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们赤霄的饭菜如何?”云梦见羽裳出来,拉着她的手问。
赤霄的饭菜毕竟是大锅蒸出来的,到底没有翊王府的好吃,羽裳却是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云梦笑了笑,拉着她往蓝白建筑走去,“走吧,我带你去新寝居。”
羽裳跟着她走了起来,步伐沉重缓慢,正好可以观赏一番沿途的风景。
她发现,赤霄随处可见的是朝开暮落的白色木槿花,叶形呈三角,嫩黄花芯毛绒绒的,花叶间还透出些粉红。
后来云梦跟她科普道:木槿花的花语是温柔的坚持、美丽永恒,因为它的生命力极强。
一朵花凋谢之后,其它的花苞便会接连不断的盛开,仿佛无穷无尽,生生不息,象征着永恒的魅力。
蓝色的房顶像排云般密集,烟白色的墙壁,木色的窗棂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抄手游廊挂着好几副大师名画,游廊的东侧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溪岸上长满青涩的嫩草,五色石子在月光下散发光彩。
云梦带着羽裳走进几排寝居,让她近距离的观察到女弟子们的生活日常。
薄薄窗花透着几位女弟子言笑晏晏的情景,飞檐下还站着几位正互相纠正剑姿的女弟子,也有端着木盆的女弟子,她将头发用丝带随意绾起,但身上训练服却是整齐贴合,就连要去沐浴,蓝色长靴也踏在脚下不曾脱下。
窗花后讨论今日见到多少位俊朗新生的,是医幻宫的莫离、玖晚晚,路思琪,她们都是上一届的女学生,由于她们房间一直空着一张床位没人,于是羽裳作为新生,便被安寝司的司长,分到了这里来。
云梦帮羽裳敲响了房门,房间内闹哄哄的并没有人听见敲门声,云梦看着羽裳讪笑了一下,正准备用脚踹开房门时,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莫离,她头上斜插着几根银花发簪穿着一袭宽松的睡袍,露出**的深邃锁骨,一双**隐在袍间,袍面上的花纹正是木槿花。
“有事么?”她这冷冷一开口,房间闹腾的两人也停了嘴,好奇的目光纷纷往门外探了来。
云梦将羽裳推到门前,声音清亮悦耳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翊王妃羽裳,你们的新同窗。”
“新同窗?”玖晚晚放下手中的画卷,细细看了羽裳几眼,模样水灵看起来很乖巧,但这头衔就不乖巧了,贵为王妃,听起来就不好惹。
路思琪有些近视,微眯着眼看门外羽裳朦胧的身影,第一反应是:居然还有人敢住进来?
“噢,让她进来吧。”莫离灰色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依旧冷,显然对新同窗不感兴趣。
虽是被通知可以进去了,但羽裳却一点想进去的想法都没有,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冷漠的同窗,她只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羽裳转身看向云梦,“我的那些行李呢?你知道放哪了吗?”
“你的那些侍卫,应该都帮你搬到房间里去了吧。”云梦大胆探着身子往空床位看去,那里堆着乱七八糟的箱子,还有一些风筝材料,生锈的铜镜,看起来不像是羽裳的行李。
玖晚晚见两人愣在门口,好心提醒:“你说行李吗?给扔了。”
羽裳眉心一蹙,话音上扬:“扔了?”
路思琪伏在桌案上,正摆弄着她的蝴蝶标本,顺嘴回道:“一大堆东西堆在门口挡路,我们看着碍眼,就花钱找安寝司的人扔到焚烧场了。”
云梦拍着脑门伤神道:“不是通知你们会有新生来吗?你们怎么可以扔焚烧场去啊?”
“反正焚烧场的东西,到次日才会进行二次清理,再捡回来就是,大惊小怪。”玖晚晚不以为然,走回房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第一次来赤霄就遇见三个怪人,羽裳窝了一肚子火,正蓄势待发,就看见暮雨提着裙子,走过几个水坑,朝她喊道:“王妃,王妃。”
羽裳一脸严肃:“怎么了?”
暮雨用手比划道:“我们刚帮您去新生登记处,报道您已入住寝居。回来的路途上,看见有人在搬运您的行李,我和碧瑶劝了半天,让他们停下,可那些人根本不听,说这些行李涉嫌违规摆放,要通通烧了!”
云梦补充说:“赤霄寝规第六条,的确有说私人物品不得占用公共区域,违规者给予星币罚款或焚烧物品。”
但她没想到屋内的三人会钻这样的寝规空子,来排斥新同窗的入住。
暮雨见羽裳脸色越来越差,说话声变得小心翼翼:“我让碧瑶先去焚烧场盯着,来找您商量对策,您看这.....”
“只能花钱再找人搬回来了。”羽裳站久了腿疼,靠在墙壁上,弯身揉了揉膝盖,问云梦:“现在可以换寝居吗?”
云梦无奈摊了摊手:“你们这届女新生还挺多的,司长都是按考生号安排寝居,现在已经没有空床位了。”
暮雨闻言,转身回到焚烧场,花钱让另一匹干苦力的杂役,又将行李搬了回来。
此时天外下着淅沥小雨,羽裳暂时去云梦的房间小坐了一会儿,看见行李又被人搬回来,内心舒缓了一口闷气。
她转眼看向对面那紧闭着的房门,隐忍的拳头紧攥在衣袖中,转头看向温习课本的云梦:“她们为什么要排斥第四个同窗?”
云梦看书看得认真,抬起头想回答时,让浮萍抢先了一步:“谁知道她们啊,整日神神秘秘的,看着就心烦。”
“她们三个人啊,是我们医幻宫