢的观察。”
九酆眼神闪烁，刚才他觉得心虚了，他存的心思，生怕现在就被看穿。
“你是本尊唯一想要宠的人。”这么说应该没问题，他的确打算只宠她一人，只要她愿意帮他解封。
“哦，我何德何能？”
“因为你是你。”挺聪明的回答。
“你是个聪明人。”她也不傻，她也会说似是而非的话。
“小姐，愿意嫁给我么？”
这是在求婚，“我不会和一个没有真心的人在一起。”
九酆的眸子转深，这个女人真难对付，她能看出他心里没有她，怪不得她可以不为所动。难道要俘获她的心，必须自己先动心。
可他的心会动么？
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他的心没有解封之前都是死的，所以他不可能为谁动情。现在问题来了，他的心不会动，这个女人就不会和他有情。得不到这个女人的真心，封印就解不开，头秃，怎么办？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真心？我为你而来，愿为你赴汤蹈火，并给你一生的承诺，保证你在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二心。这还不够么？”
“我是女人，我的男人对我是不是真心实意，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我不是俗世女子，为了生存，为了一点点活下去的尊严，就可以放宽要求，不在乎男人心里是什么，只要他能留下自己。我有力量为自己而活，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挑选只属于我自己的男人。你明白么？”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和我在一起？”
“这个要问你的心，不是问我。”你若是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