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怕啊,我又不当官。
再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太好脾气了,岂不是辜负了圣人的这句话。”
方圆儿眉开眼笑,指了花篮山。
“我只喜欢银子,一块香皂,我打算卖二两银子!
哥,我又要发财了!”
方玉笑的宠溺,“你平日也不见花什么银子,偏偏又这么喜欢赚银子。”
“当然了,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钱是男人腰,走到哪里都底气足。”
方圆儿生怕哥哥变成假清高,赶紧给哥哥科普银子的好处,听得方玉笑的不成。
“好了,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左右咱们家得了银子也是做好事。”
兄妹俩说了半晌,就各自回去备课睡觉了。
第二日他们都是半日的课呢,幸好空间里时间拉长了,否则还真是忙不过来。
两月多,空间里已经九个月了,田里的稻子庄稼都收了一批。
三百多孩子,是彻底在这里扎了根儿,也热爱上了上课读书,下课玩耍,偶尔做些课外劳动的生活。
吃得饱,穿的暖,只要守规矩,就没人欺负和打骂。
如今各个长的都高了一些,壮实了很多。
这就是整个洞天福地的希望,早晨在孩子们的跑操的口号里醒来,已经成了众人的习惯。
方圆儿忙了一日,算计这外边时辰差不多了,就赶紧出去了。
方玉也是带了两筒醒神香,回了县衙后院的书房。
三日后,果然,罗侍郎骑了马,带了四个随从,风尘仆仆赶到了桥安县。
上一次,他来到桥安县时候,还是七八年前,因为一桩大案。
结果,如今的变化却让他大吃一惊。
县城还是那个县城,瞧着城墙没有加高,也没有翻新,依旧是灰突突的模样。
但城墙上的兵卒却整齐很多,旌旗也是新的,瞧着好像老汉头上长了黑发,有些不协调,却透着新意。
最主要是城墙下,城门口,聚集了足有几百人,有的挑石头,有的挎沙子,有的拖石滚子。
忙的热火朝天!
“这是在做什么?
罗侍郎问出口,一个随从立刻跑了过去。
很快,随从赶回来应道。
“老爷,那些人说他们在服徭役,修路呢。”
修路?
罗侍郎挑眉,也没再说什么,众人越走越近,就下了马。
城门前原本宽敞的土路,最外围只留了一车通过的宽度,其余地方都被重新铺设。
罗侍郎牵着马,慢慢走过,奇怪的发现,这些服徭役的农人,脸上没什么悲苦。
相反,好似这些人偶尔还会说笑几句。
旁边也没有差役举着鞭子看管,简直颠覆他以往的印象。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敲了两声铜锣。
农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聚集到路边的两处草棚子。
一个棚子洗手洗脸,一个棚子就领了饭菜,然后寻个地方蹲坐,边说笑边吃喝起来。
罗侍郎假意口渴,到棚子里讨口水喝,仔细看了锅里的饭菜。
居然是白菜炖豆腐,难得还有几片肉!
而干粮是苞谷饼子,许是掺了细面,蒸得金黄。
他还想问点儿什么,看守着棚子的两个差役却是警惕,呵斥道。
“喝完水,就赶紧上路!
不准动这里的食水,万一出问题,小心抓你们去衙门问罪!”
罗侍郎不等说话,他的随从就恼了。
“几块破饼子,几口菜汤,当谁稀罕啊。”
那差役冷笑道,“对啊,就是有稀罕的。
昨日还抓到一个跑了倒巴豆水的呢!
如今就在大牢里,你要不要去作伴啊!”
那随从还要吵架,这时候,外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大人回来了!”
那个差役立刻探头出去一看,回身冲着做杂役的婆子喊道。
“婶子,大人应该没吃饭呢,给大人盛一份儿饭菜。”
那婆子赶紧现洗了一个碗,盛了满满炖菜,上面还放了几片肉,筷子穿了两个饼子就递给了差役。
这会儿,远处跑来的三匹快马也到了。
当先马上跳下一个年轻公子,粗布衣裤,甚至带了一些泥污,却掩盖不了他眉眼间的威严和正气。
许是饿的厉害,他谢了差役,端着碗寻了个人多的地方就坐过去,从众人一起吃起来。
难得农人们也不躲闪,这个问着,“大人,昨日那场大雨,不妨事吗?”
“不妨事,西瓜如今长秧呢,还没开花。
开花时候才怕下雨!”
“那就好,这可是金疙瘩啊,我指望分了银子给儿子娶媳妇儿呢。”
众人嘻嘻哈哈,说的热闹。
罗侍郎实在忍耐不住,上前高声问道。
“可是桥安县令方玉方大人?”
那年轻公子闻声起身,转身时候,嘴里的苞谷饼子还没咽下。
“唔,正是本官。
不知您是…呃,侍郎大人!”
方玉赶紧放下碗筷,整理衣衫行礼,眼里都是惊奇。
“不知道侍郎大人到此,实在失礼了。”
罗侍郎回礼,扫了一眼四周的百姓,就道。
“不知方大人可有空闲,寻个安静地方小叙几句?”
“好,大人稍等。”
方玉居然又拿起碗筷,把半碗炖菜吃完,同百姓们嘱咐几句,这才陪着罗侍郎往城里走。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刚进了城门,方玉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